分:“真是恭喜妹妹了。”
孟锦妍冷笑着松开手,低头看着她:“姐姐定是怨恨妹妹了,瞧瞧这副样子,这么个好日子,竟是连梳妆打扮也不肯。”
孟知意勉强勾唇:“妹妹,笙儿他身体的毒又复发了,灵犀去找太医现在还不曾回来,妹妹可否宣个太医来瞧瞧?”
孟锦妍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在一旁椅上坐下来,细细端详自己白皙修长的十指。
慢声细语道:“灵犀?她怕是再也回不来了,方才她得罪了本宫,现在已经是在慎刑司了。”
孟知意心中一痛,十指紧握。
又听孟锦妍温柔的说道:“不说这个贱奴了,笙儿可是我的亲外甥,小小年纪就受了这么大的罪,好歹是姐姐的亲骨肉,可不能不管啊。”
她起身走到床边,摸了摸笙儿潮红的小脸,一阵叹息:“彩凤,还不快过来把皇上赐的妙药呈上?”
孟知意却万万不相信。
上官阙认定笙儿不是他的亲儿子,还因此废了她的后位,又怎会赐药?
她急忙跑到床边护在笙儿前面:“妹妹,笙儿如今稳定些了,不如请个太医过来看看吧?”
孟锦妍笑得温柔似水,柔柔对她道:“姐姐,我就是在救笙儿啊。彩凤,还站着干什么,把药喂下去啊!”
孟知意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皇后娘娘,求您放过笙儿一命吧,他还小
,他还是个孩子,你有什么怨气尽管朝我发,不要再伤害我的笙儿了!”
孟锦妍此刻再也没有耐心演戏,一脚踹在她胸口,将她踢翻在地:“彩凤!”
彩凤立刻越过两人,从袖袋里掏出一包粉末,朝着笙儿的嘴里灌去。
孟知意从地上爬起来扑到彩凤身边,死死拽着她的手,瘦弱的身子却蕴藏了极大的力量。
她仍旧在哀求,放下了所有尊严:“锦妍,姐姐求你了,看在你我姐妹一场,饶了笙儿吧!姐姐给你磕头了……”
孟锦妍目光阴冷,过去便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摔在地上,绣着金边的鞋子踩在她脸上。
孟知意使出浑身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彩凤却已经将小部分粉末状的药倒进了笙儿嘴里。
孟知意肝肠寸断,凄惨的声音刺的人耳膜疼。
“不!不要!我的笙儿!唔……”她只恨自己无能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冲上去撞开了彩凤,手指伸进笙儿嘴里,试图把药粉抠出来。
只可惜,那些药入了笙儿的口,化在口中。
孟知意失去了所有力气,胸口处仿佛被一块石头压中,喷出一口血。
“孟知意,你不是京城第一才女吗?瞧瞧你这样子,啧啧,你说父亲看到会不会心痛?”孟锦妍站在门口,趾高气扬的嘲笑道。
她见孟知意不理她,更加得意的说道:“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我
的手笔,看你如今这样,我也总算如愿以偿了。”
孟知意声音嘶哑如同老鸦,森寒的幽幽道:“我何曾亏待过你,你要这般对我?”
孟锦妍冷冷笑了几声,她无需装作善良,眸光陡然变的阴鹜,所有情绪也在这一刻全都发泄出来:“何曾?你的存在就是对我最大的折磨!”
“我有什么比你差的?不过是比你差了一个嫡女的身份罢了。所以祖母也好,爹爹也好,他们一个两个眼中就只有你!”
“可明明我也是爹爹的女儿,论相貌才情,我哪一样比你差?可就因着你是嫡出,我是庶出,我就凡事都低你一头?”
“我不甘心啊,凭什么好的都是你的?所有人眼里都是你,而我明明比你更貌美更有才情,却无人问津!”
孟知意只觉自己从前愚笨极致,她对这个妹妹是真心实意的好,却未发觉一直被她嫉恨。
“就算如此,你要当东宫皇后,我双手奉上凤印,甘愿住在冷宫孤苦凄凉,你独霸君宠,我独守空闺。难道这样还不够吗?我们是亲姐妹,你一定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孟锦妍居高临下,目光阴狠:“呵呵,你这蠢妇,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处处不如我,却抢尽了我的风光。东宫之位本就是我的,凭什么要你让?你每每都是这幅自恃清高、一身正气的模样,最让我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