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了一下我那里,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点了点,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睛像两把刀一样直刺向我,隐隐还带着一丝凶狠。
“你真的是雏儿?”
我挺了挺胸膛,脸颊滚烫:“是!”
她的手轻轻滑过我的脸颊,弄得我心里酥麻酥麻的。
“你最好别骗我,不然后果自负!”
“你能不能先给钱,我弟借了高利贷,如果明天不还的话……”
张雪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从桌上拿起一盒女士香烟,抽出一根点上,然后悠闲地往我脸上吐着烟圈。
“小颖没跟你说这一行的规矩吗?先干活,再给钱,干得好给得多,干得不好把客户惹恼了,一分钱都没有!”
“我就是为了帮我弟还高利贷才来找你的,我只卖一次!你行行好,先给我钱,我不会跑的!”
“啪——”一个十足力道的耳光扇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目光阴沉,微扬的嘴角也耷拉下来,浑身上下散发着骇人的戾气,我捂着脸,被她震慑到了,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你以为我是慈善家吗?告诉你,既然来了,就得守我的规矩!不然,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你信不信?”
她紧接着就走远了一些,打了几个电话,很快就敲定了我要伺候的客户,她管对方叫苏老板。
这个苏老板应该是她的大客户,张雪兰亲自送我到了一家叫夜色的酒吧,直接带着我去了顶层。
走廊很长,灯光昏暗,我和张雪兰隔着一段距离,目光中都是她摇曳的细腰还有丰满的屁股。太性感了,像水蜜桃一样诱人,还真想上手摸一把。
我咽了一口唾沫,慢慢地缩短了和她的距离,想假装不经意地碰一下。
没想到,她突然就收住了脚步,转头瞪了我一眼:“老实点儿,别打老娘的主意!不然我废了你!”
“没……没有,张小姐,我不敢!”
她拧眉,抬起手捏住我的下巴,眼底升起一层愤怒:“你管我叫什么?”
以前,小姐是敬称,可能是她是干这一行的,所以比较敏感吧,我吐了吐舌头,赶紧改口:“张姐!”
6号包房到了,张雪兰推开门,先一步走了进去。
据说现在有钱的中年妇女都很饥渴,虽然很不情愿把第一次给一个大妈级别的人物,可是看在钱的份儿上也只能忍了。又或者,踩了狗屎运碰到一个绝色美女呢?可那样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也就是想想罢了。
正胡思乱想着呢,张雪兰拉了我一把,让我站到前面去。
抬起头看的时候,我胃里一阵翻腾,差一点儿就干呕出声了。
沙发上坐着一个巨丑无比的中年女人,五十岁左右,脸上全是雀斑,笑起来都看不见眼睛,而且一口黄牙,那肚子看上去就像怀孕七八个月一样。
“苏老板,人我带到了,随你怎么玩,尽兴就好!”
这句话刺痛了我,明知道决定进这一行了就必须把尊严扔在地上踩碎,可我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