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两个死魂灵（下） (第1/4页)
煮盐比晒盐快，一时间洞儿村到处都是白花花的晶盐，人都把夙沙当着一个英雄，他也自以为得意。这一天见巫男在这一片盐碱地上祭祀，夙沙没见过，问他在干什么？巫男说是祭神，夸赞夙沙：“你现了盐给人吃，也是神。”
赤松子自从大河事件以后，和巫男的关系好了起来。这时候也夸赞他：“你这个老头也神，把我们带到了这样一个好地方。要不，哪有夙沙氏的盐吃。”
巫男对夙沙说：“我们两个都成神了。”
夙沙出口成章：“神仙只有神仙做，哪有神仙是凡人！”
两个人哈哈大笑。
然而，就在这一天，这两个要好的“神”竟然打了起来。这是有熊氏中午吃饭时，附宝在片石上烤浆饼，夙沙来了。看巫男吃饼，笑着教导他：“还说你是神呢，吃饼都不会，我来教你怎么吃。”拿了一块浆饼在盐上蘸了一下：“这样吃。”再放在嘴里：“看看，感觉如果？”
巫男就学他：“哎呀，真好吃。”
两个人像朋友一样，一边吃一边聊天。这时来了一群猴子，大模大样地拿起巫男的饼就吃。原来，有熊氏居住的地方，靠近有穷氏的住地。村子旁边有一个山林，林子里生活着一群兽，有穷说叫猴子，是自己家族的祖先神。因为是祖先神，人不仅保护它，还崇拜，就宠惯了这些畜牲。它们在这里肆无忌惮，经常到人的居住地来随便地吃食，甚至在人的铺上睡觉。有穷氏吃饭的时候，如果猴子来了，大家就不敢先吃，恭恭敬敬地让给它们吃。猴子们开始只在有穷氏的村落横行，此刻，来到了有熊他们几个氏族。
巫男不了解，当然不会尊重它们。笑道：“什么个东西，竟然跟我平起平坐的吃饭。谁请你来了，打死你。”
挥手去打，猴子扑上来就咬，巫男打不过，就拿陶釜砸。夙沙氏竟然愤怒起来，把巫男打翻在地。巫男不明白：“夙沙，你什么意思？我也不是打你，是在打这个畜牲。”
夙沙说：“你才是畜牲。”
老巫男哭笑不得，其他人也嘲笑着：“两个神打架了。”
猴子继续抢饼吃，一边吱吱啊哦的叫着，还撕人咬人，把附宝的脸上抓得鲜血淋漓。有一个男人叫大古丁，大怒，拿起一柄石斧砍去。猴子被有穷氏养熟了，一直以来缺乏防备人的心理，不知道躲让，有一只尾巴竟然被砍掉。它凄惨叫着落荒而逃，地上留下一路血迹，其它的也吓跑了。
夙沙氏大惊失色：“你，你，你的？”骂着：“大古丁，你这个坏蛋东西，你们有熊氏欺人太甚。”
气昂昂地走了。
他去叫来了有穷。有穷捧着被砍断了的猴子尾巴顶礼膜拜，一边叽里咕噜祷告，一边叽哩哇啦叫人。他的氏族不顾有熊氏的恩情，男女老少都来了，要和大古丁拼命。
事情惊动了有熊氏部落，少典问怎么一回事，巫男说了。小伊耆向有穷要女人的事虽然过去了，但他心里多少还是不痛快，这时借题挥，叫了自己的家族准备镇压。
有穷氏的人说：“我们宁愿死，也不允许伤害祖先神。”
大古丁是一个结巴，伸着头和人争吵：“什，什么祖啊，祖先神！是，是你们的祖啊，祖先神，不是我，我们的祖啊先神。”越着急就越结巴得厉害，脸红脖子粗的。
老巫男也说：“是啊，既然是你们的祖先神，要吃就吃你们的，凭什么来让我们供奉。”
少典也生气，对有穷说：“这和有扈杀牛不是一回事，是你们的兽先来骚扰我们的。刑天说过，大不了再打一次，你要是不让你们的人退下，我们就坚决消灭。”
有穷一反常态，不再卑躬屈膝：“人总是要死的，不杀了大古丁，死了祖先神也不保佑。”
小伊耆就说：“和他客气什么？来呀，都杀死了算。”
轩辕不同意：“我们应该尊重每一个氏族的信仰，不要为这样的事引起战争。”
又去批评有穷：“有穷领，这就是你的罪过。”
有穷不服气：“我有什么罪过。”
轩辕说：“猴子是你家族的祖先神，是你们这些不肖子孙供奉不虔诚，饿坏了它。要是它们吃饱喝足，哪里会来抢食吃，你说，是不是你的罪过？”
有穷说不出话来，使劲地想：“似乎有道理。”
少典听懂了轩辕的意思，也为了息事宁人。说：“这样吧，我们把最好吃的盐和饼，送去供奉它们一回。”说了，又顺着轩辕的话给有穷一个警告：“不过，叫你们的祖先大人，以后向自己的后人讨吃，不要找我们。”
自己家族的祖先神，能够得到别人的供奉，有穷就高兴了：“轩辕大人，我相信你。”
事情就这么和解了，大家还是一样的生活，但过了几天，又出事了。大古丁女人这天带自己的孩子，摇摇晃晃在门前地上学走路，来了几只猴子，其中就有那一只秃尾巴的，抱起小孩就跑。那女人本以为猴子是来讨食吃的，想不到这样事生，再等到大喊大叫去追逐时，猴子都跑林子里去了。
大古丁和他的女人整天到林子里去找，就是找不到。两口子围着少典闹，少典叫来了有穷，有穷一脸的无奈：“神祗只知道跟我们要吃的，我说的话它们也不听。”
少典哭笑不得，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得集合起部落的人，和有穷氏一起上山。奇怪的是，树上有猴子，就是没有孩子，漫山遍野的找，死活不见。
巫男大公说：“我有办法。我们学有穷，送一些食物去供奉，这些好吃的家伙或者就会带孩子下山。”
把食品摆到了山脚下，猴子们可能闻到香味，都来了。它们没有抱了孩子来，反而抢了案上的馒头和鱼就跑。
大古丁骂道：“死猴子，以为在贡祭你哪。”一棍下去，一只猴子也没砸到。他抱怨巫男：“你这是什么好办法，白白地送给了那么多好吃的，便宜了这些个东西。你不管，让我来放火烧山，看它们下不下来。”
捡了许多枯草准备放火。少典说：“你这样，岂不连孩子也烧死了。”
大古丁怨天尤人：“你是我们的大领，怎么容忍有穷这样欺负人？”
少典说：“是有穷氏的猴子抢了你的小孩，也不是有穷抢的。杀猴子行，杀了有穷也没用。”
从那以后，这里的猴子再也不下山。大古丁恨死了这个地方，恨死了有穷，骂：“这个倒霉地方，有什么好的。有穷这个老东西，就是一只穿了衣裳的猴子。”
巫男笑道：“他本来就说自己是猴子的后代，当然就像猴子。”
但一直到有熊氏他们离开，这个孩子都下落不明。大古丁女人经常哭哭啼啼，头脑有一点疯疯癫癫。
三人这一天去看这里的陶窑，轩辕绕了一个弯，说：“先去看看这里的土地。”
女娃问：“你不种谷，还怎么喜欢看土地？”
轩辕说：“大地多情，养活着我们，我就喜欢泥土的味道。”
夸父问：“这里的泥土有什么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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