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棉才不怕他,轻蔑一笑“现在是法治社会,医院到处都是摄像头,你敢动手试试,我把你告得牢底坐穿,让你以后的三代都因为你,考不了公。”
“要么你现在滚,要么公司起诉你,让你赔医药费,你自己掂量掂量。”
心情不好,能有个人骂骂还是挺爽的。
张秋团,看阮棉棉铁板一块,止住了动作,跪在地上服软:“阮总,我知道错了,您别开除我,医药费我出。”
阮棉棉怒目瞪他:“晚了,请你记住,无论你是谁的关系户,违反了公司的利益,谁都保不了你,连农民工的钱你都好意思昧,你对得起老李这些年在公司为你挡下的事吗?滚!”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进了诊室。
留张秋团一个人跪在走廊。
他见阮棉棉一点都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起身走到外面给他姐姐打电话诉苦。
赵朔白她一眼,眼前的阮棉棉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揉搓的面团了,狠厉毒辣,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前途,他不禁想起了自己。
三级医院编制内的医生,因为她而毁于一旦,现在要不是遇到贵人,他连工作都找不到。
他的姐姐姐夫全部失业带着孩子回了老家。
他恨阮棉棉。
赵朔完成了缝合,唤来了护士,带着他们回了病房。
他拿上了钥匙,去了药房。
那位农民工的妻子也赶了进来,泪眼婆娑。
阮棉棉宽慰道:“大姐,你不用担心,住院的费用,我们公司会承担,还有误工费,也会一并结算,你现在就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照顾大哥。”
大姐哭诉:“谢谢你,闺女,我们家儿子在外地念大学,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老头子要是挣不了钱了,我们一家子可怎么过呀!”
躺在床上的大哥也伸手拉了大姐:“你别哭,我只是小伤,养几天就好了,我还要给你们母子赚钱,给你们过上好日子。”
阮棉棉实在看不了这种苦情的画面。
压制着泪出了病房。
方世杰跟着她出来,默默地站在她身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刚才还刚毅果断,说开人就开人,怎么现在还偷偷掉起眼泪来了!”
走廊上她跟张秋团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阮棉棉接过纸巾,擦了眼角的眼泪。
“铁汉也有柔情面嘛!你身上有现金吗?”
方世杰:“有啊!你要干嘛”说着把钱包掏出来递给她。
“我跟你换,我想留给他们一些生活费,误工费要等他出院才能报,现在他们得吃得用。”
“有你这样的老板真好,以后我失业了,我来跟阮总混,我就当你的小弟,走哪跟哪。”
阮棉棉噗笑,从他钱包里拿了两千块钱,给他留了100元。
把钱包还给他。“转你了,你看一下!”
“收到了!”
阮棉棉轻轻打开房门,把钱递给了她:“大姐,这2000块是我个人拿给你们的,这几天在医院,你就拿着当生活费用,不够又跟我说。”
大姐刚开始不收,但阮棉棉很坚持,最后她也就安心地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