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就到了仁清公司。
阮建国缩在公司门口的台阶上,啃着包子,脚边散落着一堆烟头,旁边还摆着个保温杯。
看样子是打算打持久战。
阮棉棉径直地开车进了停车场,兰絮的眼神都快把他杀死:“我真是看到他就来气!”
“那要不,你在车里待着,我下去会会他,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不行,我是你妈,我得保护好你,我跟你一起去。”
阮棉棉本来想把他带去办公室说,但转念一想,又怕他以后缠上公司,便下车,往门外去了。
阮建国见阮棉棉走出来,急忙起身拍了拍身边的灰,笑脸盈盈,却没认出她身边的兰絮,眼睛放光地盯了好久才问道:“你是兰絮?”
见兰絮看他的眼神,厌恶中带着鄙夷,他才更加确定。
屁颠屁颠地跟着她们来到了公司对面的茶楼,找了一个包厢坐下。
她也不想在外面丢人。
阮建国,一脸坏意的打量着兰絮“这么多年不见,比年轻时候还漂亮了,看来你混得不错啊,找到有钱人了?”
兰絮白他一眼:“阮建国,我发现你这个人的劣根一点都没改,说起话来总是酸溜溜的,你来这里干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看见你就恶心。”
她们之间就是属于三观不合,见面就刚的性格。
阮建国拿起手边的茶水,滋溜一声,吸了一口:“你恶心不要紧,闺女不恶心我就行。”
“谁是你闺女?当初你为了6万块钱,跟棉棉断绝关系的时候,还记得吗?我们可是留着证据的。”兰絮直接拍桌子表示自己的愤怒。
阮建国二郎腿一翘,半靠在椅子上,双手环在胸前,扬起头,一副无赖的模样说道:“你当初把棉棉带走,为了自己的生活又把她丢回农村,你还好意思说我?我看棉棉最应该跟你断绝关系。”
“你你简直就是无赖。”兰絮急的表了几句法语。
阮棉棉拉过她坐下,神情淡漠地看了一眼阮建国:“你有话说话,我们没时间在这儿陪你瞎耗。”
“你弟弟要结婚了,你不认我,但你跟弟弟身上都轮流着我的血,是永远割不断的,你作为姐姐当然也要表示表示,拿个50万出来,给你弟弟讨媳妇。”
兰絮啐了一口:“阮建国,你的脸呢?你自己儿子结婚,还好意思,叫我闺女出?”
“我又没让你出,你激动个什么劲儿?你”他话还没骂出来就被阮棉棉打断了。
“我没这个义务,我跟你都断绝关系了,这是法律都认可的,那他算我哪门子的弟弟?”说着她把公证协议亮给他看,阮建国一把夺过,撕了粉碎,丢在地上,面目狰狞中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没证据了吧?你就是我的女儿,你就应该给我钱。”
阮棉棉轻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沓,摆在桌面上:“你以为我傻呀?爱撕就接着撕,都是复印件,原件我收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