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子如何进行,我又能为公子做些什么?”武彪问。
“现在燕貊双方在扬州谈判。他们各怀心事各藏心机,互不信任。这正有离间他们的机会。”
“燕朝,皇帝懦弱。欲强兵又怕外将拥兵自重,尾大不掉。官多江南商贾代言人,舍不得他们的既得利益,故此主和。朝廷重轻武,使得力主抗战的武将没有话语权。有些违令抗战者反遭陷害。”
“而貊国这有些奇怪。一开始他们势如破竹,誓言荡平大燕。但他们打到长江边后突然停止进攻。对外说北军不惯水战,害怕南方潮热天气。但实际上他们对中原了如指掌,为什么开战之初不言此事?这是可疑之处。”
“那么公子去扬州有何良策?”
“兵无常形水无常势,只能见机行事。”苏秦道。
“那公子自荐承担此事有何优势?”
“首先自然是我对大夏的赤诚之心。”
武彪点点头:“这个我信。”
“其次是我有揣度人心的天赋和三寸不乱之舌。”苏秦笑笑道。
“这个我也认可。不知不觉中你把我说服了。”
“再有就是我对国家大势的掌握和对燕貊两国朝廷的了解。另外我在两国朝廷都有些朋友。也许可以利用。我还精通貊语和大羌、回纥等多国语言。”
“公子果然是博学多才。在下佩服。你有什么要求?”
“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在下囊中羞涩,给我些来回盘缠就行了。另外此事只有你我知晓就行了,不要传与别人。”
“好,我答应你。如果有事我会派专门的联络员联系你。盘缠怎么给你?”
“明天我来取。”
“好,祝你成功!我们也马上就要走了。”
送走苏秦,武彪又陷入沉思。各路人才皆有所长。高举抗貊这杆大旗,大夏豪杰就会接踵而至,各显其能。不愁貊寇不破。
今天竟然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岳雷带来的陆龙竟然要找武青,说是要转交一封信。而这封信竟然已经寄出半年多了。
陆龙是个青涩的小伙子,见了武青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哥哥给我写信,中间夹了一封信说是给你的。他也不知道你在哪里,跟我说你是蔚关武院的学员,后来从军了,也不知道驻扎在哪里。如果有机会去蔚关找找你家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你。”
“你哥哥?你是哪里人呀?我怎么会认识你哥哥?”武青有些糊涂了。
“我哥哥也在蔚关学过武艺,叫陆星,你认识吗?我听我们军长说你和武司令都是蔚关武院的,就来找你了。真是好巧不巧。”
“陆星?不认识。我不记得武院里有这么个人。”武青迷惑道。
“阿斯噶你认识吗?”陆龙又问。
“阿斯噶?那个貊国人?我认识,是我们武院的,他经常来找我。但他貊国人,我怎么能跟他做朋友呢。”武青有些纠结地说。“这是他来的信?”
“是的。武院长,如果他是貊国人,我怎么会替他送信?他怎么会是我哥哥?亲哥哥!”
“那?”武青迷惑了。
“唉,说来话长了。我家是燕都人,父亲在燕都开了家杂货铺。我两岁的时候,哥哥也才四岁,家中突遭变故,半夜家里着火,父母双亡,我哥哥被人抱走,我被寄养在叔叔家。我叔叔是种地的,家里也不富裕。”
“抱走我哥哥的是个貊国商人,他儿子死了,看到我哥非说我哥像他儿子。他们一去就杳无音讯。后来我跟着师傅练武,师傅看我孤身一人,就认我做义子,把全身武学全部都教给我。”
“在我十二岁那年,我大伯转给我一封信,我打开一看是我哥哥写来的,说他在蔚关武院学艺,现在的名字叫阿斯噶,以貊族人身份在那里学习。他说那个商人把他带回貊国,说他是自己的亲儿子。所以除了他义父,没人知道他是大夏人。”
“他说我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写信告诉他,但不要去找他。怕暴露他的身份。前年他回到貊国,现在在貊国兵部做参议,因为他在大夏学习过,让他管理与大夏相关的案。”
“他给我的信没说你们的关系,这封信我也没看,不知道他写了些什么。现在转交给你,你自己来处理吧。”陆龙简短地把事情来龙去脉讲清楚,告辞走了。
“这,这么复杂。”武青拿着信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