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低沉暗哑地与她道:“声音还是太小了,阿娴你是要我以身效法么。”
口里的声音细细碎碎。
她伸手就抱住苏折的头,手捂住他的耳朵,气息凌乱道:“你不要听。”
苏折绷紧了身,低低应允道:“好,我不听。”
随后沈娴一直抱着苏折的头,口中溢出破碎沙哑不堪的吟哦。
她声音越来越大,和木床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愈演愈烈。
这时门外的守卫已基本信了。
屋子里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而是男女进行得太激烈,所以无意中碰到了铃铛。
苏折沉着嗓音,变了变声线,像是
急躁又快活,习着城守的语声喘息起伏地吼道:“没见我现在很忙吗,滚!”
尽管他是刻意变了嗓音,可沈娴知道再怎么变,这个人也是苏折。
他说出的话,足够让她脸红心跳。
苏折将城守的语气拿捏得非常到位。
像城守那样的男人,白天里越是笑呵呵的,到了晚上便越有可能暴跳如雷。
因而外面的那些守卫丝毫听不出端倪,匆匆地来,又匆匆地退下。
随着那脚步声渐远,苏折摇晃床榻的力道慢慢小了下来,沈娴吟哦的声音也跟着小了下来。
到最后一室安静,只剩下两人微喘的呼吸。
他垂着眼帘,看着沈娴脸颊绯红,眼底里流光氤氲的模样,久久不言。
苏折一只手捻着她的衣襟,往肩上拉了拉,幽沉地看着她朱红的唇,没有放开她,却终是一点点俯下头,一点点欺压而上。
他带着小心翼翼地想吻她。
她亦控制不顾地想抱他。
可是就在苏折的唇将将落在沈娴的唇上时,他的气息浓烈,沈娴还是鬼使神
差地用尽仅有的一点力气抵了抵他的胸膛,自己也往一边偏开了头。
唇上的丹红口脂,被擦出了唇角,有些狼狈地染在了她白皙的下巴上。
沈娴低着头,手在推开苏折时不慎碰到了他的喉结,又飞快地缩了回来。
她一边拢了拢自己的衣襟,一边不停地深呼吸,张了张口,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声道:“他们已经走了。你放开我吧。”
苏折没再强求,只拿方才没动过城守的这只手,温柔地碰了碰沈娴的颈项,隔着衣襟摩挲了一下她的锁骨,道:“方才下口重了些,看来回去以后又得抹药了。”
沈娴抿着唇没吭声。
到现在她还觉得方才被苏折碰过的地方,有种勾魂摄魄的酸痛。
两人再回过头来看城守时,城守僵挺挺地躺在床上,脸上覆盖着层层叠叠地湿润暖帐,把他的口鼻阻塞得严严实实。
城守早已经死透了。
苏折寡于悲喜的眼神淡淡看着城守,问沈娴:“今夜知道你是静娴公主、入他房里来的人有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