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笑了笑说:“你好像对我习武很惊讶?”
小厮小声道:“小的不敢说。”
“安心开马车吧你!”
他直接给了小厮一脚,没再多说。
原主纨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自己露出一副天水好市民的模样,小厮只会更害怕。
他捏了捏眉心。
陈三行让自己去获取他的信任,这一点其实挺难办的。
他纨绔子弟的标签太深,想要达成目的,得处处受制。
但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比如…转嫁矛盾!
“停下!”
一声吼叫声传来,门口的朱启德警惕地看着滴血的马车:
“下车接受检查!”
陈牧目光扫向马车外。
不出所料,朱启德这招风耳再次拦住了他。
他看向陈牧,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这二世祖又不知跑哪里去喝花酒了,但他还是警惕的看着车上那一叠的“尸体”,沉声道:
“三少爷,这马车上…到底是什么情况…?!”
陈牧扫了他一眼。
朱启德祖上和陈家好像是姻亲关系。
上次他生了个心眼,托小厮调查一番才发现,这家伙在外门长老那边也算是重点关注对象。
据说他来饮雪山庄还不足两年。
在此之前,他家已经落魄到能被街溜子欺负了。
甲子之乱,朱启德所在的中州是诸侯之乱的核心。
大饥荒,中州同样是受灾最严重的区域。
连续天灾人祸,夺走了朱启德一家人的生命。
小厮听闻朱启德父亲饿死前,紧紧握着他的手,声嘶力竭喊着“归乡、归乡”,而后气绝身亡。
没有丝毫武艺的朱启德背上了行囊,横跨两州之地,花了三年时间来到了天水州,凭一身好根骨拜入外门长老名下。
倒也…不失为一个汉子。
那这次就打得轻一点吧。
年轻气盛,没挨过毒打,今天正好体会一下。
“三少爷,这车上什么情况?”
朱启德凝视着车窗前的陈牧,打破了僵局。
那马车上挂着的人还在渗血咧。
陈牧瞥了他一眼:“回家路上出事了,是山贼,学了点武艺想劫马车,看样子山庄最近扫荡不干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