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仙儿,醒醒,醒醒。”于月仙睁开眼睛,看着周围奇奇怪怪的人,她有些茫然。
哇!,什么情况?这是什么地方?这人都穿的什么呀?我到地府了?怎么看着她们还像活生生的人呢?
于月仙极力搜索自己的记忆,刚刚不是才做完学术报告吗?自己不是在休息室吗?这会儿怎么会在在这里?难道心肌梗死了?还是在做梦?
她看着周围的人,还有几个官差,“快给娘娘更衣,快快!”只听一个人喊道。
停,停,什么娘娘?唱戏呢?还是拍电视剧?
只见一位身穿蓝色粗布的中年妇女扶起她走到一个屋子里面,拿出一套干净的棉布青衣给她换上,递给她一面铜镜,看看,是不是很漂亮?
什么玩意?什么垃圾品就给她穿?她看着周围的土坯墙屋,墙上还夹杂着麦草,这道具还真是?她拿过铜镜,看一看自己,“哇!”瞬间干呕,我的妈呀!这是什么脸呐?呀!
她一个医学界的专家,平时都有洁癖的好吧!整这么一身肮脏的行头,还满脸都是脓胞疮,这不是拍戏!这是穿越了?梦穿?就是穿越也不带这样玩的好吧?这是想恶心死她吗?“哇,哇”又是一阵干呕。
怎么觉得头后脑勺这么疼?用手一摸,红色的血混合着黄色的脓,我的天呐!这真是穿越了!这是穿越到一个什么人身上了?她不能接受这么肮脏的东西好吗?
只见那中年妇女用一块抹布一样的东西,沾了一点清水,在她脸上蜻蜓点水似的点着,这张脸实在没法洗,脓包疮一个挨着一个,满头满脸都是,于月仙用自己的右手给自己的左手把了一下脉,这具身体实在是得好好调理,小小年纪,症状真不少!
那女人一边给她擦脸,一边对她说:“到了宫里好好伺候皇上,要听话,过好了,别忘了娘家人,这里是你的根。”
什么呀?跟真的似的,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好吗?于月仙迷蒙的不行,这到底是是哪儿啊?做梦吗?
这个女孩没亲人吗?还娘家谁是她的娘呢?谁又是她的爹?怎么就这么一个女人?她还不认识!
头上因常年生疮,头发基本没有几根了,皇上为什么会选中她当娘娘?于月仙心中满满的问号,不知找谁解答。
“娘娘,我是钦天监的陆正监,我们该启程了。”于月仙更是一愣,叫她的吗?钦天监,这不是古代吗?让我想想,哪个朝代叫钦天监来着?好像是明朝?还是清朝来着?自己到底穿越哪朝了?
“额——那个——陆大人,我们的国号是什么?我们的皇上是谁?”于月仙想知道自己穿越到哪一年了?
“回娘娘,我们现在是大夏八年,皇上刘豫州啊!”正监回答着,还有点心惊胆战,直呼皇上的名讳会不会被下头?不回答,娘娘又问了,怎么办?
历史上也没有呀?她这是穿越到哪里啦?带着满腹的疑问被别人推上了马车。直到马车都走了,她也没弄明白谁是原主的爹娘,怎么孩子这样都不给看看呢?真不知道这爹娘怎么当的?
这皇上也忒不讲究了吧?怎么会选这样一个女孩当皇后?太滑稽了,简直要笑死。这皇上又是个什么样的?不会大夏皇帝也是个傻子吧?那太好玩了!
我这是穿到谁写的里去了?还是做梦?这梦和真的一样?还做回皇后,挺好,就是这人太垃圾了吧!太肮脏了呀!于月仙心里激起千层浪。
皇上的车马已走,只留下于月仙的车辆有钦天监正监陆明伟跟着。太监总管曹豹看到娘娘这么不堪,也快马加鞭追皇上去了。
于月仙坐在车里,极力搜索着原主的记忆,像一缕缕青烟钻进脑子里:
于月仙八岁那年,死了亲娘,父亲续弦,于月仙因思念母亲高烧不退,烧了几天后,醒后却变得疯疯傻傻。
因为疯傻,家里人都不再喜欢她,后继母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就成了多余的了。就连从小把她当宝贝的父亲,看见她都摇头叹息,渐渐地也不理她了。
爷爷,奶奶本就嫌她是个丫头片子,从出生就不喜欢她,现在没了亲娘,从来没搭理过她,更何况现在是个傻子,恨不得她早点死掉,免得再浪费她家的干粮。
继母也不喜欢她,让她睡在偏房里,不高兴了,就拿她当出气筒,从来没管过她,也没给过好脸色,她的死活对她的家人来说是无关紧要的。
一个傻孩子衣服不知道换洗,长年累月地穿,身上——夏天招苍蝇,冬天生虱子,父亲也没有往日的父爱,见了也是嫌弃,除了管她吃饭之外,其他基本放养,任其自生自灭。
有些时候,邻居的大娘、婶子们看不下去的时候,就找一件自家孩子不穿的旧衣服给她替她换一下,教给她如何洗衣服,这样还会招来她继母的怪罪,听一些难听的话。
久而久之,无人敢管。因为太脏,才生得满头的疥疮,奇丑无比,出门就被其他的小孩笑话戏弄,用坷垃砸,也没有小孩愿意跟她玩。
偷偷地爬上土墙看路上的行人是她唯一的乐趣了。
今天,父母出去有事,把她又锁在家里,她自己又偷偷地爬上墙头,骑在土墙上看外面的人来人往。
恰巧正监带着一伙人向她走来,她心中害怕被继母发现,便慌忙跳下墙去,因为紧张,跳下去时脑袋摔在石头上,顿时气绝身亡,这时自己才穿越过来。
于月仙心中一阵揪疼,好可怜的孩子!看看小胳膊小腿,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这孩子也不过十二三岁,就让她进宫当娘娘吗?这是一个什么时代,孩子还没长大的好吧?
于月仙百思不得其解,这孩子的命运将是什么样的?这是个什么样的社会?感觉好可怕啊!真想问问外面的人,但是又怕触犯了什么规矩!保不住这个肉身,还是静观其变好了。于月仙还是好奇这是什么样的地方?不知觉中掀开了车上的窗帘,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