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往事
第二日天刚亮，我听到一阵穿衣服的声音，正准备起来看下，就听到皇上的声音:“你睡吧，朕要去上朝了，这么多宫人不用你服侍穿衣，你多休息休息。”说完我便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
“是，臣妾遵旨”
送走皇上后，我让阿夏在外守着，任谁来都不见，自己则继续睡回笼觉
我就这样睡着，直到阿夏进来叫我，说是赵公公来了“嗯?赵公公......这个时间点他不是该在皇上身边伺候吗？”
“奴婢听赵公公说是皇上今早下了朝有些烦心，想着您正得圣心，若是您的话皇上或许会听进去”
“知道了，替我梳妆吧”
片刻之后，我带着阿夏往圣宸宫去，路过掖庭时候听到里面吵吵闹闹的，我便停下看了看，只见一群人围在拐角处似乎里面出了什么事
“这是发生什么了?”
听到声音，李公公连忙回头向我请安“见过娘娘，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掖庭这批新来的宫女中出了个手脚不干净的，奴才刚才才教训完......”
“我没偷——”未等李公公说完，就听一女子说到:“我没有偷——”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身着宫女服的女子半跪在地上，衣裙虽然粘上了血迹，但眼神清澈却又很奇特，灰绿色的眼睛里流落出坚定和迷茫，这两种矛盾的神色竟然出现在同一个人了脸上
“大胆，娘娘面前岂可胡言乱语，真是不知死活，还不闭嘴”
“真是胆大包天，还敢顶嘴”
“哼，这下我看她怎么躲得过......
“小点声，没看见娘娘在这吗，反正她活不了了，想说就让她说呗”
“哼，看她那副样子我便觉得恶心”
我听着周边宫人的话，心里感觉很烦躁，但我又制止不了她们谈论，于是我便对李公公说:“慢着李公公，，她偷东西是偷了你的吗？我看这事情仿佛另有隐情，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敢偷总管的东西，而且如何惩罚也不肯改口，还是仔细查查吧，别冤枉了人”
听到我这话，周围又躁动起来，李公公给了他们一个眼神:“娘娘说的是，奴才定好好查查，万一真凶还在掖庭，哪天若冲撞了哪位娘娘奴才可吃罪不起”话落，几个太监上来把这个宫女带走，这个宫女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好像不知疼痛一样，周围宫人看见那宫女被带走也散了，只是走时一个个都脸上都面露失望之色
“娘娘可还有事?”
“本宫只是路过，见此吵闹才来看看，现下也看完了，本宫就不打扰了，李公公忙去吧”
“是，那奴才先告退了”
离开掖庭后我往圣宸宫走去，到了门前看到了赵公公，还未等阿夏说话，赵公公便迎了上来:“哎呦，奴才见过芊常在，常在总算来了，皇上正烦心着呢，请随奴才来吧”
进了殿内，皇帝站在桌前，眉头皱起似乎有什么烦恼:“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爱妃来找朕有什么是吗？”
“听赵公公说皇上有烦恼，臣妾便来瞧一瞧有什么能替皇上解决的，那么皇上愿意说给臣妾听吗？”
“也没什么，朕只是在想一件事，朕小时候做错了一件事”在信任的人面前，皇上放下了防备，将心中话倾诉而出“那时候朕还小，安平侯府举办宴会，父皇便带了朕去赴宴，在父皇与朝臣把酒言欢时，朕也跟安平侯府的孩子们痛玩一晚上，本来一切都好，如果朕不做出那个约定也许就不会有事发生”
“那皇上可与何人做了约定?”
“是安平侯家的千金，朕当是夸下海口说攀上京城最高峰就能摘到月亮，旁的小孩因为朕的身份不敢反驳，只有她与朕争辩了起来”
“可这很正常，任谁都有孩童时候，这不算什么”
“可就是这一句话......朕害了那女孩一辈子”
“啊？”
“朕当时因为她的争辩感觉心虚但又不服，便与她约定一个月后西郊再聚带她到山顶上月亮那里，可是一个月后朕没有赴约，而她也真的绕过了安平侯府的耳目在郊外苦等一夜最后音讯全无......”
“！她......”
“此事朕瞒了十年，每回想到那女孩的眼神总会觉得心悸难安，朕对不起她却又害怕再见到她......朕希望她能平安”
“皇上治国有方天下太平，嫌少有歹徒作乱之事，那女孩定能安然无恙”
“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无事，就在上个月，那女孩回到安平侯府了，安平侯上奏想让她入宫为妃，说是......她自己的意思，她一直慕着朕，可朕觉得，她应当是恨朕的，现下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那姑娘也是在安平侯府养尊处优长大的，在外流落那么久肯定吃了不少苦，皇上不如把她接进宫来好好弥补，如此也可安抚了安平侯”
“嗯，你说得对......”
“如今事情已解决了，那臣妾就先告退了，臣妾还要去向太后请安”
“嗯，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