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庄处于平阳县,虽说有还几百亩田地,但大多数人还是靠海吃饭,所以人脉必须要广些才是。
翌日一早,林嬷嬷为白浔琬梳妆,“娘子,今日咱们得处处小心行事才行。”
白浔琬颔首,今日她们请她观鲛珠,明日便是吕杏儿出嫁的日子,是故这两日,人极多。
说话间,蕊儿拎了一件红色的襦裙跑了过来,“娘子肤白,着红色最是好看!”
林嬷嬷瞥了她一眼,“咱们娘子岂能抢了别人的风头?”
蕊儿看向白浔琬,白浔琬亦是朝她颔首,她如今是个来庄子里守孝的小娘子,红色太过于艳丽了,“还是那件素白色的半壁襦裙吧。”
白庄的主院她倒是没去过几次,依稀也只是记得些大致的路线,当年流寇过后,她被林嬷嬷领着逃了一段路,恰好路过主院,竟是被里头的富丽堂皇给吸引住了。
一个庄子的主院竟与侯府主子的院子相差无几。
如今她再次来到这主院,里头的摆设照样还是富丽堂皇,明明江北之地,却是一副江南风光,平常庄子怕是也从未有这样的布景。
蕊儿在白浔琬的耳旁喃喃道,“瞧瞧呢,都是侯府养的蛆。”
林嬷嬷用胳膊撞了撞她,“噤声!这里不是咱们院子,莫要乱说话给娘子招事!”
蕊儿瘪了瘪嘴,不再开口。
白浔琬却是十分同意蕊儿的说法,白庄如此铺张,白章定然是不知情的,在白章的眼中,什么都比不上他的地位,其次才是钱财,若是叫他发现有人用他的钱财中饱私囊,吕庄头如今也不能如此好好活着了。
再者,庄子里得到一颗鲛珠,按照白章的性格,定然是着急忙慌地将鲛珠献给当今,怎地还会让鲛珠好端端地留在白庄这么多日子?
定然是有人欺瞒住了,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是故吕庄头最终还是会将鲛珠交给白章,但其间过了多久,照样还是吕庄头说了算。
这才是吕庄头如此明目张胆的原因。
今日庄子里格外热闹,白浔琬还未到主院,便瞧见了络绎不绝的来往宾客,有的脑满肠肥身如滚筒,有的则是珠光宝气荣光无限,虽说是一个个典型的商者模样,但在白浔琬看来,这些大多数的,都是来凑个热闹,吃个闲饭的。
真正有实力的商者,并不会将自己穿的那般铺张。
“哟,我瞧是谁呢,竟是别院的七娘啊!”一个女声从她的背后传来,白浔琬转过身来,却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娘子叉着腰被几个侍婢簇拥着站着。
吕杏儿身着一件浅蓝色掐丝曲裾,头上还戴着湖蓝色掐金步摇,看着着实是有些端庄,但这嘴脸却是叫人舒服不起来。
却见她身边还站着其他的几个娘子,大多是她这般的年纪,看着虽说不大花枝招展,但也不是很素净。
吕杏儿见白浔琬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她竟有些恼了,“说你呢白七娘,你不好好在院子里待着,跑出来作甚?”
蕊儿正想要上前理论,被白浔琬拉住,白浔琬也只是愣了愣,随即朝她们的方向浅笑一下,“也不知几位娘子是哪家的?”
吕杏儿却是一副见了乡巴佬的模样,双手环胸颐指气使,“来我们庄子住着,竟不知庄子主人是谁,白七娘,我看你还是回你的院子里待着吧,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她身旁的几个娘子听罢,忽而笑了起来,一位身着粉色衣裙的娘子打量着白浔琬,疑惑地问吕杏儿,“你确定这真的是京都来的?穿的连我家的粗使侍婢都不如。”
吕杏儿则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如假包换,我说的没错吧。”
蕊儿想要再开口,却被白浔琬的一个眼神吓住了,她见不得自家娘子受这样的委屈,可白浔琬交代过不要冲动,莫要惹麻烦。
就这般,一股子气憋在她的心中,如火中烧实在是难受得紧。
白浔琬还是如同方才的表情,她上前几步,看着几个捂着嘴笑地十分开心的娘子微微一笑,“你这步摇着实好看的紧呢,前些年我在京都似乎瞧人戴过,不过这些年湖蓝色在京都已经不时兴了,没想到在平阳县还能见到,还真是惊喜。”
吕杏儿一听,脸上竟是一阵白一阵红,这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从城里最贵的首饰铺子里定的,整个县城只有她头上这么一支!
这白浔琬居然说她戴的步摇已经不时兴了?这让她在这一群娘子当中如何有脸?
“你!”吕杏儿越想越气,直接伸出手来想要朝白浔琬的脸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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