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葵抱着从如藿那里挣得的重金回到殷府,沐浴着芷惊叹崇拜的目光,如葵战略性的掩唇清嗓,“咳咳,芷,你拿着这钱金饼,将上次我说予你的那些物件速速置办齐全。”
“若是不够,你再与我说来。”不够再去寻如藿大金主。
“足够的,足够的女公子,有这些,您想再全模全样地置办一套也是足够的。”
“够就好,还有最近禺山院的婢女仆妇们都为我熬制药水劳累了,为大家多备些蜜饵粽子这些顶饿解饥的,再给大家这个月的月钱多发一吊钱,从我自己的月例里面扣。”
“诺,女公子。“
”怪不得咱们府中上下都说,能进女公子的禺山院的婢子们呀,都是顶有福气的呢。这全京畿城里估计也找不出第二位,能像女公子这样为咱们考虑的如此周全的贵家小女娘了呢~”长得就讨喜的蓉,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
“就你会说!”如葵挥手赶开众人,将自己的袖摆捆绑束好,也加入了这满院的熬煮大军中。
等到殷母参加各类赏花宴请,听闻葵娘各类离谱夸张的传闻之后,再来寻如葵时便看到了一个烟熏火燎的战损版禺山院。
简直无处落脚!
殷母拧着眉头,踏进布满架在烧的薪柴上的锅釜,左闪右避,好不容易穿过前院到了禺山院的正堂,碰上正要去换水的蔴,“你家女公子呢!叫她出来!”
殷母看着尽管拿着小心走过庭院,却依然被滚开后冒泡炸裂的粘液污了一大块的裙摆,努力压抑着怒火。
“你最好能给我一个不让我罚你的理由。”殷母沉声对匆匆赶来,脸上还沾着锅灰的如葵说道。
阿母看来真的是生气了!
如葵连忙做乖巧伏地状,“阿母先别气,这是韦宫长给我留下的课业。”
“韦宫长给你留下的课业?”殷母狐疑地盯着如葵,“韦宫长好端端的给你留下这种课业做什么?”
“阿母有所不知,这种法子叫炮制术,我用这法子制出来不少有用的东西呢。”
看着殷母态度有所和缓,如葵赶紧凑到殷母身边,一把搂住殷母的胳膊,加紧解释道:“前两日阿姊身体不舒服,还是我带着现在炮制的这些汤药过去,才医治好了的~”
“真的?”殷母一脸狐疑地看着自从认了韦宫长为夫子之后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二女儿,“那你也不能将你这禺山院搞的乌烟瘴气的啊。”
“我可是听说了,现在外面盛传,你好好的贵家女娘不做,学人家烹食煮物,去做那什么劳子的厨娘,你看看哪家士族女娘如你这般,啊,搞着这么灰头土脸,还进出庖厨的。”
“阿母这话就有失偏颇了,谁规定世家女娘就不能进出庖厨了?”
“哪需什么规定,京畿之中说的出名排的上号的世家女娘皆是如此,从者为众啊。”殷母探手摸摸桌上的茶壶,发现茶壁都冷了,招手唤芷过来,“你们是怎么照顾女公子的,茶壶这壁都冷了,去换壶热茶来。”随后便坐在了主堂上。
如葵顺势跪坐到殷母下方,扬起被烟火熏的漆黑的小脸,问:“既然又无律法规定,那我做的这些,既无伤风败俗,又无言语无状,我在自家出入庖厨这有何不可呢?”
倒了一杯刚刚端上来的热茶给自己,“你可知,你在外面的贵女名声可算是毁的差不多了,众人都说终温且慧淑慎其身的殷家二娘已然是疯癫了。”吹了吹浮在茶杯里的茶梗,殷母慢悠悠地说着。
如葵看着阿母,心里权衡着,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