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也送走了顾长安,见她出了咸福宫门,舒贵嫔这才凑上来问道:“您何苦与她说道那么多?明明心里在意的很。”

“我若待她好些,太皇太后知晓了便会想起那日冷落我的时候,看在我今日的态度上,往后定会催着皇上常来的。若说起来皇上和太皇太后大抵都希望我能待她好些。”静妃笑了笑,如此道。

舒贵嫔听了,展了笑,“我还当您为什么突然待她这么好呢,原来还是为着皇上呀,那如此嫔妾就放心了。”

舒贵嫔将茶盏落在桌子上,起了身,“您好好歇歇吧,才有精力收拾那些心思不纯的人儿,嫔妾这就回宫了。”知道她这是真要走,如此静妃也不留她。

待送走了舒贵嫔,静妃唤来心腹的大宫女依环,静妃皱着眉头,道:“说吧。”

依环垂着头回道:“娘娘,染冬偷偷去见了柳昭仪。”

静妃眼睛晦暗不明,问了一句:“你可瞧得真切?”

依环点了点头,正色回道:“奴婢瞧清楚了,昨夜里熄了灯,宫门都落了锁的,染冬是从咱们宫里小路出了角门往华清宫去了,依稀可见是柳昭仪身边的五福领着她走了的,奴婢昨夜让知夏一路跟着的,断不会错的。”

静妃抬眸瞧她,半晌才说:“让人瞧见没有?”

依环恭敬回道:“娘娘您大可放心,没有让人瞧见。柳昭仪怕招人见了,并没有让染冬去她宫里面,而是去了御花园一旁的湖心亭里,那边入了夜一向僻静,不会有旁人过去。”静妃自然知道柳昭仪心里断又在盘算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却更想知道自己宫里的染冬能告诉些什么给她,究竟会不会落了人话柄。

依环见她不说话,想了想还是继续又道:“知夏不敢离得太近,只隐约听见五福说柳昭仪答应了染冬,让她侍君伴驾。”

静妃听了嗤笑一声,面上十分不屑道:“她柳初莹若真有这样的本事,如何不先成全成全自己?染冬可从来不是本宫近身伺候的人,本宫倒要看看,能翻出多大的浪!”

依环听见,忙恭谨附和着:“柳昭仪何曾有这样的本事,她能坐到如今的位份,还不是全仗着她那容貌似的那人。”

静妃不置可否,接过依环递过来的帕子,净了净手,起身便往内殿里走,边走边吩咐道:“还不传她过来。”

依环欠身应了,着人唤来染冬,又扶着静妃往

内殿里去了。

静妃慵懒的靠坐在东暖阁的紫檀雕花细木贵妃榻上,一手搭在饕餮纹玉如意引枕上,一只手正闲闲拨着案头几上雕花珊瑚梨木绒盒,里面静躺着几套样式各异的三寸长护甲。

宫女染冬已在静妃面前跪了好一会儿了,静妃仍旧是一副悠闲模样,拨弄着护甲,也不理会她,选了一套嵌红宝石缠丝金护甲,自个儿细细戴了上,正衬静妃今日的装束。

内殿里的众人皆是屏息凝气,往日里,静妃若是传唤谁过来,却又如此冷漠对待,那人必然是犯了错要遭殃的。

染冬已经跪的双膝开始发麻,静妃娘娘不开口,她也不敢开口说话。

静妃抬了抬眼看她,却是对一旁的依环道:“今日就选这个了,倒是还算相配,改明让内务府打造一副通体琉璃的过来,本宫觉着那样更好看。对了,小厨房做的薏米甜汤与桂花糕给皇上送去了没有?”

听了静妃的话依环上前一步,去收案几上的盒子,又闻后话,边理着边道:“刚刚做了好送过去,好巧正是皇上下了早朝回来。”

静妃面上笑盈盈的,微微颔首道:“做得好,该赏。”

听了静妃这话,依环拿眼扫了一下还在地上跪着的染冬,有意道:“皇上一向是喜欢咱们小厨房里做出的饭食,隔三差五便来咱们这跟娘娘说话,连着太皇太后也是记挂娘娘的。”说罢依环拿了那盒子将它递过去与知夏。

染冬却是听见浑身一颤,心里只觉着越发的不安,看着静妃却死也不敢开口。

静妃抚了抚嵌红宝石缠丝金护甲,又扬了扬手细细比量着,冷笑着道:“你倒是会说话,可别人却不把本宫这点子尊贵和恩宠放在眼里呢。”说罢,她顿了顿,又飘来一句:“不过也确实不必放在眼里,又不是什么可稀罕的事呢。”

依环面上笑着,道:“阖宫里谁敢不把娘娘您放在眼里?自打这六宫权皇上交给娘娘管着,这奉承的人可要踏破咱们咸福宫的门槛了,这一月里皇上也就留在咱们宫里的日子最多了,又有谁能像娘娘这般。”依环说完了,面露得意,转了头向染冬道:“染冬,你说是也不是?”

染冬面色一沉,低着头颤颤地说:“自然是……娘娘在宫里最尊贵最得宠。”

静妃冷哼一声,锐利目光落在染冬身上一剜,却还是笑着来说话:“上头还有两宫太后

,本宫可不是后宫里最尊贵的那个,倒是你,怎么不敢抬起头来回本宫的话?”

染冬心里一沉,还是微一仰脸,瞧着有些姿色但也青涩,此刻她面上露出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静妃瞧见了心里愈发恼怒,但静妃仍是一副温和的神色,半分痕迹也不露。

染冬虽不是近身伺候着静妃的,却也深知静妃平时的脾性,此刻她越是淡然,恐越是知道了些什么,染冬只将头埋得更低,强压着心虚,恭谨回话:“回娘娘的话,奴婢不敢不恭敬。”

静妃冷哼一声,十足得不屑,声音冷若冰霜,说出来的话又好似刀剑横在染冬的脖子上,“恭敬,你倒真是对本宫忠心了,还会时时刻刻念着本宫,念着本宫为何还能日日安坐在咸福宫中,日日管理着后宫,日日压着你!”

染冬心里一沉,知道自己与柳昭仪私下来往的事早已败露。

染冬的身子忍不住地发着抖,支支吾吾道:“奴婢……怎……敢……怎敢……这样想!”

静妃眼中尽是精光,红唇轻起:“本宫可没时间与你多费唇舌,在咸福宫如何能让人开口,你应该比本宫更清楚。”

染冬浑身瘫软,此刻半分主意也没有了,但若是将那事说出来,恐怕结局会落得更加凄惨了。染冬发着抖,颤着声道:“奴婢……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静妃嗤笑出声,睨着她对依环道:“去备着吧。”

染冬听了这话,终是跌坐在地上,面露惶恐,要论说静妃的心思和手段如何,她最是清楚的。想来她自己迈出那样的一步险路,也没想着会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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