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这样的修为,不可能会染上风寒啊。
他调整炉子的火力大小,经过一天一.夜,火堆中出现六颗圆圆的东西。
令渊熄灭炉火,冷却后,一颗裂开变黑。
剩下五颗暗红色的丹药飞到他掌心。
还好,只折损了一颗,这些足以帮她练到筑基了。
太阳落了两次。
林疏听到脚步声,睁开眼,桌上放了两个瓶子,还有几张手写的蛮荒诀心法。
“五颗天罡血丹,一瓶太清丹,这是天阶灵术,心法晦涩难懂,能不能练成还要看你。”
“嗯。”林疏细细看了一遍,将纸张烧掉。
偏殿后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浴池,厚重石板堆砌,林疏施法,两只仙鹤石雕开始吐山泉水。
池中修建时放了地火石,山泉水流入池中,缓缓冒出热气。
林疏伸手试温度,地火石的数量刚好,所以水温刚好适宜。
她放入一颗天罡血丹,清澈的水变成赤红血色。
林疏想了想,又加了一颗,
应该不要紧。
林疏脱去外衣丢在架子上,一只脚迈入池中。
经脉明显的灼热感,狂暴力量涌入身体。
她徐徐走下台阶,靠边坐下,整个身子没入水中。
凶兽之力迅猛钻入体内,林疏凝神回忆心法,尝试运功驾驭化为己用,额头冒出细密的汗。
屏风外,颀长身影走近。
“每隔一个时辰,服一颗太清丹。”
“嗯。”她声音明显发颤。
因为血契的作用,令渊的筋骨也有清微的不适感。
蛮荒诀修炼的过程,就如同一遍遍打碎骨头再重塑。
比起身体折磨,更令人望而生畏的,是这功法对意志的折磨。
他背对着屏风坐下。
修炼就是这样,只能靠自己,谁也帮不上忙。
自从那晚的事情,九华门弟子是谁也不敢靠近宗主住的偏殿,只能远远巡查周围山峰。
邬雅带人大摇大摆潜入,“进这九华门还不是易如反掌,”
周围几个山峰,只有中央山峰还有一点光亮。
“小姐,那是他们宗主的寝殿,居然一个巡逻弟子都没有,估计有诈,还是谨慎点吧。”
“邬长老谨慎了几十年,也没拿下,谨慎有个屁用,胆大才能成事。”
邬雅一手握剑,一手火球符,目光像是淬上毒药一般阴冷。
自己只是灵根差了点,她要向父亲证明,自己的脑子比哥哥聪明多了!
有符箓在手,还有邬家的顶级功法《地动拳》,她只怕九华门剩下的残兵败将不够她邀功的。
“看我今日就夺了月华镯献给父亲,杀!”
灌木林阴影诡异晃动,几个人直起身,走出来。
九华门弟子从地面八方涌出来,
邬雅刚抬脚就被团团围住。
她嘴角露出古怪笑容,跑出一张符箓。
岑山背着重剑,抱臂立于中间,眼睛微眯,辨认出是三品傀儡符。
一个巨大的傀儡人破开符箓跳出,落地荡起层层尘土,整个山头仿佛都在晃动。
众弟子有序退开。
邬雅站在傀儡肩膀,叉着腰大笑,“还想跑?我的傀儡一脚就能踩死一个,今日你们谁都跑不掉哈哈哈。”
岑山勾唇,“师姐,这里交给你了。”
大树顶端,宋玉竹衣袂飘飘,提着剑。
“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