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犬被这三道灵诀撕扯着靠近迟钰,疯狂地挣扎着,迟恬偏偏不信了这个邪,咬着牙又掐了一道!
灵犬暴躁地低吼着,被五道灵诀撑得灵体都开始出现了金色的裂缝!它难受地大吼着,声波刺激得还还没晕过去的三人心神震荡!
而后它反手一口咬在了迟恬的手臂上!险些将她整条手臂都咬了下去!
迟恬发出了凄惨的喊叫声,灵犬在她痛苦的喊声中委地缩成了小小的一团,五道灵诀直接反噬到了迟恬的身上,她呕出一口血来,人事不省了!
迟钰看着迟兰连滚带爬地去找医者,随意地坐在地上,撑着头讥讽地笑了笑。
很快,一群人鱼贯而出,将迟恬围了起来,压根儿没人注意到一旁周身是血的迟钰,除了跟着一起出来的,原主的贴身丫鬟——桃实。
桃实蹲下来,握着迟钰的双肩,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将一身脏污的迟钰拢进了
怀里:“吓死我了……还好小姐你没事儿……”
迟钰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任她抱着。
“奴婢带你回去洗漱包扎。”桃实整理了一番迟钰的头发,看着她身上的伤,心疼地将人抱起来,绕过一片兵荒马乱的人群,往原主的小院里走去。
原主因为痴傻,颇不受待见,她父兄便将她安置在了迟家最偏远的小院,也没有指多少人来伺候,除了桃实就没别人了。
迟府的下人们听闻迟恬受伤,基本上都去巴结伺候着了,桃实一路将人抱回去竟没看见什么别的人。
她把迟钰安置在客堂内,嘱咐她乖乖地等着自己,然后转身给她备好了热水和伤药,将人妥帖地抱进木桶里,全程小心翼翼像是对着个易碎的瓷器。
迟钰被她这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到了,窝在木桶里泡着热水澡,舒舒服服地喟叹一声,原来被人妥帖地伺候着是这样的啊……
……要是这人没这么话多就好了。
迟钰头疼地想,看着一边给自己清洗,一边落泪的桃实,笨拙地伸出手给她擦了擦:“桃实……别哭……”
桃实嘴上应着,一看见她身上的伤就又忍不住落泪,迟钰几乎都想翻白眼了。
等迟钰洗漱干净后,桃实擦干她的头发,将她带去里屋上药,期间又免不得心疼地掉泪。
“……”迟钰人麻了。
桃实正待说什么,就有人来找迟钰了,砸得院门“哐哐”响。
她将给迟钰准备的换洗衣服放在一边,嘱咐她不要乱动后,出门查看去了。
迟钰耳根子总算是干净了,慢腾腾地穿上了衣服,坐在床沿晃着脚听外面的动静。
听声音那外面的下人应该是家主身边管事儿的,府里的月钱就是他在给,没少克扣原主的月例,原主的父兄又常年不在府内,管不了多少,害得桃实只好在后院里自己种了些。
结果没过多久就被王管事暗地里拔了,桃实怕激怒了他,他会趁着自己不在,给迟钰下
什么绊子,敢怒不敢言,只好偷偷去外面做活儿供自家小姐的吃食。
总之,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
现下这怂货正趾高气扬地跟桃实说话:“家主要见这个傻子,你还不赶紧把人带去悬明堂?”
“管事大人,我家小姐身上还有伤,等我给她上完药就来好吗?”桃实细声细气地说。
“上药?”那人尖细的声音劈了个叉:“一个废物配用什么伤药?起开!”
听动静,他像是一把推开了桃实,往里屋来了。
迟钰面色不善地下地,正好跟闯进来的王管事打了个照面,遂歪着头无辜地看着他:“呀,王叔叔。”
“一个废物,也敢叫我叔叔?真是给你脸了?”王管事吊着眉,讥嘲地看着迟钰。
“王管事!你!”紧跟着的桃实一把将迟钰护在身后,听见这话,愤怒地看着他。
“怎么?你还敢对我动手不成?”王管事不干不净地伸手摸了把桃实,猥琐地笑了笑。
“……桃实。赏他两耳光。”迟钰拽了拽桃实的衣角,认真地说。
“……?”王管事沉默了片刻,笑得几乎喘不上气来:“哈哈哈哈哈,就你这废物,还想打我——”
桃实没等他笑完,利落地甩了他两巴掌。
她好歹也是个修行者,这两巴掌直接扇得毫无防备的王管事扇得整个人都倒在一边,脸快速地肿成了猪头,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迟钰从桃实的身后站出来,拉着她的衣袖绕过王管事,打算去会会她的爷爷了。
她走出一截路了,才回过头大声地问桃实:“我看恬姐姐不开心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呢,我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没有等桃实回答,她便自顾自地接话了:“恬姐姐说,这就是迟家的规矩,我肯定是没错的。”
那王管事被她突如其来的脾气吓了好大一跳,听她傻里傻气地说出这番话,冷汗都上来了——他怎么就忘了,这钰小姐再傻,也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