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有些不悦,“我既已大老远从羊澜国来此,没想到贵妃竟连露面都不敢!”
一旁的阿福听的心惊肉跳,敢情王子要见的竟然是大越国的贵妃!
屏风中的人发出一声轻笑,“王子果然守时,没想到王子竟然真的会为了一个心中的答案不惜危险来我大越。”
贵妃依旧没有走出来,但完颜烈已经不在乎了,他自顾自的坐了下去,阿福给他倒上了水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清风,出去守着。”贵妃冲着站在完颜烈前面婢女说道。
婢女立刻欠了身,走了出去。
完颜烈也示意阿福出去。
包间内一时只剩下完颜烈与贵妃二人。
房间内烧着静怡的檀香,屋外一片喧嚣。
贵妃看着屏风外的人,眼底一片凉意。
她很早之前便有与完颜烈通信,也是她告诉完颜烈边关守城疏散,此刻正是进攻的好时候。
她要完颜烈一路攻进大越皇宫,拥护自己的儿子上位。
做回回报,大越国会成为羊澜国的属国,年年上缴岁贡。
一个女人能为自己的儿子做倒什么样的地步,贵妃便是如此,不惜毁掉自己的国家,让所有的国人屈辱的跪下,也要完成心中的大业。
只可惜,孟凡渡被派往边关,非但没立战功还差点死了,而完颜烈也因为不敌孟成岐大败。
之后他们的通信便断了。
贵妃以为是合作失败,完颜烈恼了自己这才中断,直到一个月前,她才收到暗卫的消息
。
原来,双方的所有的信都在边关一出被人截住,那个人就是孟成岐。
他的爪牙实在伸的太深了,贵妃怒极,让自己的暗卫亲自前往羊澜国,这才见了完颜烈。
完颜烈希望贵妃解答他心里的一个疑惑,便有了今日的见面。
贵妃在屏风后冷笑,一个被女子羁绊住的男子能成什么大事,她改了主意,他日就算完颜烈真有一日杀进大越皇宫,他的脑袋便是孟凡渡登上皇位的第一颗血祭。
完颜烈并不知道屏风的女人已经在计划怎么杀他了,他停顿了一会,这才开口问道:“我曾在战场上见过一个人,他武功极好,我与他对手不敌三招,此次我来,便想知道他是谁?”
他日兵败,如今完颜烈已经风清云淡,只是说到不敌三招时,语气中还是有着藏不住的失落。
羊澜国人最重武,被人这般轻而易举的打败了,显然对完颜烈来说,是最致命的打击。
“王子空口白话说个人,本宫如何得知,只不过,我曾秘密调查过边关一事,孟成岐到了边关之后,当日有带自己的人,我听闻,边关将士有一小分队做了先锋队,仅仅不到三十人就令你们的兵营损失大半。”
贵妃的语气中是藏不住的讥讽,完颜烈面露不悦,抓着杯盏的微微紧了些。
贵妃将完颜烈的动作看在眼里,无声的笑了笑,接着说道:“本宫倒不认为一群边关的将士能有这样的本事,恐怕那只先锋队里
还有其他的人?”
“什么意思?”
“孟成岐去了边关,他打着残疾的名号在宫中蛰伏多年,身边定有自己的死士,屠杀你们羊澜国军营的先锋兵里有孟成岐的死士,保不齐,就是他自己也在里头。”
一说起孟成岐,贵妃的眼中便涌起的巨大的恨意,一个贱人生的儿子,心思倒是不浅,竟然隐藏了那么多人,连她都骗了。
贵妃的一番话在完颜烈的心里荡起了涟漪般的痕迹,在嘴里仿佛揉捏孟成岐的名字。
很突然的一瞬,他的脑海中闪出了一件事。
那日元瑞家宴会,一个商人打扮的男人出现为秦锦蔓解了围,他风姿卓越,完颜烈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商人那般简单。
他语气圆滑,回答的滴水不漏。
可如今想来,或许真是滴水不漏才令人感到非常的奇怪,以及那双他怎么都忘不掉的眼睛。
带给他的无尽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