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去叫大夫给您脖子上药吧。”

方才还不深的伤口,此时已经沁出鲜血。

就像某些伤害,总是在年深日久之后,才恍然察觉。

萧晟旌没有回答,神色阴郁。

兴儿顺着萧晟旌的目光望过去:阶下早已空无一人,殿门打开着,只剩下一串带血的脚印,渐渐地被呜咽的风雪淹没。

一夜北风之后,阴霾了许久的天气难得露出几分晴明。

只是无论日光如何暖融融地照在心上,对于长欢和燕国王室的人而言,都是冰凉刺骨。

七日之后便是萧晟旌与长欢

的大喜之日,燕王的丧葬之礼来不及拖延,第三日便草草举行。

长欢一身缟素,跪在大殿冰凉的地砖上,听着礼官的指示,僵硬地站立,屈膝,磕头。往日与她嬉闹的皇子公主,见了她又惧怕又谄媚,还隐隐透露出不屑。

一个祸水,让他们落得这般田地,却对他们不管不顾,还眼巴巴地把乱臣贼子做了夫君,风风光光地做王妃,从此养尊处优,燕王的王室,何时出现过这样不知尊卑的东西?

“瞧她,父皇生前那样宠她,她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人家不日便要大婚了,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伤心?”

“真是见不得这样的脏东西,竟然还有脸面跪在父皇的灵柩前!”

几个皇子和后宫妃嫔跪在前面,一边回头打量长欢,一边窃窃私语,有些话越说越难听。

长欢就在不远处,那些声音自然是一字不差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如此跪了整整一晚,长欢将世上难听的词都听了一个遍。只是无论那些人如何咒骂她,她都不曾反驳半句,只是安安静静地跪在蒲团上,仰头望着灵前的白幡,飘飘悠悠地荡着

几日一来,长欢心力交瘁。她原本就病着,折腾了许多天,气力愈发不足。不过是凭着一口气硬撑着。

勉强支撑到天明,燕王的灵柩迁入皇陵,长欢一人回到居室,回来便不断地咳嗽,几乎要把肺病都咳出来。

好不容易缓过来,长欢擦了擦溢出眼角的泪水,瘫软在床上,平复呼吸。

刚准备直起身,大门便被人推开,萧晟旌一袭黑衣,袖口处绣着缠绕着的繁密花朵,腰间也用金线绣的祥云腰带束着,眉目如画,玉树临风。

长欢立刻站起来,规规矩矩地

朝着萧晟旌行礼,也不问他来做什么。

萧晟旌见她如此顺从,原本还算明朗的心情便增了一丝阴云,语气也十分不善:“既然丧事已毕,公主身上的素衣也可脱了吧?”

“是。”长欢低眉敛目,没有丝毫异议。

萧晟旌陡然生出无力之感,环顾四周:室内焚着檀香,清淡雅致。地上的炭火也红红火火地烧着,一室暖意。一切都理所当然,仿佛只有他,是这个房里,极其突兀的存在。

他握紧拳头,上前一步,声音愈发冷硬:“既然答了是,为什么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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