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不可一日无君,而今燕国已然成为郑国的附属国,没了主心骨,国内一片混乱。”
有人站出来大声说道。
此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头戴一顶帽子,手还握着一把扇子,浑身散发着浓浓的生气。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萧晟旌在燕国时认识的人,他们都是燕国的有识之士,这三年里,完全被他折服,现在完全听从于他。
例如此人,从小志于天下报复,虽才华横溢,但频频落举,因此失意,最后被萧晟旌发掘。
萧晟旌轻轻地扣在桌上,一下又一下,清脆有力
。
他自然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扫视一圈,“当务之急,是要立一个新王。诸位在燕国待了如此之久,可有什么好的提议?”
一时间,众说纷纭,说法不一。
一个又一个名字蹦出来,萧晟旌听在耳朵里,眉头越皱越深。凡是听见和长欢关系不错的名字,他想也不想就反驳了。
他抬起手,刚想叫停,就听一人道:“司徒轩墨,燕国的王爷。”
这个名字倒是新鲜,从未在他耳朵里出现过。
萧晟旌饶有兴致地将目光投向了那人,他站起身,问道:“嗯?说来听听
。”
室内瞬间一片寂静,那人停了停,才道:“据小人了解,司徒轩墨为燕国王爷,平日里胆小怕事,拥有的权力也很小。”
“整日里也只会做一些欺软怕硬之事。”
他侃侃而谈,显然是下过一些功夫的。
萧晟旌不知何时又坐了下来,手指细细地摩擦着下巴,眼里流露出一抹光亮,“继续。”
周围的人都羡慕地看着那人。
那人接收到周围众人的眼神,心里都更有底气了些,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膛,“司徒轩墨从小便不学无术,听说他生母生下他之后不久便
得了恶疾离开人世。”
“他从小属于放养的状态,但天赋过人,他人学习一天也抵不过他认真学习一个时辰。奈何心只在烟柳之地,且胆小怕事。”
听了这话,众人心里不免唏嘘。
萧晟旌听了这话,心下有了几分思量。他也明白,这人想必是真的没有名声,否则也不会仅仅只有一人提到他。
往日里,他可能还愿多多思量一下,但现在,他等不及了。
准确地来说,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带长欢离开这里。
萧晟旌微点头,答应下来,“可以见见。”
……
昏
沉的房间里,有一人正面对着棋盘,一手执着白子,一手执着黑子。
他执着黑子,在棋盘上落下清脆的一声。
“主上,一切如您所料,广成王发来帖子,邀请您商谈。”黑衣人凭空出现,与这黑暗融为一体。
那人笑了声,紧接着,左手白子落下,这一声,似乎已然定局。
望着棋盘上的局势,他笑着说道:“现在白子已经将黑子完全包围,黑子看似无突围的机会,但往往是在周围那些最不起眼的棋子,才是成为这场战争胜负的关键。”
棋盘上笼着一层雾,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