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昀手腕一推,房门缓缓地敞开,直到超过九十度的位置停下。
“现在你满意了吧?”
见状,安蓓蓓点了点头。
“能别像一根竹竿地再杵在我房门吗?”
她问完,也不用等答案转过身。
回到床上,上官昀见门口没了人影,才熄灯躺下。
很快,路尧凑了过来,嗓音有点闷:“上官,你为什么听她的话呀?”
“敞着门没半点隐私感,我们怎么继续?”
他不理解,刚才她也沉浸其中的,怎么转眼间就热情冷却了?
“嘘~你小点声,可别把她给招来了。”上官昀反手捂住他的嘴巴。
谁晓得安蓓蓓会不会躲在墙角暗中偷听呀。
好不容易打发走,要是再来一次,她还得费脑细胞呢。
路尧轻轻拉开她的小手,贴近她的耳朵吐出气音:“对不起。”
之后他不再说话,贴着她的后脑勺,时不时地哼哼唧唧了几声,像只得不到主人垂怜的修狗。
柔情蜜意正上升到浓烈指数,就被人硬生生中断了;
焦灼地期待着“再续前情”,等来的却是不上锁且房门半开的结局。
换做是别的男人,早就炸毛了。
他只是有点小情绪而已。
如果路尧大吵大闹,她会置若罔顾;偏偏他独自生闷气,也不会向她吐苦水,反而激起她的“爱幼之心”。
上官昀就这性子,“爱哭的小孩有糖吃”的论调在她身上不通行。
她只会对“懂事的小孩”心软和疼惜。
思索片刻后,她轻声道:“也不是没办法,就是有点…”
顿住,还真不好形容。
“嗯?”
上官昀在脑海中模拟了下动作,斟酌着措辞:“存在一定的风险。”
前一秒双眸发亮的路尧光芒尽褪,“那算了吧,要是伤到你就不好了。”
他忍一忍能挺过去的。
好一个退堂鼓打得快的家伙。
他一退,她就进。
“我要尝试。”
不是“想”,而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