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正坐在屋内喝茶,瞧着面前的丫头莽莽撞撞的往里面跑,忙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上。
“这是怎么了,怎的这般冲撞?可是有什么发现。”
阿茶被方才的画面冲击的一时有些缓不过神来,“小姐,我今天早上听您的吩咐,一早便跟着那孩子,却是瞧见他去了醇香阁,里面坐着的正是赵公子,只是我不敢离得太近,并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
闻言,林清婉敛了敛眸色, 她心中大致已经有了底,那孩子派来的目的,怕就是要来府上偷取她的秘方吧,也难怪,这样做,实在是符合赵杰的形式作风。
“无妨,只需看紧那孩子就好,一有什么动向,立即告诉我。”
“你们怎么也敢拦我,我可是林府的表小姐,是你们的主子!”
林清婉正坐在屋内,便听得外面一阵吵嚷,原来竟是许久未见的陈娇娇过来了。
经了上次陈炜
那事情后,陈娇娇有好一阵子没来林府,现今不知为何,竟然又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
林清婉板着脸,眸光不悦的瞧着面前的人,她很是不乐意瞧见这人。
那陈娇娇却是不以为意,“表姐,你出来了,我是听说你院中最近收留了一个面色白皙的小男孩,便想着过来瞧瞧。”
“你倒是消息灵通。”
闻言,陈娇娇面色有一瞬的凝滞,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只是道听途说罢了”,言罢,又瞧了瞧站在一边的林清婉。
“表姐,我记得前一阵子姨父许诺,过一阵子便要我父亲过来拿些银两回去补贴家用,只是我父亲现在身子不适,只能由我过来了,只是我进不去前院,便只能来后院找表姐你了。”
林清婉听罢,心中只觉得心下一阵讽刺。
“姨父还真是身娇肉贵,要钱的时候动不了身,花钱的时候却是健步如飞,着实让人惊叹呢。”
听着这讽刺的话,陈娇娇心中翻江倒海,恨意翻滚,面上却是平静无比。
“只是,我这里也没有银两给你了,再过两日便是瑾修科考的日子了,这上上下下怕是也要花不少的银
两,表妹还是改日再来吧。”
陈娇娇还想在说些什么,只是面前的人却已经回了屋子里,不给她留下半分的机会。
真是该死,她明明就刚刚同那街上的金安合开了一家瓷器店,现今却在她面前卖穷,明明就是故意吝啬,想要借此来羞辱她,真是该死!
宽大的云袖下,白皙的手掌因为指甲嵌入流出的鲜血,正滴滴落在地上,砸出一朵绚丽的红花。
打发了不速之客,林清婉便拿出了今日金安刚送过来的账单,她对这些并不陌生,虽说现在她刚刚出阁,林府也还有管家主事,只是,她上辈子嫁人之后,却是对这些轻车熟路了。
如此想起来,林清婉便觉得心下一阵讽刺。她上辈子还真是识人不清,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做,竟眼巴巴的上门去为那不值得的人操劳,实在是恶心至极。
就这般,一直忙到了下午才将这账单核对完整。
阿茶在旁边瞧着,心下很是心疼,忙给她倒了一盏茶。
“小姐,你每天实在不用这般操劳,若是让姑爷和老爷知晓了,他们一定会心疼的。”
林清婉端起那茶抿了一口,并未将阿茶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