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昕昕一噎,继续赔笑道:“看在郡主的面子上,我只要这个数。”
谢环珠终于正眼看去,见她比了个五,扯起嘴角骂道:“五两,你怎么不去国抢啊?”
琴张圆了眼睛、嘴巴,使劲对着谢环珠摇头。
童昕昕毫不意外谢环珠会是如此态度,“我这个消息绝对值这个价的,”她忽而凑近谢环珠的耳边,轻声道:“保管让谢大娘子被郡主您治的服服帖帖。”
谢环珠忽而抬眸盯着她,对她的说辞感到有些不舒服,童昕昕浑然不觉,笑得眯起的那双眼睛甚至有些兴奋。
落在谢环珠眼里却有些刺眼,童昕昕的行为无疑是让她反感的,可一时之间找不出不对劲,只好揭过。
谢环珠冷冷道:“呵,你真当我将军府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她伸出食指和无名指,“二两,不卖送客。”
童昕昕面上一龟裂,她承认自己是有些漫天要价了,可她谢环珠也不能这么砍价吧。
两人无声对峙着,这嘉清郡主的脾气是说一不二的,还价是行不通的,但这消息不卖给她,她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愿意花银子去买。
她若是把这消息散出去给别人,到时候吃苦头的还是她自己。
童昕昕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咬咬牙忍痛说道:“就当卖嘉清郡主一个人情,二两便二两!”
谢环珠也爽快,从荷包里直接甩了二两银子出去。
童昕昕乐呵呵接下,妥帖地收于荷包之中,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一手遮掩着,这才附耳轻语。
语毕,谢环珠神色更冷,看向童昕昕的眼神不自觉地锐利起来,质问道:“你所说的话可有凭据?”
童昕昕立时表明:“当然,这可是我亲眼所见!”
谢环珠嗤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本郡主说的是凭据,你要如何为你说的话负责,若是不能负责,这话可别往外乱嘣!”
琴都被谢环珠吓到,许久许久,没有见郡主发过这样大的火,就是当日在教坊司、千秋宴上也不曾如此。
童昕昕刚想为自己辩解一二,意识到谢环珠话里的意思,顿时背后发凉,这话可以说是提醒,也可以说是威胁。
嘉清郡主不好惹,她背后的镇西将军府和贺家更是不好惹。
她后退半步,忍不住咽了咽唾沫,扶在桌子的手不甚打翻了水盆,落下了湿了绣鞋,随后赶忙表意:“嘉清郡主放心,我的消息向来是买断的,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我兄长留了功课给我,我先回府了!”
若是因为一桩指甲大点的买卖开罪了他们,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童昕昕来府时春风得意,离开时颇为狼狈,几乎是小跑而去。
见谢环珠起伏的情绪随着童小娘子的离去一点点安抚下来,琴这才担忧出声:“郡主......发生了何事,可有需要琴的地方?”
谢环珠沉默片刻,摇头:“此事,你不必过问。”
童昕昕所言,事关家族颜面,就算是琴也说不得,越少人知晓越好。
可若是谢琳琅当真在外......在外会见外男,若是被政敌知晓了,没有事也会被说成有事。她谢琳琅一个刚从乡下来的女子,哪知道京城里流言蜚语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