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打板子的人吓的,马上停了下来。
吴氏也有些慌了,随即镇定下来。
“有身孕了正好,肚子里的孽种正好一并除了。”
“吴淑贞,你这恶妇说什么?!”
三郎回来了。
身边跟着程安、程平。
他看到趴在条凳上已经没有声息的我,睚眦欲裂,心中大骇。
“嫣儿,你怎么了?你醒醒,我来了,你别害怕。对不起,我来迟了。”他刚想把我抱起来,却感觉到手下一片黏腻。
手伸起来一看,都是血。
他的手都抖起来了。
“这是什么?”他一愣,“怎么会有血?”
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
“程安,赶紧让刘大夫
过来,快去,快!”
他抱起我,吴氏跟一群仆妇正好围在门口,他一脚把吴氏踢了个倒仰,“恶妇,我一会儿来找你算账。”
“程池,你居然为了这个狐狸精敢踢我?!”吴氏尖声叫了起来,发髻摔的都歪了,身上沾了不少泥土,看起来好不狼狈。“你不怕我爹知道吗?”
“呵,你和你爹算个什么东西!给你三分颜色你倒开起染坊来了,我捏死你跟捏死只蚂蚁一样,不知天高地厚。我们的账回头慢慢算。”三爷冷笑道。
这个表情吓到吴氏了,三爷向来都是温润如玉的,从来没有露出过如此狠戾的一面。
转身冲程平一吼,“
把他们都给我先拘起来!”
说完,急匆匆地往卧房里走。
他把我轻轻地放在床上,俯趴着,怕压到伤处。
摸摸我红肿的脸颊,看着我苍白的脸,心疼不已。
想到可能存在的孩子,心里更加难受了。
“都是我不好,疏忽了,让你遭罪了。”
程安带着刘大夫赶到了清晖院。
“少爷,您让一下,好让刘大夫给嫣姑娘诊脉。”程安道。
三爷像突然醒过来一样,赶紧让开。
逢秋贴心的在我手腕上铺上一张锦帕,刘大夫这才开始把脉。
“刘大夫,她怎么样了?”三爷顿了一下,紧张地问,“腹中胎儿还在吗?”
“胎儿,什
么胎儿?”刘大夫有点摸不着头脑。
“嫣姑娘都流了那么多血……”迎春余悸未消。
“这位姑娘是葵水来了。”刘大夫哭笑不得地说,“身上伤处是棍棒所致,还好没打几下,留下的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肺腑。我开个药方,吃上三日,我的“玉肌膏”一日三次按时涂抹按摩,保证一点疤都不会留。好生休养,估计七日就好了。”
“葵水?!”三爷都傻了。
“没有怀孕吗?”三爷追问道。
“没有,老夫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刘大夫摸着他的山羊胡道。
三爷有点失望,继而松了口气,没怀孕总比小产好,不幸中的大幸了。
“不过这个姑娘底子不大好,平日里应该宫寒腹痛的毛病,影响日后怀孕生子,需要调养下。”刘大夫补充道。
“那你费心了,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务必要把她的身体调理好。”三爷交代。
“咳咳咳,三爷需要稍微忌着些,这姑娘有些房事过度了,有点虚。”刘大夫摸摸鼻头,状似无意地说。
在场人,心里全然明白。
刘大夫点到即止,然后赶紧转移话题,“程平啊,我开个方子,你赶紧安排人去抓药,给病人喝上。”
据说三郎听了这话,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还好我那时候昏迷着,要不就得当场找个地洞。
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