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弈白了他们一眼:“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是!小的就是想,咱们偌大的宅子里连个丫鬟都没有,突然来了个陌生女子,这要是传出什么闲话来……”
“我云弈还怕这些?别忘了当初咱们是怎么去的安西都护府!”
“这倒是!可今时不同往日了啊,殿下。说句僭越的话,顾将军一向待殿下不薄,也可以说安西是您唯一的退路,这些闲言碎语若是传到顾将军的耳朵里……”
云弈啪的一声打翻了笔筒:“我云弈何时有过退路!”
东西、南北瞬间低首,不敢再多说一句。
“不过你说得也对,咱们这么大的宅子,里里外外全是带把儿的爷们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佛寺。”
云弈说着拿出那最后的一根金条扔给东西:“这样,东西,明日你去买两个丫鬟回来,留着照顾我今天带回来的那位。”
东西拿着小黄鱼儿面露难色,南北便替他解释道:“殿下,这京城不比安西,稍微年轻一些的丫鬟都要五六两银子,长相标致的要十几两,更别说那些高等丫鬟。”
“我靠,十几两,那倒不如抢了算了。这京城的物价这么恐怖?我记得在安西的时候,只需要几百。”
“殿下,那是常年战乱的安西,几百,在京城连上了岁数的老妈子都买不到。”
“你们自己想办法,要真是买回来几个老妈子,你们俩就自己留着享用吧!”
“是……”南北扶额,心说真是不当家不知当家的苦。
“还有,东西去买丫鬟,南北你明天你跟着我。听完学后,我要去那城南吴家医馆探探虚实。”
“吴家医馆?殿下您是受伤了吗?”
“并没有。”
于是,云弈将今晚在潇湘馆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说给了二人。
“所以殿下是想看看那吕青姝所说是否属实?”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漂亮的女人可是最会骗人的。而且……”
南北一向便明白了云弈的顾虑:“殿下,您是觉得那吕青姝还有事情瞒着您?”
“不错,而且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预感,可能真的十七夏已经不在了。”
“不在?您是说被人买走,还是……”南北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要是被人买走,潇湘馆又何必整出这一场闹剧。”
“所以这个花魁很可能死得不正常,也许是见到或是听到什么不该她知道的事情……潇湘馆的老板才只能出此下策。”
云弈思忖了一会儿,“我记得范轩说过,十七夏曾三天未接过客,也就是在这期间,钱三儿用了一手狸猫换太子。而昨晚潇湘馆三楼重新开放,但又减少了一半儿的席位,想必也是钱三爷故意要看看人们的反应。见无人识破,这才在今晚开盘赎身……郑会长……玉儿奴?”
云弈后脊骨一凉,看着东西,“你水性怎么样?”
东西一脸陌然。
“下水捞尸,能干吗?”
南北脸色一变:“您该不会是想说那十七夏……”
“哼!雁过留痕,风过留声,讳莫如深,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