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五万!五万!十七夏是四皇子的!”
暴风雨前的宁静终于被打破,刚刚平息的叫价仿佛汹涌的浪涛卷土重来!
根本就不用云弈开口,整个二楼雅间内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人在同时叫价。
他们所争取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琵琶圣手,什么青楼花魁!这些名头在皇子的承诺面前一不值!
云弈和钱三爷就这样隔着潇湘馆的大堂隔空对望,云弈的脸上满是戏谑的嘲笑,而钱三爷手指上的白玉扳指越转越快,额头上青筋直露。
最后,这场闹剧以小财神王铭安的一句话画上了终点。
“我出一!”
王铭安起身走出雅间,那是个穿着锦衣华服,下巴抬得比别人鼻孔还高的年轻人。
“不管今日谁再开口叫价,我王铭安,只比他多一个铜板!”
他这一说话,吵闹的人们瞬间哑然。
若是换作旁人说出这种玩笑话,估计早就被轰出去了。
可偏偏如此嚣张的,是天下第一钱庄家那位“人傻钱多”的独子!
只要他王铭安想要的,就没有买不到的。
别看仅仅就是多一个铜板,可这个铜板却是所有人都无法逾越的大山!
所以王铭安这样开口,那就表明在场的所有人都再无希望。
“怎么?还不落锤吗?”
拿着铜锣的少年看着上面的钱三爷,钱三爷转着白玉扳指,瞄了一眼旁边雅间内的郑会长。
直到戴着金戒指的郑会长微微摇头,钱三爷才对着那少年点头示意。
最后,随着一声清脆的铜锣响起。
王铭安以“六万零一个铜板”的价钱为十七夏赎了身,当然也创造了艺伎赎身价的巅峰,估计也是后无来者了。
然而为云弈拍得美人儿的王铭安,只是隔空对云弈行了个礼,打了个照面,接着就领着自己的下人离开了。
这倒是云弈万般都没有想到的。
“四哥……还是你牛!没想到还真让你空手套白狼了!”
范轩说着,伸手向那桌子上的两条小黄鱼摸去。
“哼!这个王铭安倒是有些意思。”云弈说着不露声色地讲那小黄鱼收回了怀中,并把白应台的钱袋子甩给了范轩。
“这个赏你,你也没少出力。”
云弈说罢出了雅间,自然是向那台下去了。
范轩苦着脸接过钱袋子,心说总比没有的强。
可当他拉开袋子却发现,里面装的竟都是鹌鹑蛋大小的石头!
范轩瞠目结舌地盯着一直默不作声的白应台,后者只是尴尬地笑笑。
不过范轩立马也就明白了,白应台绝对不会有这个脑子戏耍自己,这根本就是云弈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
他嘴唇发颤,是欲哭无泪!
原来这被人套住的白狼,是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