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范轩咬咬牙,从怀里又掏出两只“小黄鱼”出来,“殿下,这可是我压箱底的救命钱……其实那十七夏也一般,不如兄弟我再给您找两个妙龄女子,绝对嫩得出水,比她会服侍人。”
“不好意思,我好的就是这一口!”云弈说着就将那两根金条夺了过来。
而说话之间,就听大堂内一阵骚动,有人高声喊着:“来了!来了!”
云弈就此朝着大堂内的平台上看去,原本一直遮挡着的仕女屏风被几名妙龄女子拉了开来。
身着素衣披散着长发的男子焚香端坐在古琴之后,十指轻抚,一曲高山流水之音顿时平息了在场之人的浮躁。
“卧梦曲中行,春风一雁鸣。
泠泠清远意,误认故乡音。”
拿着铜锣的少年一开口就是伶人戏腔,而今日的主角十七夏则隐匿在半透明的屏风后,只在仕女图上留下个隐约的人影。
少年停锣,双手作揖:“各位贵客赏脸莅临我潇湘馆,吾等倍感殊荣!不过客气的话也不说了,但凡事都有个来由。我想诸位一定十分好奇,为什么我们潇湘馆今日会为艳压群芳的十七夏开盘,这样的事在洒金桥这一带可不常见啊。”
“是啊,到底是为什么啊?”一楼大堂里有人捧场地问道。
“贵客莫急,待我一一说来。有道是,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幸得京城商会的郑会长看中了我们潇湘馆的十七夏,想以百贯为其赎身,本来这种事情在我们潇湘馆里是不允许的,只不过……”
那少年说着,故意瞥了一眼屏风后的妙龄女子。
“哎……只不过十七夏也是个苦命之人啊。”
少年佯装着抹了下眼角,继续说道,“十七夏的孪生哥哥患有重病,急需救命之钱,细水长流恐怕是捱不住了,幸得我们掌柜大发慈悲,答应为其开盘赎身,多出来的银两正好可以作为医治兄长的费用。”
“哦,原来如此……”
“还有这等隐情,掌柜的真是心善啊。”
“是啊是啊。”
人群中不乏附和之人。
云弈不动声色地听着,看起来这少年是在解释十七夏为何要开盘赎身,但云弈却越听越起疑。
十七夏虽不是行首,但也是个吸金能力非常恐怖的花魁。
这样的人潇湘馆的老板应该当成个宝一样,给她哥哥治病能花几个钱,至于将炙手可热的花魁出手吗?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话不多讲,各位贵客,按照老规矩,今日我们就以郑会长的百贯为始,上不封顶,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今日一举可救两人……”说罢,那少年狠狠地敲了一声铜锣,这场义卖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那我出二百两!”
“我出二百五十两!”
“三百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