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开门吱呀一声迅速被外面打开,俩家丁虎视眈眈的盯里面的动静,一幅随时要冲进来的架势。
林婧婉已经趁乱捡了一片碎瓷紧握在手心,一面惊慌的看着来人,怯怯的道:“大人……小女不是故意要打破花瓶的。”
朱禀衍虚惊一场,挥退了家丁,作势要过来伸手扶林婧婉起来。
“你呀你呀,还是这般的调皮,可不许这样了,可有被瓷瓶划伤皮肤?快些脱了衣裳让老夫看看。”
林婧婉不想让他扶,忙自己一个轱辘的翻身坐起。
“小女好像无事,不知大人可有受伤?小女还是先帮您检查检查吧!”
说着,当真低头去探寻朱禀衍的伤势。
不等朱禀衍有所反应,她便大声的叫嚷着:“哎呀!大人,你这身后满是血,该不会真的被划伤了还没感觉到吧?”
朱禀衍年岁老迈,对自身四肢皮肤的反应度本就没有年轻人灵敏,又被林婧婉这么一惊一乍的,便感觉后背有些疼了。
“在哪里?哪里有流血?你快些帮老夫看看!”
说着,当真就微微背过了身去。
经过这一番挣扎,林婧婉双臂上束缚的绳索已经有些松了。
好在那些锦衣卫考虑到朱禀衍年迈,为了让他方便行事,刻意没有绑成死结,林婧婉便一边出声敷衍着,一边加速去解自己身上的绳索。
“就在这后背心偏左的地方,好大一块血迹呢,您先前是不是这里受过什么伤,刚巧被牵动住了!”
朱禀衍后心偏左的地方鼓包着一块,是长了个大肉瘤,林婧婉一眼就看见了。
她故意这么说,便是为自己再博取一些时间。
朱禀衍果真被她牵动了情绪,忙问:“血流得多不多,可是黑红色的?有脓没有?”
林婧婉支吾着应付,身后的绳子总算被连割带解的挣脱开了。
朱禀衍听着声音不对,刚警惕的回过头去想要看个究竟,脖颈就被林婧婉用绳索牢牢缠了两圈,当下便透不过气来。
“你……你……”
朱禀衍目眦欲裂,拼命去拉扯绳索,但哪里能拉得动。
林婧婉虽说是个弱女子,根本没几两力气,但对付一个即将要入土的老不死,还是绰绰有余的。
更何况现在是她占优势,朱禀衍根本就使不上劲。
“你个小……贱人,老夫当真是……错看你了,你是逃……不掉的……”
林婧婉死命咬着牙,几乎是拼着全身的力气全集中在双手腕上,一息都不敢松懈。
倘若他不死,那自己不但要死,死之前还要受尽折辱,所以她不会心软半分。
渐渐地,林婧婉感觉身前的人像只泥鳅似的瘫软下来,已经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