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我教你吗?”
“二少爷,我、我想起厨房里,你的汤还在熬,我,过去看看!”花蕊磕磕碰碰地说完,也就落荒而逃了。
“哈哈哈……”原竟竟像捉弄花蕊得逞那般露出了孩童一般的笑来,她笑够了,将脑袋搁在木桶的边缘,笑着笑着忽然又哭了出来——她好似好久都不曾能如此开怀地大笑了。
一直在水凉了,原竟才磨磨唧唧地出来穿好衣服,又让花蕊进来帮她擦干头发,而她坐在一旁喝汤。原竟忽然问道:“花蕊你知道影月楼吗?”
花蕊手上的动作猛地一停,她盯着原竟的后脑勺,而后又掩饰一般继续擦头发。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影月楼?是哪里的青楼吗?”
原竟的嘴角微微弯起,道:“影月楼是江湖组织,里面的人既是杀手又是护卫。不过能当杀手的也只有排名前五的五个人罢了,剩余的人按照排名来分价格段位。这些人从小便被带回去训练,杀手要训练的内容比较多,毕竟要不被人所察觉。而护卫,这只需要一身武功或者一些独门秘技罢了。”
“影月楼这么厉害啊……”花蕊心如鼓噪,嘴上却颇为敷衍地附和着。
“是很厉害,也很神秘,因为杀手以下的人都未曾见过影月楼的楼主。”
“二少爷是如何得知这些的呢?”
原竟歪了歪脑袋想了想:“你家少爷我神通广大,有什么事不知道的呢!”
花蕊丢给她一个鄙夷的眼神,心里却是在想原烨是否将此事告知了她,可若是原烨告知,那她也没必要跟自己扯这些而是直截了当地明说。良久,她很肯定原烨并没有告知原竟这事,毕竟当初他千叮万嘱自己不允许将此事告知原竟或在她面前露出破绽的。
经过原烨的说媒,以及鹿侯爷在背后推了一把,南驸马与程雅公主很快便同意了这门亲事,并且已经商议挑选黄道吉日来下聘、采纳问吉等事宜了。可原烨最近忙于朝政,也无暇顾看那么多,只能交由管家负责。
原竟听到这个消息时,可谓是吓了一跳:皇帝的外甥女,芳怡郡主要下嫁原励?!不是那什么将军之女吗?
原竟皱着眉头,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不同了,难道是因为她的重生而有所改变了?而且前世她对这个芳怡郡主并无印象。程雅公主与南驸马在奉天阁一事上如此帮原烨,难道是因为他们本来就相中了原励?否则堂堂一个郡主何愁没有好人家,为何会选择一个声名狼藉的世家子呢?
原竟想不透,只希望这个改变不会为她所谋的事情带来什么意外。
门外,花蕊愤怒地盯着原竟,隐隐的动了杀意。她三番四次欲冲进去解救平遥,可原竟竟然将她拦下了。她推搡着原竟,怒道:“你听到她在喊救命了吗?!”
原竟面无表情,花蕊又道:“你怎么能这么卑鄙无耻!”
当平遥哭喊着的声音传出来的时候,花蕊觉得原竟的神情有一丝痛苦,拦着她的手也有些无力了。正推开原竟,原竟却是将她往后一拽,她退后几步,原竟则面无表情地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房中,张晋厚在解平遥的衣带,外衣已被褪去,中衣也乱七八糟的能看见里头的肚兜,平遥早已经哭成了泪人,表情也变得开始绝望。原竟的动静不算小,张晋厚吓了一跳。就在这一会儿的时间里,原竟已经过去将张晋厚拽到一边去了,她用被单盖住平遥,然后朝着张晋厚狠狠地踹了一脚。
“哎呦!”张晋厚哀叫着。
“给我打!”原竟对两个女子道,两个女子顿时敛去害怕、无措的神情,露出了一抹笑容来。而她们下起手来竟然丝毫不比原竟要轻,张晋厚一个男子都打不过她们。
原竟抱着平遥道:“遥姐姐。”
“原竟,原竟,原竟!”平遥绝望之余又觉得这个人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害怕,觉得羞耻,想依靠着原竟,可是又恨着原竟。
“我在这儿,别怕,我在。”原竟卑鄙又无耻,但是此刻的安抚是发自内心的。
原竟沉着脸色,扭头对张晋厚道:“你竟然敢对我的女人动手动脚,你等着见官吧!”
张晋厚被打得鼻青脸肿,他气愤地喊道:“原竟,你别忘了你有求于我!”
“我求你什么了?”原竟反问。
“你——”张晋厚突然想起了什么,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更加恼怒,“你竟然陷害我!”
“对别人的妻子,甚至是一个妾侍图谋不轨,这可都是犯了大罪。若是以前,你最多也只是被罚些银子来掩盖了此事,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我告了你,有这些人证在,你可是会被判处宫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