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姜杉，他当然知道杨间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他比所有人都知道主持，安排这场任务的背后究竟是谁——总部。
所以姜杉在冯全即将出手前压制住他，等同于默认支持了杨间的做法。总部在大义上的做法没有错，可删除档案，坑杀驭鬼者的事情这不是一个官方该有的所作所为。
“海无德而水自散。”
看到吴越没有死，杨间皱起了眉头，准备继续扣动扳机的时候，有一个声音突然从不远处响起：“会有人为此负责的，但不是吴越，而是我，档案是我让人给删除的，吴越也只是为了公司办事而已，原则上他并没有错。”
只见一群特殊的人从房车的方向开始朝这边大步走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相貌平平，看起来颇为年轻的一个男子，他的身后跟着几名保安。
王小明对着杨间说完后，目光移到姜杉的身上，他看着被强制抽烟的冯全，淡然的说：“你就是我弟弟俱乐部里那个大名鼎鼎的鬼面姜杉了吧，居然第一次见你是在这种场合。”
还没等姜杉开口说话，就听见王小明身后一个身穿制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开口道：
“姜杉，冯全是大昌市第一任国际刑警，你没有权力和资格这么对待一名国家工作人员，对于黄岗村里发生的事情我代表冯全为你表示道歉，但请你放开冯全，以免我们产生不必要的冲突。”
李军的这一番话说完，杨间便眼神冰冷的看向他，而姜杉淡淡一笑：“谁给我起了一个这么难听的名字。”
姜杉挠了挠头，将烟掐灭后平淡的对着李军道：“我知道你，鬼火李军，你的一句道歉有点太敷衍了吧，有什么话还是让王小明来说吧，你想不明白，也说不明白的。”
“至于冯全嘛，该放他走的时候我会放他的，如果你一定要管我一个资格的话，你可以用你的鬼域试试我有没有那个资格。”
看着出现在姜杉脸上的黑色鬼脸，李军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死死盯着着姜杉。
在冯全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那时候，李军就明白自己的鬼域绝对压制不住那片黑霾，
而且一旦他真和姜杉搏命，那么他身前的王小明必然遭到波及。
所以李军此刻沉默了。
突然从人群中一个身材略微有些发福，一脸和蔼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杨间，姜杉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我是赵建国，要是没有杨间小兄弟的那一通电话，我还真没有有正经的理由带薪休假。”
眼见气氛开始焦灼，赵建国急忙开始打起圆场，看着李军道：“冯全的这次行动存在很严重的问题，我知道姜杉小兄弟的，他前一阵子还救了八个人，他是不会把冯全怎么样的。”
看着冯全嘴上已经只剩个烟屁股的赵建国，眼角不禁一阵抽搐。
此时被黑霾笼罩的冯全对外面众人的对话一概不知，他只感觉自己嘴上的烟抽到最后了，有点烫嘴。
可惜，他还动不了。
接下来的事情姜杉彻底当上了甩手掌柜，有最强嘴替杨间在，他要是多说一句话，都是对“杨战神”的不尊重。
而杨间知道自己占着大势，而且哪怕真的撕破了脸，也有姜杉和自己站在一边，所以他毫无顾忌的开始了和王小明之间的对峙。
不出意外，
吴越还是死在了这里，而且还是王小明亲手杀的。
虽然吴越的死和他很大程度上没有干系，但是总部的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无人为他说话，也无人敢站出来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