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夫生日拿陛下当借口,谁给的胆子?
就算公主,那得是陛下宠着。
不过收敛些,能让七太爷愉快的过了,就圆满。
乙支松或许能得个孝名。
他本是真孝顺,孝顺和真爱一样能挡三灾九难的。得七太爷庇荫他一些。
邬百顷又跳出来卖弄:“不如做个会。”
有人便笑:“邬公子今年又考啊。”
从12岁开始县试,到现在考了快十年,邬权一把菜刀得换几回新了。
邬百顷恼怒:“我今年有把握。”
众人笑:“又不是你爹,要你糊弄。”
又笑:“等中秀才请族长开祠堂为你好好庆贺。”
邬百顷不姓乙,如何开乙氏祠堂?只因他老娘姓乙。
多半是说着玩。真中秀才,也算清溪村好事。
乙凉洲先下手、怒邬百顷:“再让我知道你爹打你娘,就治你个不孝,以后不用考了。”
邬百顷懵哔。
开玩笑归开玩笑,他还是幻想着中状元、中秀才在村里和状元差不多了。
但是,从他三四岁他爹就打他娘,或者他是看着他娘挨揍长大。
在他想来,他娘就该揍,不揍就皮痒。这又与他何干?
族长发威:“除科考,还有察举制,举孝廉举秀才,像你是绝对通不过。按说该治你的罪,你都白读了,难怪屡试不中。”
屡试不中有嘲笑意味了。
邬百顷头皮发麻,族长他还是怕的,除非中了秀才。
但现在出师未捷、加乙凉洲双重打压。
如果真因为他爹打老娘、影响他前途,这事儿不能这样。
乙元芕突然想,会不会变成儿子打爹?这也是不孝。
真可能。因为老鼠生来会打洞,全赖他爹教的好。
默默替邬权点一根蜡。
邬百顷还有最后一根稻草,乙支松,他指着大人很大声:“他的画一幅要二百两银子。”
乙支柏知道兄长才回来、知道的不多、随口一句:“那定是极好的。”
有人开口:“不好芕儿能请回来指点古哲?”
乙支松站起来敛衽一礼:“敢蒙大人提点一二。”
卢贺这回坐的稳:“乙县尉不必客气。”
乙支松心里一喜,这是接了。
礼再多、送礼再多、送不出去那是正常,愿接就说明有底气。
不怕遇上有本事的,就怕没本事浪费功夫。
卢贺说:“汝阳郡、汝阴郡年前就没下雪,预计要旱。”
乙支松点头:“谭知县已说起这事。”
剩下不用卢贺说吧?
乙支松真不太明白。
其他人都恭敬的、不敢吭声。
邬百顷急着卖弄:“粮价肯定会涨,逃难却一般不往这儿来。”
再往前投江啊?就算高凉县都富庶,但能容纳多少?逃难肯定往有活路的地方逃。
邬百顷洋洋得意的,还准备做章,突然一片眼刀子。
邬百顷算什么?秀才都没中,立即溃败。
卢贺当他不存在,总算提点乙支松:“你根基尚浅。”
乙支松有点迷糊。
乙渠开口:“只管做事打根基。厚积而薄发。”
乙支松豁然开朗,向乙渠行礼,大人请来是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