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为洲那边被迫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已经不通。他只好先去开会,无非又是那帮老董事为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争论,在他面前装样子呢。期间还有各种拐弯抹角来打探易建中近况的,他突然觉得被困在山里也挺好,起码这些破事儿找不到他。 他这会儿头疼得厉害,听她的语气应该烧得挺严重,心里越发担心她。他立即让邓铭去查林逸生的位置。 终于熬到会议结束,邓铭也在这时发给他一个地址。他看了一眼,那地方是一个旅游景区,顿时心放下一些。 林逸生他们最后还是回程,她一直迷迷糊糊睡着,李舒安着急得不行。傍晚那会,突然一阵地动山摇。 西南山区多地震,没想到赶巧他们遇上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本地人都觉得没什么,四点几级,跟没有似的,外地人却吓得都往外跑。林逸生睡着了,没什么感觉。 但是那条路切断了,好像说是有轻微山体滑坡,等待恢复得两三天。 李舒安只祈祷林逸生睡一觉就好起来。 晚上电话响,李舒安接起,是林逸生妈妈,生病的事儿不敢和家长说,只回答没事儿,林逸生手机摔坏了,人正在洗澡,两人再玩几天就回。 一番谎话让她十分紧张。 挂了电话,她也忍不住骂林逸生几句:“你说说你挑的什么破地方,我下次再不和你一起出来遭这罪。” 此刻电话又响起,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未知号码,归属地是北京。 “她在睡觉,不方便接你电话。”李舒安可对他不客气。 易为洲皱眉,继续问:“她现在怎么样?” “烧了快两天,人不太清醒。”她故意把话说得很重,“你看见新闻了吧,我们现在哪儿也去不了,祈祷好运吧。” “你们在哪儿?” “你俩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具体地址,你们住哪儿?我们都不想她有事。”易为洲不想和这女人废话。 “我待会发你,她现在醒了,我去给她倒水。” “麻烦你。” 易为洲这会儿还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想着最近这些事儿就没一件让他顺心的,不知不觉地上已经有好几只烟头。 又独自待了一会儿,他拨通邓铭的电话。 “给我订张机票,”那边很诧异,他已经起身拿起车钥匙准备走,边走边说,“公司这边一时半会争不出来什么结果,家里那边有事儿随时给我电话。” ~ 天蒙蒙亮,林逸生听见门外有人说话,她感觉自己在做梦。 “你这破地儿什么时候能修好路?” “后天不行,最迟明天,我还赶着回北京。” “你少管,你这景区规划本来就有问题。这样,你尽快找车,路你慢慢修,我们得先出去。” 李舒安坐在林逸生床边,听见门外的对话,病中也不忘挖苦她:“你这眼光挺好,分什么分啊,你俩要成了你这后半辈子就齐活儿了,说不定我还能跟着享享福。” 林逸生瞥她一眼,懒得搭理这人。 “他什么时候来的?” “半小时前吧,敲门声儿那么大你没听见?” 林逸生摇摇头,易为洲已经走进来。 他走进摸摸她的额头,手心温度微凉,林逸生有一瞬间的清明。 “还是烧着,再等会儿,马上有车来接我们。” “那我先去退房,你俩聊着。”李舒安很有眼力见儿地溜了。 李舒安一走,易为洲沉下脸来。 “多大一人了,做事还没点儿谱。这深山老林的,真有点事儿神仙也来不及救你。” “你怎么来了?”林逸生从被子伸出双手握住他的手,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这个人。她也不是多娇气的人,此刻眼眶有点湿。 易为洲叹了口气,哪里还生气得起来。 “这不是答应了陪你散散心,来陪你了?”这话说完,自己都笑了。 “我也不是故意生病的,再说还有李舒安照顾我。”你其实不必来。 “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奈何林逸生一直抓着不放,他轻声细语地说,“好了,我不走,你再休息会儿。” 没过多久,楼下传来声响,来了两辆车。 李舒安这边早已收拾好东西,随时可以走。 林逸生被抱上车,易为洲在外面和人说了几句话,随后他们出发。 <

> 到医院挂上点滴已经快中午,易为洲看着床上的人又睡着了,他才出去见外面同行的几个人。 “我说呢,您大老远跑我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来旅游,敢情是为了陪女人。”吕思清说完又觉得不对劲儿,“诶不是,我怎么听说你和宋家那位?这事儿不能有假吧?” “你小子这地儿还没待够是吧?” “那没办法,谁叫我亲爹不待见我。” “行啊,改天我和吕叔说说,你打算在这儿安家了。” “别介,洲哥,这事儿我保证不往外说。” “多谢了兄弟,回京再聚。我真是来这儿旅游的,你权当没见过我。” 吕思清点点头,他最近和母亲打电话的时候都听说易家不太平,没想到这节骨眼还能见着易为洲。他打小也跟着洲哥后面玩,那时候年纪小没什么印象,没想到多年没见,人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他去找了医生,医生说下午能退烧就没什么大碍了,他放下心来。 走回去的时候林逸生正靠着李舒安,闭着眼嘴里在说着什么,眉头也皱着。他走近了听,小姑娘嘴里正叫着妈妈,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头,他对李舒安说:“李小姐,这几天多谢你。” “不用,我和安姐之间不需要谢谢。” “正好你来,你在这儿陪她吧,我去买点吃的。” 易为洲点头,陪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打点滴。 林逸生迷迷糊糊的,或许真是脑子烧糊涂了,或许是仗着自己生病他不敢拿她怎样,她听见自己开口。 “你是不是快结婚了?” 易为洲听见这话只觉得荒唐,她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没什么事儿了,你回北京去吧,你家里。。。。。”多好的一出苦肉计,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你别乱想。”易为洲打断她,语气忍不住重了些。 林逸生已经有点生气,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声音像是要哭了似的:“我没乱想,我们早晚得分开,真的,不如就在这儿吧。” “我不同意,”易为洲想也没想就拒绝,“等你下午退了烧,和我回北京。” “我要回家。” 俩人眼见着就要吵起来,易为洲看着林逸生手上的针管,感觉她再挣扎血就得回流了,他硬是忍住脾气。易为洲蹲下来,好声好气和她说话。 “我家里最近不太好,实在没精力管太多,”易为洲抬头终于抬头看着她,“都是要出国的人了,别和我闹了行不行,最后陪我一段。” “我从不过问你家里和公司的事儿,我知道我没立场。”林逸生放平语气,尽量心平气和地和他谈,“可是,你也不能老欺负我。” “我们上次说好了不是吗?你既然要定下来,我不会再和你纠缠。”她说着说着,已经流下泪来,“你不就仗着我心软,仗着我喜欢你吗?我也有家人有朋友,没了你我照样能活!” “好姑娘,有骨气,”易为洲抬手轻轻拂去她的眼泪,“是我放不下你,这一两年,是我习惯了你。” 他说得诚恳,林逸生看着他的眼睛,应该很长时间没休息好,他眼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她突然觉得这个人好陌生,不像她认识的那个随意散漫,又矜贵得高不可攀的人。 她一时说不出话,只一个劲儿流眼泪。 易为洲没辙,看着她已经发红的眼睛,哄她:“好了好了,你愿意回哪儿就回哪儿吧。” 他给她擦眼泪,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背。俩人安静地坐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林逸生忿忿地说:“我回家看看爸妈,然后再回北京。” 易为洲低头亲她,在她耳边说:“我的宝贝,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晚上的飞机,易为洲送她们到目的地,再转机回北京。飞机上易为洲累得睡过去,林逸生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窗外。 ~ 下了飞机易为洲并未出候机大厅,他们在出口短暂告别,等到地勤把他们的行李送过来后,易为洲才转身跟着空姐去赶下一趟飞机。 她和李舒安慢慢走出机场。 “你这以后可是难找了。”李舒安叹气,这话她憋了一路。 林逸生挑眉,有些意外她这话。 “你这太高,一般人哪能比得上?”李舒安知道她明白,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别太为难自己,感情这事儿讲究个缘分,强求不来。” 林逸生扑哧笑出声来。 “你这病果然好了,我看哪里是发烧,原来是相思病。”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出来,林

逸生看见爸妈正在出口等她们。她悄悄扯了扯李舒安的衣角。 “我懂我懂,我啥也不知道。” 爸爸接过李舒安的行李车,有些纳闷儿:“这才落地十分钟,今天行李转盘效率可是有点高。” 郑容赶紧过来搂着宝贝女儿,看着女儿病恹恹的样子,心疼的不行。 “这才几个月,怎么瘦了这么多。你叫妈妈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出去。”郑容有些激动,林民拉拉她的袖子,她赶忙转头对李舒安说:“舒安,不急着回家啊,跟阿姨回家吃饭,我都准备好了你爱吃的。” “好啊好啊,多谢阿姨。”李舒安一点也不客气。 林逸生已经退烧,这顿饭又是专门给她准备的,爸妈一个劲儿给她夹菜,她吃了不少。 晚上她躺在床上给易为洲发消息,那边没回。 妈妈过来陪着她睡。 “安安,这段时间就在家里吧,爸妈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林逸生顿了顿,人有些绷不住。 “妈妈,我工作的事儿还有些没处理完,过几天还得回北京。” “唉,这工作这么不省心不做也罢,别太拼了。”郑容知道女儿肯定有事瞒着自己,不过她只觉得是工作不顺。 “诶,知道了妈妈。”林逸生扑进妈妈怀里,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怎么一生病就像个小孩儿似的,以后男朋友可是要笑话的。” “那我就不谈恋爱不结婚,您这辈子别嫌弃我。” “少胡说。妈妈又不能一直照顾你。” 林逸生感受到妈妈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她逐渐睡去,梦里全是小时候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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