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干练的一剑划过。
张承奉的哭声戛然而止。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生机彻底消散。
“公子说了,斩草要除根,春风吹不生。”
庆骁嘀咕完,突然伸手一拍自己的脑门:“哎呀,我还忘了公子的另一个吩咐,应该先拿出一颗糖,让你选一下是要糖还是要剑的。”
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当他返回康王府,看到吕青山正在忙碌,将一个刚刚编好的稻草人架起来。
正欲开口,却是吕青山率先问道:“仁远伯全家都整整齐齐了?”
“嗯。都整齐了。”
对于这个结果,吕青山表现得风轻云淡,仿佛那死掉的只是一窝不值得怀念的蚂蚁:“最后见到那位嫡孙时,他是活的还是死的?”
“呃,活的。”
“那他选了糖,还是选了剑?”
“他,什么都没选。”
吕青山笑了笑:“啧,两个都不选,证明他一身逆骨,此子断不可留。”
庆骁赶忙转移话题:“对了,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个呀……”吕青山笑了笑,迅速朝着稻草人打出一指。
接触到稻草人的瞬间,使出种厄道经,给对方种下邪种。
庆骁看得真切:“公子,你还真练这种邪法?”
“多一门手艺为何不练?”
“鄙人正好认识一个此道高人,修为与鄙人差不多。若是公子有兴致,鄙人可以将他引荐给公子。”
…………
城外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但如今满朝公卿置若罔闻,都在惦记着左都御史和刑部腾出来的那些空位,根本没人关心城外的命案。
而张孟明已经没了官身,死在城外又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最终只能被当地县令当作普通平民死亡的悬案处理。
不过也有例外,在朝堂上无权无势的康王却是有心思在意此事。
他把吕青山召到跟前:“现在仁远伯虽然死于宁王之手,你却是把宁王往死里得罪了,恐怕往后宁王不会放过你,必定会给你布置致命的陷阱。”
“多谢王爷爷关心!孙儿自会小心。”
“也不知道让你这么闹腾,对我康王府到底是好是坏。”
“王爷爷,一直藏在幕后做一些没有格局的事,可没法子争夺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也许吧……”
当吕青山从康王的房出来,却是发现郑管家等在外面,专程过来寻找自己。
吕青山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趁着四周无人,悄悄将一张纸塞入了吕青山的手里。
吕青山笑了笑,随后离去。
等回到自己的院落,他打开那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