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她是看在自己有钱的份上才昧着良心夸他。
贺云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有区别吗?反正钱也是你的,你只要有钱,在外面可以横着走,谁见了你都得叫一声大哥,有人不愿意你还直接用钱砸死他。”
君羡辞似懂非懂,神女这是在教他以钱压人吗?
这两日对君羡辞来说冲击实在太大,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其实都有另一个说法,而那个说法好像才是真的。
人生在世二十二年,君羡辞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从前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捏着瓷碗的手不自觉收紧,君羡辞莫名有一种冲动,想让贺云轻多说一些发生在他身上,但他又不知道全貌的事。
否则时不时给他丢一个响雷,他实在承受不住。
“娘娘”
“嗯?”贺云轻偏头,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君以渡踏进关雎宫大门时正巧看见这一幕。
张德宝适时轻咳一声,台阶上两人转头,起身朝君以渡行礼。
君以渡身着常服负手而立,冷冷看向君羡辞,“老九,跟朕来偏殿。”
君羡辞拍拍屁股起身,还不忘将自己的手帕收好,跟着君以渡去了偏殿。
贺云轻耸耸肩,一口气喝光瓷碗里的红糖水,将碗用清水洗了后回到小塌上窝着。
好无聊,好无聊。
这后宫生活一点意思都没有。
香炉里袅袅白烟升腾,君以渡看着君羡辞,目光里藏着几分不满,“你近来很闲?没事老往宫里跑什么?”
君羡辞没有察觉到兄长的不虞,“皇兄这是哪里话,臣弟这不是想为皇兄分忧,所以才日日来宫里寻皇兄嘛。”
君以渡冷哼一声,寻他?寻到关雎宫来了?
他还有没有点男女大防的意识?云轻怎么说也是他的昭仪,君羡辞天天来找她算怎么回事?
“你若是真的无事可做,朕明日就派你去西郡。”
“别别别,皇兄,是臣弟逾矩了,臣弟往后一定少进宫,绝不给皇兄添麻烦。”
君羡辞答应得爽快,心中却不是如此想的。
他能听见贺云轻自说自话,对她崇敬得不行,皇兄不让他进宫,那就让贺云轻出宫找他玩好了。
两人又讨论西郡战情片刻后从偏殿出去,恰好撞见一个小宫女提着食盒进来,说是淑妃娘娘在钟粹宫做了燕窝,特意给贺云轻送来一份尝尝。
贺云轻听见动静出来,绿萼已经接过小宫女手中的食盒,她好奇地掀开食盒查看一眼。
00:“瓜,瓜,瓜。”
贺云轻捏着盖子的手一顿,“佟华的瓜还吃?她还有我不知道的瓜吗?”
00:“宿主,我没说是佟华的瓜呀。”
贺云轻确认自己已经理解了吃瓜权限的规则,“什么意思?不是佟华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