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将目光落在齐楚歌身上,转向佟华,又看了看杜若,最后揉着头起身,“此事再议,都先退下吧。”
贺云轻不好再逼迫太后,只能跟着诸位嫔妃退出慈宁宫。
秦婉柔恭顺地扶着太后走向后殿,太后幽幽叹了一声,“你瞧你,身为皇后竟还不如一个昭仪得人心。近日来,德妃、淑妃、贤妃竟无一例外与云昭仪交好,将你这个皇后抛在了脑后。”
“你说说你,怎么就没学到哀家一分半点的聪慧?如此无趣又沉不住气,怪不得皇帝不爱去你宫中。”
“贵为皇后,可不能让什么人都站在你头上撒野才是。罢了,多说你不爱听,哀家乏了,你退下吧。”
秦婉柔被太后刺得面容耳赤,又不好发作,只呐呐应是。
齐楚歌挽着贺云轻的胳膊,“咱们去之前商讨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吧?”
贺云轻伸出食指左右摆了摆,“咱们的计划就是,随机应变,以不变应万变。太后今天不同意,明天我就再去。”
杜若不理解,操持宴会又忙又累,干得好了不一定有夸奖,但干得不好一定会被问责,贺云轻何苦要揽下这个活计?
神女大人的心思果真不同凡响。
今日也是为了陛下鞠躬尽瘁的一天。
回到关雎宫吃了午饭,贺云轻午睡了一个小时,起来后看着绿萼准备的糯米圆子跟碎冰沙眼睛都亮了。
廊下支了一个小火炉,贺云轻用红糖熬了糖浆,再把糯米圆子煮熟,放进冰沙里,浇上红糖浆,撒上少许干桂花做点缀,给关雎宫里的宫女内侍都分了一碗。
贺云轻捧着瓷碗坐在台阶上,绿萼已经习惯了,也学着她的模样在她身旁坐下,两人吃红糖冰汤圆吃得正得劲的时候,君羡辞来了。
他也没让人禀报,手里提着糕点自顾自就进来了,一点儿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两人对视,君羡辞看向贺云轻的目光里隐隐有些什么东西变了,仿佛认真了不少,带着几分崇拜敬畏。
贺云轻口中嚼着糯米团子,又喝了一口化掉的红糖水,“九王爷,你怎么来了?随便坐随便坐,不要客气。”
君羡辞看着她大马金刀的坐姿,“坐地上吗?”
绿萼见君羡辞走近,急忙放下碗行礼,君羡辞挥手致意,“不必多礼。”
贺云轻仰头看着他,“坐屋里也行,但外面有风,凉快,屋里太闷了。”
“那行吧。”君羡辞决定退这一步,盯着台阶看了几秒,从怀中取出一条干净的手帕垫上才肯坐下,“昨日将娘娘丢下实在是本王的不是,今日特买了京城口味最好的芋泥酥跟桃花酥来赔罪,还热着,娘娘快尝尝。”
贺云轻点点头,随手捻起一块桃花酥放进口中。
00:“瓜,瓜,瓜!”
贺云轻,“吃!”
贺云轻,“别人给自己送吃的也算物品啊?这也能吃瓜?”
00:“算,只要对方送就算,瓜都是随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