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看这匕首如此精致,定是公子所爱之物,既然这样,公子五日内来我满月楼赎回即可。”
似是看段亦气质凛然,态度诚恳,不像是个欠钱不还的泼皮无赖,为首的女子犹豫间便答应了段亦。
“谢……”
“谢什么谢,如此好物,怎可是这帮庸俗之人可以把玩的?”
段亦谢字未说完,便被身后久不出声的公主打断,一时间,场内刚轻松下来的气氛便又剑拔弩张了起来,甚至更胜刚才。
“什么?庸俗?你说我庸俗?来人,今日的钱也不要了,给我往死里打。”
满月楼老板娘柳眉倒竖,双手叉腰,全然不见刚才温柔妩媚姿态。
众所周知,满月楼老板娘喜好收揽会琴棋画的女子,平日最恨人说她庸俗。这不,这偏偏是戳了人家的短处。
万般无奈,段亦只好将公主一推,迎上了使着粗木棍砸过来的粗壮汉子。
毕竟是平常人家出来的,哪里是锦衣卫的对手,不消几回,七八个人便齐刷刷躺了一地,呻吟在大厅中此起彼伏。
“老板娘,今日多有得罪,来日定当来还银钱。告辞。”
也不再看地上躺着的七八人,段亦稍一抱拳,便转身揽起公主快速离去,走的过急,临出门时,依稀听到有人说“果然不错吧!昨晚他们就是睡在一张床上,想不到我今日竟然见到了传说中有断袖之癖的男子”
段亦急走的脚步不禁一个趔趄,带的怀里的公主也差点摔倒。
“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公主皱着眉不满的看了一眼段亦。
“已过辰时,再晚该下朝了。”
“对,下朝之后父皇通常会去看我。”
说到这儿,公主一脸惊慌,原本散漫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些。可惜,由于宿醉无力,加上上次腿伤并未完全恢复,即使加快了脚步,也只是快了一点。
“段侍卫,这儿离宫门还有多远?”
“走过去,大概要一柱香时间。”
“如此远,下朝之前怎能赶到宫里,你,蹲下来。”
公主停下来,对着段亦指挥。
“你想让我背你?”
不需说出口,段亦便猜到了她的意图,一时间,眉头就又皱成了一团。
“我母亲说,男子不可轻易背别的女子。”
“什么家规,哪个祖宗规定的?真是好无道理。快,你轻功好,背着我飞过去,定能在下朝之前到宫里。”
也不管段亦是否愿意,公主走到他身后就将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段亦定定的站着,也不说背,也不说不背,就只是站着,倒像个置气的孩子一般,过了许久,段亦还是低下了身子背起了她。
要用到轻功,便只能挑常人不常走的路了。段亦纵身一跃,背着公主跳上房顶,径直朝着宫门而去。
不多时,便已到了,段亦放下他,又替她理了理头发,这才走在前面,向宫门走去。
此时尚早,出宫采购的内侍宫女还未出发,朝臣又在上朝,于是宫门除了打呵欠的值守,便再没人了。
“段大人,今日这么早入宫可是公主又召你了?呦!这还有个公主殿的公公在啊!”
当班的值守正对着段亦说话,一扭头,便看到了两手空空低着头躲在段亦身后的小太监,眼里顿时有了些疑惑。
“公主身边的公公,还劳烦段大人亲自送回来,段大人可真是……真是良善体贴。”
“……”
不知作何解释,段亦只匆匆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带着身后的小太监往前走去,只是,身后的值守,在看到小太监虚浮的步伐时,眼里的疑惑便变成了复杂,接着又变成了惊讶,再接着便是意味不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