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装待发,回过身挥手告别亲人,乔英淇随即翻身上马,一夹马肚子,骏马便撒蹄飞奔离去……
出了城门,乔晋延拍马赶上她,“姑姑,如今咱们可是直奔鸣风山?”
“不,待有消息传来后再作打算,咱们先到明州一带找个地方落脚。”
乔晋延想了想也觉可行,正要再说,却发现前方路中央停着一队人马,远远望去像是有十数人,他勒住缰绳定睛细看,一下子便惊呼出声,“瀚霆?”
乔英淇也发现了挡路的正是赵瀚霆,她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心中不知怎的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此人出现在此处,莫非……
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正忧心着,便听乔晋延翻身下马迎上前去问,“瀚霆,你怎的在此?”
赵瀚霆先是含笑瞥了一脸不悦的乔英淇一眼,而后笑着道,“我自是与你们一路!”
“啊?难道你也是跟着我与姑姑往鸣风山去?主公可许了?你莫不是偷偷跑出来的吧?”乔晋延又惊又喜,却又有些怀疑。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自是经过了父亲的允许才能与你们一同前去。”赵瀚霆哑然失笑。
那日在杨府,他察觉乔英淇带着流萤避人耳目地离开后,因心中好奇,便也寻了个理由偷偷跟在两人身后,得知她欲往鸣风山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能与她长时间相处的好时机。
况且,他也是有些不安,不明白今生的她怎么这般早便盯上了鸣风寨。
赵重鹏一向是支持儿子多历练的,加之鸣风山又是他一直想攻而暂且攻不下之处,如今有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况且又得了乔正林的禀报,知道乔家也派了人前去,自然便更放心儿子了。
“姑姑,是二公子,二公子也是与咱们一路的!”乔晋延心中欢喜,回过头冲着乔英淇大声道。
乔英淇冷哼一声,策马上前,高高在上地斜睨了赵瀚霆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一路上,还请二公子多多关照了!”
“不敢不敢!”赵瀚霆知道她心中不喜,只也不恼,心情愉悦地拱手行礼。
乔英淇却是懒得再理会他,一扬马鞭抽在骏马身上,只听得一声马匹的长嘶,高大的枣红马已疾驰而去,扬起滚滚的尘土。
赵瀚霆被尘土呛得连连咳嗽,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这才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姑姑她,咳,不过是急着赶路,急着赶路……”乔晋延讪笑着解释。
赵瀚霆轻笑一声,也不再看他,走到自己那匹白马跟前,一个用力翻身上马,随后再一用力夹了夹马肚子,紧跟着乔英淇飞奔而去。
她再冷的脸,再狠的话他都经受过,如今她这不冷不热的态度着实算不得什么,总之这辈子他是缠定她了!
好好的一次出行却被那个人给搅和了,乔英淇心情自是好不到哪里去,她是不想让前世的恩怨影响今生,可并不代表着她乐意再与前世那人纠缠。
偏偏人家是奉了赵重鹏之命跟来,哪怕她再不高兴,也不能赶人家回去,是以只能一路绷着脸闷不作声地策马赶路,让本想着趁此机会与她一路多作交谈的赵瀚霆无奈不已。
乔晋延不是蠢人,自然感觉得到两人之间的不同寻常,在将军府时他也知道赵瀚霆总是缠着自家姑姑比箭,彼时他也只当他是好胜心起,这才锲而不舍地纠缠着。
如今他方醒悟,难怪那日娘亲与二婶看到这两人的相处时,会笑得那么的意味深长。
马不停蹄地赶了半月有余的路,几人终于抵达明州境内。
乔英淇也只命人在离明州城十数里的小镇上租了间二进院落,以作为暂且落脚之处,而赵瀚霆,自是无惧她的冷脸跟着而来。
这一路上她完全是视他如无物,连原本表面上的客气也已欠奉,憋得他沮丧不已,却又拿她没有半点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