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气带不走久违的惬意,林间缝隙处探出疏影万千,摇身变化之时,化成悦纳自己的音符,拨动着明暗相间的心弦,俯仰生姿,惹得观者流连忘返。

闻梓骏目光凝视处,升起点点游弋的异彩,沉浸其中,心神随之震荡,眉额间顿生寸寸欢愉。

“一场大戏,见证友谊小船说翻就翻;一次说教,竟成父子对抗前线博弈;唉,我究竟应该笑呢,还是哭?”

微微叹息,手指不觉采摘下丛叶一片,送到唇边,轻轻嗅着翠嫩的胶原,滴滴鲜活的气息弥散开来,闻梓骏陶醉在浩瀚无垠的生命海洋里,起起伏伏,随长风追逐着波浪,伴流云鼓动起航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只要对得起良心,坚守住底线,哪管东西南北风!”

“走起!任务完成,令旗上交!”

闻梓骏仰天大笑,踏步而去。

且说聂宗凯兄弟二人惊惶离去,一路狂奔,不敢回头探寻灵异是否跟随。

汗水浸渍着衣衫,湿漉漉裹挟躯体,身动之际,摩擦生出涩涩不适,心神慌乱处,无从感知干湿互动。

待到身在家门时,聂宗凯眉头皱起层层纹浪,脑海翻腾,飓风搅动起狂暴因子,黑暗弥漫整个云空,丽日早已藏身云后,怯怯寻觅暂时安歇之所,哪敢出风头,惹事端,迎来揍扁!?

“不对劲,出问题了,一定有事儿忘了!”

聂宗凯凝思良久,总感觉事情出岔子,明明思绪翩然向你招手,为何总是抓不住哪怕片刻的灵感。

他眉头紧皱,抓耳挠腮,时而周身旋转不能寻得支撑差点倒地,时而单脚跺地溅起尘灰无数徒增叹息,奈何缺乏知性定位,唯留下苦笑连连。

“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造孽,造孽呀!”

“是啊,上辈子不知道是拯救了银河系,还是下地狱超度了百万亡魂,方能遇到如影随形的诡诞怪谈!”

阴阳怪调的话语爆响在聂宗凯耳边,如针扎痛在胸膛,似虫啄麻在神经。不用回头,只凭后背猜,聂宗凯就可咬定这是亲兄弟伤口上撒盐,喷血处搅拌,真是老铁,妥妥的老铁呀!

“你就不能给哥哥留点面子,太直白,太坦荡是没有朋友的啊!”

眉头拧成一股绳,心口敲出一段青,聂宗凯虽被打岔嘲讽,却不曾真正恼火,他知道小弟所言皆是为自己出谋划策,所思亦是千方百计开导自己走出困境。

念及此处,愁绪仿佛变得稀薄了,灵感再次生根发芽,露出尖尖毛角,欣欣然舞动身姿,化作点点清光,洒下滴滴醇香。

聂宗凯头脑越发清醒,思路更加明晰,经历如镜头倒放,一片片,一折折,字精灵般星空醉舞,意念像流水抖擞振羽。

“原来如此,我竟然遗忘了爬山进洞场景,真是不可饶恕,致使自己傻得凄凄惨惨。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啊!”

“哟,聪明的好哥哥,莫非不再傻乎乎,做呆头鹅了?一夜之间,不,一刻之时竟成天才蛋了,啧啧啧,难以置信,难以置信!”

聂宗瑞超凡的赞誉在彷徨,眼中却掩饰不住我就是说谎,就是不相信。

狼来了喊多了,就会化成一汪怀疑的江湖,难以蒸发,即使滂沱大雨稀释也是瞎子照灯走钢丝——一片好心成费心。

“你呀,不要抓着我的小辫子不放嘛。我是认真的,咱们爬山与郭鸣谦等人打赌的事儿,你还记得吗?”

“嗯,有印象,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聂宗瑞一副你不好好解释我就不再理睬你的架势,斜眼瞪去,目中朵朵疑虑在悄悄地开。

“口技呀,口技!”聂宗凯粗口大骂,“我猜方才咱们不是遇到不明物,应该是有人故意整咱们呢,可惜对方狡猾得很,不肯出头露面。”

“可能,也许,大概,差不多吧?!”

聂宗瑞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只要理由充分,逻辑清晰,头尾相顾之下无违和感,他还是能虚心接受任何建议的。

“你终于认可哥哥我的意见啦,我太难了,太不容易了,呜呜呜……”

一个箭步飞过去,紧紧抓着聂宗瑞的肩膀,不能也不敢放松,在手中才有真实感,放下就会如梦中花水中月,一切皆是幻觉了!

“你疯了,抓得我肉都青肿,不再有丝滑的触感了,真是莽夫!”

聂宗瑞轻柔地抚摸着肩头,撇眼一瞧,可不嘛,青红相间,凸显紫块。

实锤了,聂宗凯就是纯纯的羡慕嫉妒恨,羡慕聂宗瑞皮肤嫩滑,嫉妒他貌美如花,恨他不跟自己一条心,时不时鸡蛋里挑骨头,东一头挑起事端,西一锤指责整改。

现在终于机缘所在,恨不能按住聂宗瑞摩擦在地,脸上泼一盆冷水,脚下挠几下鸡毛,身下架一堆炭火,转转身子,来个烤两条腿嫩羊。 “嘿嘿嘿,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嘛,不要担心,不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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