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有先知功能,当然,这也可以说是我一时兴起罢。”
“第二,在皇宫之中,那么多人看着,我又不是真的蠢,会因为那几杯酒就上头,就这么将她推下去,那是愚昧至极的人才会做出来的,而我恰好不是。”
“第三,若是我真的对她有嫉妒之心,那么我在之前的两月里,完全能够找机会将她处理掉,为何全要等到现在?要知道,我是有武功的人。”
“第四,最重要的一点便是。”
长欢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直视着郑王。
她的眼睛之中迸发
出一片光亮,“若是郑王有心,偷偷地去听皇贵妃娘娘与她的宫女的对话,自然能够知道真相。”
“当然,那些宫女定然会一口咬定是我推下去的。”
长欢一点一点分析下来,全场已经完全安静下来。这五点之中,完全都是在理的。
但这言辞之中,多有不敬之语。
虽然在理,但恐怕,会触怒了圣上。
众人为长欢默哀着,小心翼翼地看向郑王。只见他脸色变化不定,但那手已经扶在一旁的座椅上的扶手上,紧紧的。
他沉默半晌,终是道:“我知道了,可这
你本也有错……”
郑王还没说完,突然,站在面前脊背挺直的人忽然就倒下去了。
萧晟旌立马站起来,抱起她,“长欢,长欢!”
她脸色惨白,眼睛紧紧闭着,已经没了知觉。
长欢的这一突兀变故显然是众人都始料未及的,许多人甚至都还怔怔地站在原地。
萧晟旌一扫众人,面色凌然,“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叫太医!”
这一群阿谀奉承的人,他已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
他抱着长欢,大步流星地出了大殿。
太医很快就来了,为长欢诊了脉,面
色稍稍有些复杂。
外面站着的都是些王公贵族及朝廷的大臣们,太医出去了,也是不卑不亢。
“她怎么了?”
萧晟旌第一个冲上前去问道。
太医瞧了他一眼,拱了拱手,道:“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王爷要听哪个?”
萧晟旌没想到这么紧急的时候,太医还和他卖关子。
他面色一沉,难得的有些焦急,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夜面色不改的他,现下却如同一个毛躁小子。
“快说。”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已经有了身子,这身子已有
两月,只是王妃胎象有些不稳,怕是难保孩子。”
萧晟旌一惊,心底不知什么感觉。
两月了?难道是两月前,他强要她的那一次?
欣喜尚且没有漫及全身,就被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
“难保?你是什么意思?”
萧晟旌神情激动,忍不住问道。
太医立刻颤颤巍巍的,“是这样的,王妃家今日定是饮多了酒,这个时期的女子,本不能喝酒的。”
萧晟旌身上的煞气几乎是一瞬间就爆发出来,没有丝毫的收敛。
太医害怕之余,事无巨细,仔仔细细地全部告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