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
在朝为官的恐怕只有莫知府,他和齐墨能有什么关联呢?
事不疑迟,我打马而去。
莫府却挂起了白条的丧幡。
“不好,迟了一步!”
我本想仗着大理寺的腰牌大摇大摆地进去查看。没想到案子竟然被刑部的人给接手了。
“我是奉邵寺卿的命令来的。”
“没有韩郎中的允许,即便是邵寺卿亲自来了也不行。您实在不能进去。”
邵寺卿,您该反省一下,这么多年了,有没有努力。为什么你手下的人混得那么差,连个门都进不去?
偏偏此刻有位宫里的太监传话过来:“传二殿下的话,让大理寺曾司直进去。”
这二殿下怎么会出手帮我?这世间哪有莫名其妙的善意?而且还如此刚刚好,巧合得可怕。
我的一举一动恐怕早都在别人的监视下。
大理寺和刑部怕是有世仇吧。
二殿下的人一走,方才还客客气气恨不得跟我称兄道弟的刑部官员立刻换了个嘴脸。
职场歧视果然无处不在。
“ 芝麻绿豆大的官,架子摆得还真够大!”刑部的韩郎中估摸着我的官品冷笑着。
他怎么可以不把二殿下的人放在眼里?
唉,一点觉悟都没有。难怪他瞅着年长我那么多岁,如今还在郎中这个位上原地踏步。
然而孤木难立,我敢怒不敢言。
“ 下官难敢啊。下官人微言轻,全都倚仗韩大人您的扶持。”
献媚讨好、趋炎附势,我向来可是一把好手。
“哼!我已经勘查过了。莫大人确实是死于自缢。想来莫大人或许仕途不顺,一时想不开就…… ”他自顾自的说道,话里话外都是对我这个不速之客的鄙夷。
“下官认为单凭这一点不能轻易断定莫大人就是自缢。韩大人这般耳聪目清,自然也会赞同下官所言。管家,请问莫大人在死前都有见过谁。”我懒得理会这种只会逞口舌之快的人。
“老爷参加完宴会后,杜大人来找过老爷。老爷醉得厉害,两人只在房交谈了一会,杜大人就走了。杜大人走前还叮嘱我,说老爷近日心忧政事,让我多加照料。唉,结果……”
“杜大人走后,你可还有见到莫大人?”
“杜大人走后,老爷就一直待在房里。我也没能看到一眼。”
”那莫大人在回房后有过什么动静吗?”
“他在里头传唤要些点心。我让人送了过来,他却让我放在门口。当时大约是亥时时分。后来约摸过了半个时辰 ,老爷的屋子就暗了下来。我还以为老爷歇下了。唉,都怪我,我早该注意到老爷的不对劲。”
怎么会有人上吊前还要特意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