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 全乱了。 无数愤怒的百姓,潮水般朝这边涌来。 “保护老爷!” 闫府的家丁们一声长嘶,围成一个圆圈,护着还在呆在原地的阎立本,奋力向闫府退去。 王胜和两个捕快惊慌失措。 像没头的苍蝇似得原地打转, 平日里,他们在这些普通百姓面前就是天,只要穿上衙门的衣服,跨上腰刀,就等于披上了一层虎皮,走在大街上,老百姓都会绕着他们走。 而此时,面对汹涌的人潮。 王胜他们直接被打回原形,身上的捕快服,非但不会给他们带来安全感,反而会招来敌视的目光。 毕竟,平时他们可没少白吃…… “情况,好像有些棘手。” 高三依然惜字如金。 贾五也面色凝重:“看来,李管家今日凶多吉少了…只不过,他若是被打死,幼童拐卖案的线索也就断了。” 高三环视一遍四周。 最终摇了摇头:“场面完全失去了控制,这种情况下,谁也没办法,谁拦谁死…而且,死了也白死。” 他们的目光。 不约而同投向了场中的房俊。 如果这个案子失败了,这个年轻的新人,会不会对现实失去希望?是否会一蹶不振,失去如今的热血? 他们看房俊的时候。 房俊同时了看了过来,并且在高三手中,将绳索的一端拿了过去,在手掌上绕了几圈。 “三哥,借你得绳子一用。” 房俊咧嘴笑了一下。 随后,在高三微怔的眼神中,猛然转过身去,撒腿朝街道一旁的酒楼奔去。 他身后的绳子立刻绷紧。 李管家神色大变:“你,你想干什么……” 话未说完。 一股巨力顺着绳索传来。 “嘭!” 一声闷响。 李管家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然后被房俊拉着,如同拴在绳子上的死狗一样,在大片的烟尘中迅速被拖动。 前方。 房俊到了酒楼下方,身子一矮,双腿用力,“嗖”的一下原地跳起,同时手指曲动。 此一刻,便牢牢的勾在了木楼的屋檐上。 他的身体继续游动。 宛如一只灵动的猿猴,借助酒楼外面的凸起物,三两下便窜到了楼顶。 “起!” 房俊冷哼一声。 胳膊上青筋暴起,手中的绳索骤然发力,如同拉沙袋一样,竟直接将李管家凭空吊了上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 只用了极短的时间。 众人只感到眼睛一花,下一刻,房俊人已经到了楼顶, 人们抬头望去。 只见房俊迎风站立于酒楼之上,一袭深色官衣迎风飞舞,他锐利的黑眸俯视着众生,散发着傲视天地的强势。 他的脚下。 匍匐着一个瘦弱的身影。 宛如主人脚下的狗,埋着脑袋瑟瑟发抖。 “年轻,就是好啊……” 贾五仰着脑袋,语气中充满了羡慕。 “嗯。”高三冷酷的插话:“无需羡慕,这样的两层木楼,你就算年轻十岁,也照样爬不上去。” 贾五脸色一僵:“老高,你这么嘴巴这么毒,应该改名叫毒三。” “还好。”高三点了点头:“只要不姓唐,一切都好说,免得被人给骂死。” 此时。 百姓们这才反应过来。 “嗡”的一声,爆发出巨大的声浪。 “那捕快,快把人给放下来!” “你把那畜生拉上去干嘛?快些还给我们!” “你不要逼我们!若你敢包庇那人贩子,我们便去县衙,找县令讨一个说法!” “没错!县令不管,我们就去太极宫,找圣人告御状!” …… 听着这疯狂的言语。 王胜几个人吓得脸都白了。 大闹县衙…… 去宫里告状…… 这是要玩命的节奏啊! 但可以肯

定的是,无论发生哪一种情况,他们这几个县衙的县尉和捕快,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监管不力的罪名,必然是跑不了的。 搞不好还得罢职除名,发配岭南……那种蛮荒之地,瘴疠之气横行,圣人之道不彰,去了这辈子就别想再回长安。 “诸位父老乡亲!” 一道声音,忽然自楼顶响起。 这声音霸气十足,洪亮万分,宛如晨钟暮鼓,登时压过了楼下的嘈杂声。 人们渐渐停止怒骂。 齐刷刷的看着房俊,看他想要说些什么。 “诸位父老,诸位街坊!” 房俊俯视着黑压压的人群,朗声说道:“我知道,你们痛恨这人贩子,恨不得抽他的筋,拔他的骨!”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些被拐走的幼童,现在到底在哪里?他们……还有几人存活?” 人群彻底没有了声音。 提起那些被拐走的幼童,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一些痛失孩子的人,满脸的悲切,更有的女人捂住嘴,无声的哭了起来。 她们的眼泪早已流干。 可依然忍不住心中的巨大悲痛。 干涩的眼眶阵阵抽搐,喉咙中的呜咽已经嘶哑,刚才那个第一个冲出来的陈家娘子,枯瘦的脸颊两侧,赫然流淌着两行血泪,看起来无比的凄凉和恐怖…… 这一切。 全都房俊看在了眼里。 他忍着心中滔天怒火,收回了目光,居高临下的盯着李管家,缓缓开口: “说,那些幼童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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