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疾步赶来,单膝跪地向其传递信息。陈元在听到护卫所言之后,原本紧绷的面容瞬间舒展开来,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欣然的笑意。只见他微微招手,让护卫靠近过来附耳。随后,陈元用手轻拍护卫的肩膀,压低声音,神色郑重地细细安排着。护卫频频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待陈元交代完毕,护卫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便脚步匆忙地离开了。
陈元眉头紧蹙,目光如炬,神色严肃地大声让传令兵去通知各位首领,务必全部到校场整齐列队以领取赏银。只见他双手负于身后,来回踱步,随后猛地停下,声色俱厉地说道:“速去告知阿木格,令他率领手下务必严格维持秩序,倘若有胆敢扰乱会场者,无需请示,当即就地正法!”陈元说这话时,脸上肌肉紧绷,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给阿木格下达了第一道命令。
话音刚落,一个护卫便神色匆匆地急忙离开了。然而,没跑几步,那护卫却不慎被脚下的石头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他顾不上身上的伤痛,迅速爬起,继续飞奔而去。
“再让张彪和黑虎带领人手,负责押送狼牙帮众人到现场观礼,若有不听话、肆意妄为之人,即刻处死!”陈元怒目圆睁,语气森冷地紧接着又下达了一道指令,同时右手用力一挥,仿佛要斩断一切阻碍。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护卫立刻上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大声应道:“属下领命!”随后,他起身如疾风般急忙领命出发。
众人接到命令后,整个营地瞬间如同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陷入一片紧张忙碌之中。
此时正值深秋的中午,阳光不再如夏日那般炽热,却也带着几分温暖的余威。天空湛蓝,偶尔有几缕薄云悠悠飘过。秋风瑟瑟,凉意丝丝,吹得枯黄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岁月的流逝。
阿木格迅速集结手下,他一脸严肃,眉头紧锁,目光坚定如铁。他挺直了脊梁,双手叉腰,大声吼道:“兄弟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谁都不许有丝毫懈怠,务必保证会场秩序!若有差池,军法处置!”他的声音犹如洪钟,在营地中回荡。他的手下们个个精神抖擞,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紧握手中的兵器,迅速按照部署奔赴各自的岗位。他们步伐整齐有力,盔甲碰撞发出铮铮声响,仿佛在宣示着他们捍卫秩序的决心。
其中一个士兵心里想着:“这次可千万不能出岔子,一定要让头领满意。”
张彪和黑虎也不敢有丝毫耽搁,他们召集了一众精兵强将。张彪面容冷峻,眼神犀利,犹如一只即将扑食的猎豹,高声喊道:“都给我老实点,乖乖跟着走,谁敢乱动,休怪刀剑无情!”黑虎则手持长鞭,在空中猛地一挥,发出“啪”的一声清脆而又令人胆寒的爆响,吓得狼牙帮众人面色惨白,噤若寒蝉,只得乖乖跟着队伍前行。
狼牙帮众人一个个垂头丧气,神色惶恐。有的用怨恨的眼神偷偷瞥向张彪和黑虎,却在与他们严厉的目光对视后,赶紧低下头;有的脚步虚浮,仿佛还未从失败的打击中回过神来;还有的小声嘀咕着,却在身旁士兵的呵斥下立刻噤声。队伍中,一个身材壮硕的狼牙帮成员试图放慢脚步,引起了旁边士兵的警觉,士兵当即一脚踹过去,怒吼道:“快走!”
那名被踹的成员心里暗自咒骂:“哼,等老子有机会,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校场上,负责布置的工作由赵显带领的女兵们负责。赵显英姿飒爽,指挥若定。女兵们虽不如男兵那般孔武有力,但动作却十分利落。她们有的两两一组,合力抬着粗壮的木桩,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有的手持工具,在地上仔细丈量着,确定高台搭建的位置。
准备工作完成后,女兵们开始搭建高台。她们齐心协力,将木桩一根一根地竖立起来,再用粗壮的绳索加以固定。有人递钉子,有人挥锤钉牢,敲击声此起彼伏,仿佛在演奏着一曲激昂的乐章。木板铺设时,她们相互配合,小心翼翼地将木板铺平,确保没有一丝缝隙和凹凸不平。
一个女兵对另一个女兵说:“咱们可不能输给男兵们,一定要把这活干漂亮了!”很快台子搭建好了。
还有一些女兵在四周拉起了粗绳子做警戒线,每隔一段捆绑的红色的布条在风中飘扬,醒目而威严。她们目光警觉,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其他女兵们也没有闲着,她们穿梭其中,为即将开始的大会做着最后的准备。有的抬着装满水果和酒水的托盘,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桌子上,脸上满是谨慎,生怕有任何闪失;有的在检查着赏银的数量和摆放位置,眼睛紧盯着,眉头微微皱起,确保每一份赏银都准确无误;还有的在调试着锣鼓等乐器,神情紧张又期待,准备在大会开始时奏响激昂的乐章。整个校场弥漫着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气氛,偶尔传来的几声吆喝和工具的碰撞声,让这份紧张更添几分。
就在这时,张彪和黑虎带领着狼牙帮众人步入了校场。他们的脚步声沉重而杂乱,狼牙帮众人在士兵的严密监视下,胆战心惊地走着。张彪走在最前面,昂首挺胸,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黑虎则在队伍后面,不时挥舞着手中的长鞭,威慑着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狼牙帮众人有的低垂着头,不敢正视前方;有的左顾右盼,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不安。当他们看到校场上森严的布置和威风凛凛的士兵时,心中更是忐忑不已。
此时的陈元,坐在高台的茶座,俯瞰着这一切。他身姿挺拔,眼神中既有威严,又有期待。微风拂过他的衣角,他的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下,线条显得更加坚毅。他深知,这一场赏银大会,不仅是对众人功绩的肯定,更是稳定军心,树立威望的重要契机。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能够顺利进行,为未来的征战打下坚实的基础。
校场上众人列队完毕后,张彪、阿木格、黑虎、赵显身穿盔甲,手持武器,威风凛凛地站在搭建的高台上。陈元则坐在高台一侧的椅子上,轻抿一口茶,神色淡定地观察着台下的一切。随后,他放下茶杯,从椅子上站起来,稳步走到四人前面。
站台下,金虎带领着二十个贴身侍卫站在前面。金虎抱拳,单膝跪地,说道:“会长,一切准备就绪,请您指示。”金虎的做派不亏得了李大头真传,面上活计做的漂亮。阿木格等人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以后正式场合必须行跪拜礼了。金虎后来对他们说过,在外人面前,他跪的不是会长,是广源商会。阿木格很鄙视金虎这种巴结人顺杆爬的做派,他和他爹李大头有时候真是贱,哪里有我们长生天子民的高贵,我们草原人就是风骨硬气。
陈元微微点头,双手背后,沉声道:“金虎,今日之事,不容有失,你等务必谨慎。”
金虎起身,双手握拳,大声回应:“会长放心,有我等在,定保万无一失!”
被押在校场观礼的狼牙帮众人被眼前这场面震惊得瞠目结舌。真没想到校场还能这么用。
“我去你娘的老猴子,老子们死心塌地跟着你混了好几年了,这么大的校场,你除了把抢来的女人弄作压寨夫人摆过那荒唐的龙门阵以外,正经事是一会儿都没办过。今天真是开了眼了,就冲这场面,老猴子你输得一点都不冤。”不少狼牙帮众人纷纷凑在一起,脑袋挨着脑袋,压低声音交头接耳地纷纷议论着。
一个瘦高个一边摇头,一边小声嘀咕:“这才叫真正的气势,咱们以前跟着老猴子算是白混了。想当初,我还以为能跟着他干出一番大事业,谁知道尽是些偷鸡摸狗、打家劫舍的勾当,哪像这里,军容整齐,秩序井然。”
旁边的胖子满脸懊恼,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跟着那没出息的家伙。我本以为能混个荣华富贵,吃香喝辣,结果呢?天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如今还落得这般下场。”
“谁说不是呢!”一个脸上有疤的汉子接过话茬,眼睛里满是悔恨,“瞧瞧人家这阵仗,再想想咱们以前那乌七八糟的日子,真是没法比。人家这才叫有组织有纪律,咱们以前就像一群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
另一个小个子也忍不住插话道:“我就盼着能早点脱离老猴子那破摊子,如今看到这光景,才知道什么叫正规,什么叫有前途。”
有的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心里暗自咒骂着老猴子的无能:“这老东西就知道自己享乐,根本不管兄弟们的死活。”;有的撇着嘴,不住地摇头,想着自己曾经虚度的光阴,悔不当初:“我大好的青春都浪费在这破地方了。”;还有的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满是不屑,后悔当初的抉择:“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跟了这么个没出息的主儿。”
此刻,远在不知何处的老猴子接二连三地打起了喷嚏,他哪里能想到,自己昔日的手下们正如此唾弃他。
只见陈元神色庄重地一抬手,刹那间,两边英姿飒爽的女兵们瞬间心领神会。她们目光坚定,紧咬着牙关,一脸的严肃与专注。双手紧握住鼓槌,高高扬起后用力地擂向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