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风里已经带上了丝丝寒意,枯黄的树叶随着秋风簌簌飘落。有担当的老朱把自己家作为据点,整日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他家的院子不大,院子里的老树枝干遒劲,树叶几乎掉光,在秋风中显得有些萧瑟。不少人开始在院子里磨起了柴刀,刀刃与磨刀石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很多打猎的庄户人家也开始擦拭起了刀剑猎叉,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一时间小狄村搞得热火朝天,还带动了周围其他村子的效仿。

老朱身穿一件粗布短褂,腰间系着一条灰布腰带,下身着一条黑色长裤,裤脚挽起,脚上是一双破旧的布鞋。他身材魁梧,浓眉大眼,古铜色的脸庞上刻着岁月的痕迹,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此刻,他双手叉腰,站在院子中间,大声说道:“乡亲们,咱们不能再受那帮人的压迫了,这税咱们交不起,也不该交!咱们得团结起来,和他们斗一斗!”

众人纷纷应和,人群中有的人身着打着补丁的粗布麻衣,有的穿着半旧的棉袄,个个面色凝重却又充满决心。

村子的另一边,从衙门包下来收税的西门寺家门前却是门可罗雀,冷冷清清。西门寺身着锦缎长袍,外罩一件绣着精美花纹的马褂,头戴一顶瓜皮帽,脚上蹬着一双黑缎面的靴子。他身材肥胖,满脸横肉,小眼睛里闪着凶恶的光。他站在自家门口,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气得跺脚大骂:“他妈的,这些刁民,竟敢公然违抗交税,反了他们了!”

想着随大溜的老杨头让人将猪抬到了老朱家。老杨头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长衫,头戴一顶旧毡帽,脚上的鞋子也磨出了边。他身材干瘦,脸上布满皱纹,眼睛里却闪烁着朴实与坚定。老杨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众人说道:“乡亲们,我老杨也没啥别的本事,但这猪我不能卖了,大家杀了分了,吃了长点劲,好和税差斗!”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好样的,杨大哥!”

老杨头的脸上露出一丝决然:“我这猪养了几年,本是指着给孩子娶媳妇用的。但如今这光景,要是还不反抗,咱们都得被那帮人给逼死!”

西门地主家的大宅子位于村子中心,宅子四周的树木叶子已经变得金黄。此时,西门地主花钱雇来的帮闲们有的穿着花花绿绿的绸缎衣服,有的穿着短打,流里流气。衙门几个税差则身着统一的差服,头戴黑色帽子。

西门地主气得脸色铁青,他挤了挤眼,冲那些帮闲和税差吼道:“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给我想办法!我的钱是白给你们的吗?”

一个税差撇了撇嘴,他身穿差服,却歪戴着帽子,吊儿郎当地说:“西门老爷,您瞧瞧现在这情形,那些村民都拧成一股绳了,咱们去也是自讨苦吃,不如先避避风头。”

西门地主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抬手给了那税差一巴掌:“没用的东西!小狄村这是成心拆我的台呀,这简直是目无王法。等我禀报了衙门,有他们好看的!”

豪华的庭院中,树木的枝叶已变得稀疏,偶有几片残叶在风中摇摇欲坠。西门地主身着厚实的锦缎长袍,腆着圆滚滚的肚子,双手叉腰,一张肥脸上满是戾气。

只见他猛地一拍脑门,那双原本就不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都去小狄村去骂他们,骂他们祖宗三代,谁要是敢还嘴,那就是抗税,蔑视国法。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不用管,我给你们兜着。”说完,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接着又补充道:“哼,我倒要看看那些穷鬼能翻出什么浪来,这次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此时,在他身旁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贼眉鼠眼地看着西门地主,身体弓得像只大虾米,满脸谄媚地凑上前。他的眼珠子快速地转了转,一条细长的辫子在脑后晃来晃去,小心翼翼地说道:“干爹,我看咱们到县里告他们去吧,你看以往都是老猴子大哥派人协助,可如今侯哥狼牙帮众人阴沟里翻船,咱们这些人有些势单力薄了。”说罢,还不忘用手轻轻扯了扯西门地主的衣角。

西门地主皱了皱眉头,眼睛一瞪,那肥厚的嘴唇气得直哆嗦,怒喝道:“告什么告!就先这么办,我西门家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就是告我也要先出这口气,去骂他们去。他们敢还嘴就是造反证据。”说完,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胡三,我的好儿子,你和马坡一起去,记住了,去了就是骂,让他们动手,你们不许还手,要带点伤回来。”西门地主双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辣,仿佛一只随时准备扑食的恶狼,“只要事情办成了,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胡三听到这话,原本就蜡黄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颤颤巍巍地说道:“干爹,这些老粗下手重呀,不还手被打死了怎么办?”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西门地主冷哼一声,骂骂咧咧道:“玛德。怕什么,你们放心去,出了事我兜着。只要能让那些村民服软,乖乖交税,事成之后,重重有赏。”随后,他满脸不屑地从兜里掏出几两散碎银子,用力地丢在地上。

胡三看到银子,眼睛立马亮了起来,那贪婪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以饿虎扑食之势朝着银子扑去,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一旁的马坡也不甘示弱,原本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瞬间睁大,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呼,一个箭步冲上前,弯腰去捡地上的银子。

两人瞬间扭作一团,胡三紧紧地把几块银子攥在手里,另一只手使劲去掰马坡的手指,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马坡,你这狗杂种,敢跟老子抢银子,这些都是西门老爷赏给我的!”马坡也毫不示弱,涨红了脸,一边用力拉扯胡三的胳膊,一边吼道:“凭什么是你的,我也有份,快给我松开!”

他们的身体相互推搡、碰撞,在地上滚来滚去,扬起一片尘土,衣服也在拉扯中变得皱皱巴巴。胡三腾出一只脚,试图踹开马坡,马坡则趁机一口咬在胡三的手臂上,疼得胡三“嗷嗷”直叫。

西门寺看着这两个不成器的奴才,气得脸色发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狠狠地跺了跺脚,肥大的脚掌跺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怒吼道:“你们两个没出息的东西,光知道抢银子,要是办不好这件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转身甩了甩衣袖,气呼呼地扭头向着大院走去,边走边骂:“真是养了一群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胡三和马坡听到西门地主的怒吼,手上抢银子的动作僵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争抢起来,对他们来说,此刻银子可比西门地主的怒火重要多了。

在这萧索的深秋,庭院里的闹剧还在继续,而一场更大的风波即将在小狄村掀起。胡三和马坡抢到银子后,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劲,便按照西门地主的吩咐,朝小狄村奔去,一路上还在商量着如何挑衅闹事,只盼着能从西门地主那里得到更多的赏赐。

深秋的小狄村,冷风飕飕地吹着,枯黄的树叶随着风在空中打着旋儿,然后无力地飘落在地上。田地里的庄稼早已收割完毕,只留下一片荒凉的土地,在黯淡的天色下显得格外萧瑟。

胡三长得尖嘴猴腮,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透着一股子狡猾劲儿。马坡则身材矮胖,圆滚滚的脸上镶嵌着一对小眼睛,总是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

胡三和马坡接到西门地主的命令后,一路连滚带爬、一溜烟跑到了小狄村。他们向来消息灵通,早就打听到这次主事对抗收税的是朱贵。二人刚到村口,远远瞧见朱贵家有几十个人,人人都带上了武器,砍柴刀在阳光下闪着寒芒,枣木棍粗壮结实,猎弓拉得紧绷,猎叉和梭镖也是锋利无比。

俩人见状,吓得腿肚子直打哆嗦,胡三的脸瞬间变得煞白,那双小眼睛惊恐地睁大,嘴唇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我的妈呀,这可咋整!”

马坡也是满脸惊恐,他那圆脸上的小眼睛充满了恐惧,嘴巴张得大大的,结结巴巴地说道:“每年都有闹事的,可从来没有人敢携带武器啊,这下倒好,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你说这狗官们收这么重的税,让老百姓们怎么活下去,咱们收税也不敢收,要是狼牙帮候贵还在就好了,来上几百人,哪个村子不得老老实实交上来。哪家不交税,先把他们家女人拖走,就抵税钱了。”俩人哆哆嗦嗦地躲在朱贵家不远处一户人家墙角,胡三一边跺脚一边嘀咕着。

“咱们得去,不去还不得被西门地主扒了皮呀!”马坡咬了咬牙,心一横,把袖子一撸说道。

俩人对视了一眼,尽管心里直打鼓,但为了回去能向西门地主交差,还是硬着头皮挺起胸膛,大模大样、装腔作势地朝朱贵家走去。胡三歪着脑袋,撇着嘴,眼睛里却闪过一丝胆怯,马坡则双手叉腰,努力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只是那颤抖的双腿出卖了他的恐惧。

有人看到胡三和马坡来了,立刻跑去通报。不一会儿,朱贵家的众人纷纷拿起武器,聚集在门口严阵以待。

俩人一看这阵仗,顿时不敢再往前迈一步。胡三眼睛瞪得老大,脸色煞白,双腿像被钉在了地上,站在不远处就开始破口大骂。以前村民们忌惮他们背后的势力,总是对他们敢怒不敢言。可眼下就他们区区两个人,都用不着村里的大老爷们出手,一帮正义感满满的妇女们听到骂声就纷纷围了过去。

“胡三,论起辈分,我还是你老姨,你还认我吗?”一个五十多岁、身材壮实的妇女走上前,双手叉腰,怒目圆睁地看着胡三。

胡三平日里狐假虎威惯了,此时仍摆出一副狗仗人势、不可一世的模样,双手叉腰,扬起下巴,脸上满是不屑与傲慢,“老姨,我呸,我他妈和你们哪个不沾亲带故,可是你们得守法,得交税,不交税,都得咔咔咔。”说完,还嚣张地比了个砍头的手势。

周围妇女们看到这个数典忘祖的败类,顿时怒火中烧。一个妇女挽起袖子,眼睛里冒着火,喊道:“姐妹们,揍他!”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去把他俩人摁倒在地,你一拳我一脚地群殴了起来。虽说胡三和马坡是男人,可面对这些沾亲带故的乡亲,他们也不敢还手,只得缩成一团。胡三抱着脑袋,五官痛苦地扭曲在一起,哭喊道:“别打啦,别打啦!”马坡则在地上打滚,脸上满是惊恐和求饶的神情,“哎呀,疼死我了,早知道就不来了”,任凭拳头和巴掌如雨点般落下,被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毒打。

突然,在混乱中,胡三兜里的几两银子掉了出来。“有银子!”一个眼尖的五十多岁的妇女大声叫喊道。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始抢夺地上的银子。

“不许抢,我的银子,我的银子!”胡三和马坡一边护着脑袋,一边声嘶力竭地叫喊了起来。但哪里有人理会他们,不一会儿,混乱的场面就结束了,妇女们拿着抢到的银子,如闪电般迅速离开了。

胡三和马坡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胡三的一只眼睛肿成了一条缝,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马坡的嘴角还挂着血丝,脸颊高高肿起。俩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委屈和无奈,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胡三抹着眼泪,跺脚说道:“这可找谁要呀!”

“我们回去,让西门老爷去县里找人,不信治不了这些刁民,老子让你们百倍赔偿。走!”胡三一抹眼泪,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恨恨地说道。

俩人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朱贵和其他男人们看到他们狼狈的背影,哄堂大笑起来,朱贵拍着大腿,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道:“看到没,狠狠地揍他们,他们还得给咱们倒贴钱。”众人听了,也都跟着哈哈大笑,经过这次,大家对抗不合理税收的底气更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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