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前去外院将李济请来。李济接到邀请,心中虽有些诧异,但也不敢耽搁,一路快步来到了中院花园。刚一踏入花园,李济的目光便被一道倩影吸引。只见那西门寺的小老婆刘莲,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锦缎长裙,身姿婀娜,亭亭玉立。她眉如远黛,眼似秋波,肌肤胜雪,朱唇微启,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李济望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整个人瞬间呆立当场,不禁心旌荡漾,目眩神迷,魂飞天外。
他在心中暗自腹诽:“没天理了,这等倾国倾城的美人,咋就便宜了舅舅那老鬼。”李济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涩与不甘,可又碍于舅舅的威严和礼教的束缚,不敢有丝毫的表露。他定了定神,强压下心中的杂念,走上前去,向着几位夫人躬身行礼,口中说道:“多谢各位舅母的美意,小侄实在惶恐。”刘莲走上前来,轻轻拉起李济的手,柔声道:“济儿,你每日为家中之事操劳,我们姐妹请你吃顿饭,也是应当的。快别客气了,快来入座吧。”李济只觉得刘莲的手柔软滑腻,一股幽香扑鼻而来,让他有些意乱情迷。但他还是赶紧抽回了手,红着脸,低着头,走到桌前坐下。
几位夫人还特意准备了麻将,刘莲眼神期待地望着李济,笑着说:“济儿,饭后陪我们打打麻将,消遣消遣。”
在那雕梁画栋的深宅大院中,众人围坐在一张雕花檀木桌旁,推杯换盏,嘴里不停地咀嚼着美味佳肴,时不时发出阵阵肆意的欢笑,个个眉飞色舞,沉浸在吃喝玩乐的欢乐氛围里,好不热闹。费了好一番周折,好不容易才在山沟沟人群中找到一个面容清秀、肤色白皙的小白脸。那李济生得唇红齿白,眉眼间流露出一种别样的风情,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几人的眼神中透露出垂涎与贪婪,仿佛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身子前倾,直勾勾地盯着,嘴角挂着痴迷的笑容,哪里还有离开的意愿。
此时,众人正在兴致勃勃地玩着牌,只见他们或前倾身体,或靠在椅背上,手中紧紧握着麻将,全神贯注地盯着桌面。时而因拿到好牌而嘴角上扬,露出得意的神色;时而因牌局不利而眉头紧皱,满脸懊恼。欢声笑语和着牌与桌面的碰撞声,不断回荡在院子内。
忽然,一名身穿绿衣的丫鬟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她的脚步略显慌乱,眼神中满是惊惶,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一进屋便气喘吁吁地压低声音报告说:“大娘子回来了。”听闻此言,几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睛陡然睁大,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心中暗叫不好。
“哎呀,要是被大娘子发现了,那可就糟了!”“这可如何是好,绝不能让她瞧见这小白脸!”几人在心里慌乱地想着。紧接着,他们手忙脚乱地行动起来,有人急忙站起身来,拉着李济就往墙边推去;有人则满脸焦急地指挥着,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们一边慌张地比划着,一边嘴里催促着:“快,快!” 那丫鬟也不敢怠慢,赶忙带着李济来到墙边,帮着他爬上墙头。李济的脸上满是惊恐与不情愿,但在众人的逼迫下,也只能硬着头皮翻了出去,生怕动作慢了惹出大祸。
夜幕如墨,沉沉地笼罩着大地,清冷的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庭院中,给整个院落蒙上了一层银纱。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夜的宁静。风悄然拂过,吹动着院中的树枝,枝叶摇曳,在地上投下一片片张牙舞爪的阴影。
夜晚时分,西门寺离家办事尚未归来。一名小厮匆匆忙忙地从黑暗中跑来,脚步凌乱,带起一路的尘埃。他面色焦急,额头上布满汗珠,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透露出慌张。见到大娘子后,他躬身行礼,颤抖着声音说道:“大娘子,不好了。老爷此次出门办事,事情极为重大,事态紧急且棘手,老爷让小的回来告知您,他需要在县衙里忙碌操持好几日方能归家。”说完,小厮便又匆匆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大娘子在原地,望着那离去的方向微微叹气,眉头紧锁,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
趁着这万籁俱寂的晚上,李济那颗不安分的心开始蠢蠢欲动。月色中,李济蹑手蹑脚地来到墙边,墙边的老柳树垂下的枝条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仿佛是在为他掩护。他眼睛贼溜溜地四处张望,确认无人后,手脚并用,瞅准这个难得的时机,轻手轻脚地翻过墙头。月光下,他那鬼祟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猫着腰,悄无声息地潜至刘莲房间后面的暗处。那里丛生的杂草和斑驳的石墙成了他绝佳的藏身之地,他躲在杂草后,屏气凝神地等待着,嘴角还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屋内,烛光在窗纸上投下温暖的光晕。刘莲毫无防备,正悠然地在桌前整理着物件,嘴里还轻轻哼着小曲。她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在墙上投下婀娜的剪影。
没一会,刘莲出来解手。趁着刘莲毫无防备之时,李济如饿虎扑食一般突然从暗处冲了出来,一下子将刘莲紧紧抱住。刘莲先是一惊,那一瞬间,她的眼睛因惊恐而睁大,嘴巴也张成了“O”型,她一边挣扎一边喊道:“啊,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李济却搂得更紧,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舅母,别喊,是我,李济,我日日夜夜都想着你。”刘莲的脸涨得通红,继续推搡着说:“李济,你放肆,快松手!”李济不但不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嬉皮笑脸地说:“舅母,自从见到你,我的魂儿都被你勾走了,你就从了我吧。”刘莲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一抹异样的情愫所取代,半推半就地挣扎了几下。她的脸庞在烛光下泛着红晕,最终还是在李济的怀抱里软了下来。
刘莲脸上带着一抹娇羞与嗔怪,假意娇嗔道:“小淫贼,好大胆,就这么欺负你舅母!”李济嘿嘿一笑,说道:“舅母,莫要生气,我实在是情不自禁。”
夜,如浓稠的墨汁,沉沉地笼罩着这座深宅大院。弯月高悬,清冷的月光透过斑驳的树枝,洒下一片片零碎的银白。院里的虫鸣声此起彼伏,似在吟唱着夜的静谧。
屋内,烛光摇曳,散发出昏黄而暧昧的光晕。雕花的桌椅摆放整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和几盘未吃完的点心。一侧的架上摆满了籍,旁边还挂着几幅山水画。
刘莲的床位于房间的角落里,床架由名贵的紫檀木打造,雕刻着精美的花鸟图案,栩栩如生。床幔是用轻柔的丝绸制成,淡粉色的床幔上绣着朵朵盛开的桃花,仿佛散发着阵阵芬芳。床上铺着厚厚的锦缎被褥,触感柔软光滑,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寓意着夫妻恩爱。枕头则是用上等的羽绒填充,柔软舒适,绣着精致的如意纹。
“济儿,今日成就你罢。现在屋里丫鬟不在,咱就往屋里去罢。”刘莲娇嗔地说道,那粉嫩的双颊此刻如同熟透的水蜜桃般嫣红,贝齿轻咬着娇艳欲滴的嘴唇,眼中透着迷离与渴望,一颗心仿若脱缰的野马般狂跳不止,紧张中又满是迫不及待。
二人于是如胶似漆地奸耍一处。屋里摆着美酒佳肴,他们饮酒作乐,笑声和娇嗔声交织在一起。
李济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放肆轻佻的笑,稳稳地端起酒杯,缓缓将酒送至刘莲嘴边,柔声道:“莲儿,来,再喝一杯。”刘莲咯咯娇笑,仰头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蜿蜒流淌,李济赶忙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抹去,眼中满是痴迷与爱怜,调笑道:“莲儿,你这模样真是让我魂都丢了。”刘莲娇嗔地轻捶陈敬济坚实的胸膛,媚眼如丝道:“就你嘴甜。”她的眼神里满是勾人的妩媚,那娇柔的身躯好似绵软无骨的柳枝般不由自主地往李济身上软软靠去。
他们时而相互依偎,耳鬓厮磨,柔情蜜意;时而嬉笑打闹,刘莲粉拳轻挥,娇声嗔怪道:“你这坏家伙,就知道欺负我。”李济则顺势握住她的小手,猛地一把将她拉进怀中,坏笑着说:“我哪里舍得欺负你,疼你还来不及呢。”此刻的李济心中满是肆意妄为的得意和放纵,仿佛世间的一切规矩都被他抛诸脑后。
欢娱无度,全然不顾世间的礼法和道德。
谁料想,这桩丑事不巧被西门寺的三老婆红梅碰到。此时,微风拂过,吹动着院子里的花草,发出沙沙的声响。原来红梅夜间觉得百无聊赖,打算找刘莲唠嗑解闷。她俩平素关系甚好,亲密无间,红梅连门都未敲,直接推门进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李济大惊失色,瞬间面如土灰,身子像狂风中的树叶般剧烈颤抖,仿佛被晴天霹雳击中一般呆立当场,眼睛瞪得犹如铜铃,充满了惊恐,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心乱如麻地想道:“完了,这下全完了,我的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红梅惊得双手如触电般猛地捂住嘴巴,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残叶,结结巴巴地说:“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她的脸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走有些暧昧。
刘莲顿时慌乱得六神无主,赶忙起身,穿上衣服,神色慌张得如同受惊的兔子,语无伦次地试图解释:“红梅妹妹,你别声张,这……这是个误会。”眼神慌乱地四处闪躲,心中如同乱麻缠绕,飞速寻思着怎样才能让红梅守口如瓶。
要知道,按当时的“北周律”,如果这种丑事被捉去报官,两人可都是死罪。别说官府定会严惩不贷,就是西门寺知道了,也得暴跳如雷,把他们砍成八段方能解心头之恨。
刘莲见红梅满脸羞涩急忙转身朝着院子外匆匆而去,刘莲心中猛地一揪,急忙追了上去。此时,夜风吹得更紧了,树叶纷纷飘落。她死死拉住红梅的胳膊,神色急切得近乎哀求,语气颤抖地说道:“红梅妹妹,你听姐姐解释。”
红梅一脸红晕,脚下步伐急促,用力想要挣脱刘莲的拉扯,道:“姐姐放心,我会装作若无其事的,你快些回去吧!”
刘莲巧舌如簧,眼中满是急切与讨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滚落,心急如焚地说道:“妹妹,你我姐妹一场,你就帮姐姐这一回阿,千万保守秘密。”心中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万分,绞尽脑汁地想着各种说辞来说服红梅,毕竟她也不敢让红梅知道自己的秘密。
“若肯遮盖俺们,趁着济儿在这里,你也过来和他睡一睡,咱们知根知底,你心里什么想法,姐姐太了解了。”刘莲拉着红梅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诱惑和哄劝,脸上挂着谄媚至极的笑容。
红梅先前还有那么一丝残存的人间羞耻感,双手紧紧交叠在身前,装模作样地推拒着说道:“这如何使得,姐姐莫要这般,传出去可怎么得了。”她眉头紧蹙,眼神飘忽不定,脸上泛起如晚霞般的红晕,心中犹豫不决,道德的约束与那诱人的诱惑在内心激烈交锋。
刘莲继续苦苦劝道:“妹妹,姐姐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答应,以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红梅的眼神却时不时瞟向屋内的李济,内心苦苦挣扎不已,最终还是禁不住那皮肉欢乐的致命诱惑,微微颔首应承了下来,声音细若蚊蝇地说道:“那姐姐可说话算话。”红梅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和羞愧,但很快被欲望的洪流所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