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上台面 (第2/4页)
声音很小。那人的轻功很好。
但是那声音在柳如晦耳朵里，恰如那身影在柳如晦眼睛里一样，依然明显。
十年间，用弓箭猎虎，他只跟着父亲进行过两次。能不能等到虎，要看运气。
他的运气很好。
这一次，他也等到了他要等的虎。
一个人影贴在客栈的外墙上，随着手的摆弄，一扇窗竟从外面被打开。
是那被封存的房间。
人影等待了一会，身影闪动，消失在那个窗口。
柳如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了身。
他蹲在树的枝桠间，弓已被拉开。
树的叶，没有发生任何抖动。
柳如晦等待着。
当这只虎离开陷阱，才是真的踏入陷阱。
柳如晦很有耐心。
很快地，那个人影再次从那个窗口闪出。人影的手轻轻拨弄，窗无声合上，就像从未打开。
和赵班头交代的一模一样。柳如晦想。
他盯着那人影从客栈外壁上腾起。他的箭尖随着他的眼紧紧跟着那人影，连一点寒芒都不曾有。
那人影向着南市起落飞掠。
柳如晦的后背汗毛突然立了起来。
身后有眼睛在看着自己。
他回头。
柳如晦看见另有一人，一样地贴在客栈外壁，一样地拨开窗。这个距离，柳如晦可以轻松将手里的箭送进那人的喉咙。而那人影毫无防备。
所以，幸好，不是柳如晦被发现了。
现在他面临一个抉择。
一只羊引来了两只虎。
可他只有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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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站在了这个房间里。
黑暗。
这个房间和白天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
月光从窗外落进房间，照亮窗下的椅子。
借着清冷的月光，人影发现了房间里有什么不同。
房间中有一把剑，悬空于房间中央。一根细细的绳，自那把剑的剑柄连接到房梁。
奇怪的是，那把剑算上剑柄，也不过只有一肘长度。
那人影看那柄剑。他伸出手。
“别动。”
门口亮起火。灼黄的火驱散了房间内清冷的月。火折子照亮赵班头的脸。赵班头脸上全是寒霜。
人影转向窗口。
“窗外有不止一把弩对着这扇窗子。我要是你，就不会乱动。”
另一个方向，另一枚火折子被点亮。 光照亮了李百户脸上的笑。光也照亮了李百户手里的手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