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省明白,肃正院此刻也是公事公办,而自己之前有些过于莽撞了。
那剑侍接过白晨省的腰牌,在腰牌底下抹了一把,在手里的册子上印了下去。
留痕。这代表自己也是需要被调查的。白晨省接过腰牌,明白自己的干系何在。
自己会怀疑白虎剑庄,可白虎剑庄是什么时候从外门上内门的?
今天早晨。
昨天晚间到未来五日,那间山门的负责是谁?
是自己。
那剑侍对白晨省道:“多谢晨师兄。刚好晨师兄在这里,不如请晨师兄照顾一下兄弟们,在这就干脆跟兄弟们一道回去,不知晨师兄意下如何?”
白晨省想了想:“好。你们办你们的差,我配合你们。”
那剑侍对白晨省施了一礼:“多谢晨师兄。”
只是在白晨省走出小院大门后,那剑侍对白虎剑庄的年轻人说话,就不再像对白晨省那么亲切了。
“白虎剑庄的,现在情况不明,出了事情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为了内门能更好的保护你,还是不要出院门的好。”
那年轻人就像是没有听懂:“你什么意思?我还需要你们保护?”
剑侍:“我们当然没这个本事。只是现在内门正在戒严,你若是擅出小院,便是坏了栖霞山内门的规矩,后果还请自负。”
说罢,转身就走。
白晨省来时,两个剑侍在门口守立。白晨省去时,留下一个。
肃正院的牢房和小院也不算少。白晨省就被请进一间小院。
内门自己人之间的问询,向来都是体面的。
那剑侍态度是很恭敬:“晨师兄,多有得罪。在下便将这些事走一遍流程。”
白晨省:“你们办你们的差。”
剑侍:“昨夜晚间晨师兄是到正山门交接对吗?接谁交出的班?”
白晨省:“是的。接的孔阿三的班。他本是三师公本次拜师会要收的弟子。”
剑侍:“昨夜晨师兄是走的山门主道回内门的对吗?”
白晨省:“是的。每个岗哨都要腰牌印证。”
剑侍:“好。今天上午晨师兄所到之处次序如下,晨师兄的小屋,少师伯的小院,经主道去往山下正山门,由正山门经主道回内门去往三师伯的小院,白虎剑庄招待,肃正院招待。可有遗漏?”
白晨省摇头:“没有。”
剑侍:“好。晨师兄可以画押留印了。”
白晨省在那张纸的下首签字,将自己的腰牌底部按在所签字上。
抹过印泥的石质腰牌底部,竟有阴刻字,篆着姓名与师门所属。
那剑侍收起纸张:“还有最后一件事。晨师兄不妨将佩剑暂交在下。”
白晨省愣了。他看那剑侍。
那剑侍脸上虽带着些歉意,但并无任何其他情绪。
“我要是不给呢?”
“晨师兄不会为难咱们兄弟们的。晨师兄的佩剑就在隔壁房间,兄弟们必然妥善保管。”
白晨省有些气愤,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终究解下腰间佩剑,递给剑侍。
他看着那剑侍退出房间,房门从门外被关上。
白晨省“呵”地一声笑出了声。
简直天方夜谭,白晨省加入内门前所未有。
自己竟被软禁了起来。
栖霞剑山对待疑犯,毕竟也不会少了饭食。
栖霞剑山终究是名门正派。
用过午膳,白晨省坐在屋内床上内视调息。 哪里也不能去,什么也不能做。干脆趁此良机巩固内功。毕竟不会有人打扰,恰是心静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