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密布的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所笼罩。风咆哮般呼啸着席卷了狼牙帮的众人所在的校场边缘。泛黄的树叶被狂风无情地扯下,在空中打着旋儿,最后飘落在冰冷的地面。远处的山峦也被染上了一层萧瑟的枯黄,显得格外苍凉。
侯贵见狼牙帮已然分崩离析,犹如那破败不堪的屋舍在狂风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坍塌,却无能为力。
陈元看着狼牙帮众人乱像,声如洪钟地大声命令张彪、金虎:“把聚集在候贵身旁的那帮众全都关押回地牢之中,而且给这些人的双手都带上铁链。”
张彪一脸严肃,眼睛中透着坚定不移的光芒,他毫不犹豫地应声道:“是,会长,保证完成任务!”说着他带领马队猛虎般向那帮众冲了出去。
金虎紧握着沙包大的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的青筋也根根凸起,恶狠狠地接着说:“看他们这回还能怎样!会长要不全杀了算了。”
陈元没有理会金虎,接着说道:“赵显,安排下去,这些人往后只许给他们米汤喝,标准就依照他们往昔对待女兵的那种待遇便可。相信如此一来,他们也能够活得好好的。”陈元神色冷若冰霜,话语如冰碴子般寒冷刺骨,那凌厉如剑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
赵显恭顺地低头领命:“好的,会长,我这就去安排。”随后转身匆匆离开,他脚下生风,身影迅速消失在这混乱的场景中。
侯贵脸色瞬间变得如锅底般乌黑,豆大的汗珠从他那蜡黄且满是褶皱的脸上如雨般滚落,他的双腿像筛糠似的不停地颤抖着,整个身体如烂泥般绵软无力地瘫倒在地。地上的尘土飞扬起来,呛得人直咳嗽。“会长,我错了,求求您放过我的弟兄们吧!”候贵声泪俱下,苦苦哀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他此刻在想如何保全实力,如果人手足够,将来未必没有机会卷土重来。
陈元伫立在高高的台上,望着不远处一片狼藉的狼牙帮匪众。他目光冰冷地冷冷回复道:“候贵大哥,你们作恶多端,罪行累累,倘若放了你们,曾经被你们百般折磨的女兵们定然不会答应。”陈元的嘴角微微抽动,脸上的肌肉紧绷,每一道线条都写满了决绝。
侯贵如丧家之犬般哭喊着:“会长,我真的知道错了,给我们一次改过的机会吧!我用金鸡堡积攒的家当来换!”侯贵双手不停地颤抖,鸡爪般的手指想要抓住一丝希望,却又那般无力。
陈元怒喝道:“你的家当?你确认是你的吗?这些都是你们烧杀抢掠来的吧,我这是代天除恶,替天行道,因果轮回。你们犯下的罪孽不可饶恕,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不过你的提议很好,你一会写一个自愿把金鸡堡赠送给广源商会的声明吧,对于你个人我可以考虑给你一条生路。”
女兵们对着被带走的狼牙帮各头领、打手、爪牙,纷纷痛骂,不时指着一个狼牙帮恶人怒吼陈述其罪行。
尘土飞扬的校场上,只见那群女兵们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贴在脸颊两侧。个个怒目圆睁,紧攥拳头,内心满是对恶人的痛恨。她们怒视着被带走的狼牙帮各头领、打手以及爪牙,不停地痛骂着。
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兵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柳眉倒竖,双目喷火,伸手指着一个贼眉鼠眼的恶徒,大声喊道:“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恶徒,做尽坏事,天理难容!”她心中想着那些被恶徒迫害的无辜百姓,悲愤交加,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恶人千刀万剐。
另一位面容娇俏的女兵眼睛瞪得滚圆,双脚重重跺地,俏脸涨得通红,怒喝道:“你这畜生,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你就等着遭报应吧!”她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些恶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为受害者讨回公道。
在一个月黑风高、阴森可怖的夜晚,狂风呼啸着席卷了整个宁静的小村庄。乌云密布,遮住了仅有的一点月光,让村子陷入了一片浓重的黑暗。狼牙帮的一群恶匪如鬼魅般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村子。带头的恶匪胡三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一双三角眼透着凶狠的光,嘴里骂骂咧咧着“给老子仔细搜”,一边不由分说地踹开了村东头李寡妇那扇单薄的家门。李寡妇面容憔悴,眼神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尖叫着“你们这群畜生,别过来!”她紧紧抱住身边的柱子,拼死挣扎反抗。但这群恶匪哪会理会,他们露出狰狞的笑容,其中一个瘦高个,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恶狠狠地说“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便挥起拳头,无情地对李寡妇一顿毒打。随后,他们像拖着一只待宰的羔羊,丧心病狂地将她带到山寨。李寡妇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可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她还是遭受了数日惨无人道的凌辱。她的遭遇就是因为有一个小喽啰为了讨好胡三,只是听说这个屯子李寡妇十分美艳。
某一日,阳光炽热,金鸡堡附近集市上熙熙攘攘,人群嘈杂。狼牙帮的几个恶匪在其中肆意闲逛。带头的是个光头恶匪王洪涛,满脸油腻,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当他们看到一位正在卖菜的年轻女子时,顿时心生邪念。光头恶匪王洪涛嬉皮笑脸地走上前去,“小娘子,长得这般水灵,跟爷走呗!”言语轻佻地调戏着女子。女子面容姣好,此时却惊恐万分,大声呼救“救命啊!来人啊!”然而,这些恶匪不仅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凶相毕露,一个满脸麻子的恶匪粗暴地捂住她的嘴巴,“叫什么叫,再叫老子弄死你!”说着,将她拖进了附近一条偏僻幽深的巷子。巷子中弥漫着腐臭的味道,在那阴暗的角落里,女子绝望地挣扎着,“放开我,求求你们!”可恶匪们却毫无怜悯之心,对其进行了令人发指的侵犯。
一位出身富家的千金在丫鬟的陪同下,怀着虔诚之心外出上香。道路两旁绿树成荫,鸟儿欢快地歌唱。不幸的是,她们在道路上被狼牙帮的恶匪们给盯上了。为首的恶匪张五四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眼神中透着贪婪,恶匪们在半路上精心设伏。这是一条偏僻的小道,杂草丛生。当主仆二人经过时,突然冲出来将她们劫持。千金小姐眉清目秀,此时却坚决抵死不从,“你们这群无耻之徒,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却被这群心狠手辣的恶匪打得遍体鳞伤。丫鬟长得小巧玲珑,此刻也吓得浑身颤抖,哭着求饶“求求你们放过小姐!”可恶匪们哪管这些,残忍地折磨得她们不成人形。最后,两个人惨死在金鸡堡。
狼牙帮的恶匪在打劫一个商队时,天空阴霾,黄沙漫天。一双双邪恶的眼睛发现了商队老板那风姿绰约的夫人。其中一个恶匪尖嘴猴腮,一脸猥琐,嘴里说着“把这女人带走,其余的滚!”他们全然不顾商队人员的苦苦哀求,将商队的人无情赶走,然后把夫人强行掳走。夫人面容端庄,气质高雅,在山寨那罪恶的巢穴里,恶匪们对夫人百般折磨,“乖乖听话,不然有你好受的!”以极其卑劣的手段强迫她做各种屈辱之事。夫人心里充满了愤恨和耻辱,“这个世道做人还不如做畜牲!”
村里一位刚刚新婚不久、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女子,在回娘家探亲的途中,路过一片寂静的树林。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不幸遭遇了狼牙帮的恶匪。带头的恶匪刘立国贼眉鼠眼,歪戴着帽子,这群穷凶极恶的恶匪瞬间将她劫走,把她关押在金鸡堡自己的住所内。女子面容秀丽,此时却疯狂地拍打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恶匪们丧尽天良地轮流对她施暴,“哈哈,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致使她身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精神也因此失常。
听着妇女们大声痛诉狼牙帮恶匪,其他归顺的狼牙帮众人纷纷跪下,为自己以前的恶行赎罪。
和侯贵决裂的人,大都是些小喽啰,他们低垂着头,神色惶恐。就如金虎所说:“作恶这种事还轮不到他们,在抢劫钱财、强暴良家妇女这类恶行中,这些小喽啰顶多也就是能喝点汤罢了。”此时,天空中飞过一群乌鸦,呱呱地叫着,仿佛也在对这些恶人的罪行表示谴责。很多归降的土匪看着这一幕,心中既有些庆幸自己没有陷入太深,又为曾经的错误选择感到愧疚。
经过在校场仔细地甄别,众人相互举报,再加上女兵们在现场的指认,又成功清理出了几十个恶匪。
阿木格身如铁塔,面色严峻,眉头紧皱,大手用力一挥,严肃地说道:“把这些恶徒统统押下去,严加看管!”他心里想着,绝对不能让这些恶匪再有作恶的机会。随后,阿木格率领着马队,神色肃穆地将这些人一一押了下去。马队的士兵们动作迅速,有的紧紧抓住恶匪的胳膊,有的用长枪抵住恶匪的后背,一刻也不敢松懈。炽热的阳光照射在他们身上,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
而剩下的那六百多人,陈元则在现场按照人头,分别分给了黑虎、张彪和阿木格,以用来扩充他们各自的兵员。陈元身形挺拔,目光坚定,双手叉腰,高声说道:“黑虎、张彪、阿木格,这些人交给你们,一定要好好管教,让他们改邪归正!”黑虎、张彪和阿木格连忙抱拳行礼,齐声应道:“诺!”
黑虎长得虎背熊腰,一脸正气,心中想着一定要把这些人训练成正义之士;张彪身材精瘦,眼神锐利,暗下决心要让他们重新做人;阿木格面容刚毅,也在思考着如何管理好这些新成员。
经过数日的精心修整,狼牙帮归降的众人迎来了金虎、阿木格等人严酷且毫不容情的狠狠操练。
每日清晨,天色尚暗,星辰隐没,雾气沉沉,笼罩着营地。操练的号角声便已嘹唳地响彻营地,惊破了黎明前的静谧。
众人睡眼惺忪地从营帐中匆匆而出,手忙脚乱地束好甲胄,疾步在操练场上列阵。金虎神色肃穆,目光凌厉如电,高声喝道:“皆给我站直了!”其声如洪钟,震得众人猛然一醒。
队列训练时,金虎亲身示范标准之姿,他身形伟岸,步履稳健,“一、二,一、二”,口中的号子声富有节律。而那些动作稍有迟缓或不合规范之人,便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揪出,单独反复操习。
体能训练更是令众人苦不堪言。他们背负着沉重的沙袋,于泥泞崎岖的道路上奔行,每一步皆深陷其中,溅起的泥水污了衣袍。有人跑着跑着,气喘吁吁,脚步虚浮,欲要停歇喘息,却被阿木格挥动着长鞭怒喝:“不许停,速行!”
力量训练之际,众人需举起沉重的石锁,臂膀颤抖不止,汗珠似雨般坠落。有人实在力竭,石锁“砰”地坠地,即刻招来一顿严词斥责。
战术训练之中,阿木格详尽阐释着诸般战术布局与应对之策,众人聚精会神地聆听,稍有失神,便会被阿木格点名训诫。
高强度的训练使每个人皆身心俱疲,然无人敢有怨言。
然而,有百十来人,终究是受不了这般苦楚。他们面容憔悴得不成样子,仿佛被岁月狠狠摧残过的枯木,双眼深深地凹陷下去,眼神中满是无尽的疲惫与深深的无奈。双腿颤抖不止,犹如狂风中瑟缩的枯枝,随时都可能折断。他们一个个涕泗横流,哭得撕心裂肺,苦苦哀求着想要退出。
其中一人更是整个人都瘫软在地,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地面,声嘶力竭地哭喊道:“实在受不了啦,求求大人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已经到了极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再这样下去,我们怕是要命丧于此啊!”他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那模样仿佛灵魂都被折磨得破碎不堪。
陈元得知此事后,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神色凝重地缓缓走来。他目光扫过这群苦苦哀求的人,眉头紧锁,心里想着:“这些人如此意志不坚,遇到这点苦头就承受不住。日后若真碰上硬仗,岂不是要临阵脱逃?留着他们,恐怕也难成大器。”但他脸上并未显露出愤怒之色,只是轻叹了一口气,平静且坚定地说道:“既然如此,赵显,给他们发放一些米粮和路费,让他们去吧。强留他们在此,也不过是徒增烦恼,于大局无益。”
在一个阴沉沉、大风呼啸的日子里,候贵坐在昏暗的房间中,咬着牙,眉头紧锁,一脸阴沉地精心撰写了一篇声明,宣称要将金鸡堡拱手送给广源商会。那破旧的桌在他用力的笔触下似乎都在微微颤抖。候贵心里恨恨地想着:“这陈元欺人太甚,可我如今势单力薄,只能先忍下这口气。”
陈元听闻此事后,在宽敞却略显压抑的房里来回踱步,心中暗自琢磨:“直接白拿恐有不妥。这候贵虽暂时落魄,但也不能做得太绝,以免落人口实。”他时而停下脚步,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时而用手摩挲着下巴,思索再三,最终决定将此事修改为作价五十万两买下金鸡堡。
当陈元把决定告知候贵时,候贵强颜欢笑,心里却在滴血,嘴上还说着:“一切全凭陈爷做主。”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衣角,微微颤抖着。候贵内心满是悲愤:“我辛苦打拼来的金鸡堡,就这么被陈元夺去,还得装作心甘情愿。”陈元满意地笑了笑,声明上写到钱款已然全部付清,收款人落款处清晰地写着候贵和马辉的名字,当然,马辉的手章也赫然在此。老猴子候贵确实收到了货款,一个陶罐,陈元说是炎黄时期的物价值百万,赔着钱抵给候贵。侯贵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抱在了怀里。
眼见老猴子候贵这般顺从配合,陈元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当即大手一挥,下令让黑虎给候贵剃度。黑虎领命后,阴恻恻地笑着,挽起袖子,大摇大摆地走向候贵。候贵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子不住地颤抖,求饶道:“好汉饶命啊!”可黑虎哪会理会,他一把按住候贵的脑袋,私下里竟用大香在候贵的头顶烫下了九个点,疼得候贵龇牙咧嘴,冷汗直流,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候贵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难道我侯贵就要这样任人欺凌,今后还有何活路?”
在几个护卫如狼似虎的严密软禁之下,候贵面如死灰,目光呆滞,无奈地走进那狭小简陋的房间,不得不开始了每日诵读金刚经的清苦生活。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只有那微弱的烛光在风中摇曳。候贵望着这一切,满心凄凉:“这暗无天日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