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听到这话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陈元在吓唬人,在吹牛。毕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会有人真敢如此行事。有人小声嘀咕着:“这怎么可能,不过是说大话罢了。”还有人摇摇头,表示不信。
此时,路边的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即将发生的事而颤抖。阿木格也搞不清楚,陈元是啥意思,是仅仅吓唬吓唬,还是要来真的。说实话,他听了陈元的话,心里觉得够霸气,是一个会长老大的做派,可一想到可能引发的后果,他就有些犹豫了。
陈元看出阿木格的犹豫,脸色更加难看,大声呵斥道:“还不快去,我使唤不动你了吗?”这一声怒吼,让阿木格心头一颤。
阿木格咬咬牙,心一横,提起那沉重的枣木大棍。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照射下来,没有一丝云彩遮挡,阿木格额头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他双眼紧闭,用尽全身力气,将枣木大棍朝着老掌柜的小腿狠狠砸去。
就在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老掌柜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枣木大棍带着呼呼的风声,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向老掌柜那瘦弱的小腿。只听得“咔嚓”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老掌柜的小腿骨瞬间断裂,骨头刺破肌肉和皮肤,鲜血四溅。老掌柜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身体如同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痛苦地瘫倒在地,双手紧紧抱住那已经扭曲变形的小腿,不停地翻滚着,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和求饶声:“疼死我了,啊,我赔,别打我了…”
金店账房取出了银票,陈元要求金店写了一个声明,因为违约特意赔偿五千两白银,双方互有人员受伤各自作罢,不再追究。金店掌柜在按下手印时便昏了过去。
金虎刚开始很生气,会长怎么不管我爹受伤的事了,这时对陈元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波操作六六六。
陈元也明白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安排人送李大头去就医,不能再耽搁了。他迅速吩咐几个手下小心地抬起李大头,送往附近的医馆,找最好的大夫诊治。
安排妥当后,陈元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咬了咬牙,便带着一众人马,气势汹汹地去找马宝算账。
恰好,马宝等人打了一顿架,又累又饿,正在路边的茶摊吃茶。他们没想到一个李大头这么难收拾,竟然重伤一个人,其他人也没有得到好处。
陈元带着众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一下就将茶摊围了个水泄不通。陈元怒目圆睁,大声吼道:“谁是马宝,吃了豹子胆了,敢打我兄弟。”声音如雷,震得周围的人心里直发颤。
茶摊瞬间安静下来,马宝等人先是一愣,随后抬起头看向陈元。马宝一脸蛮横,斜着眼打量着陈元,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就是马宝,怎么着?你能把我怎样?”陈元怒视着马宝,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你打伤我的人,今天这事必须有个说法!”马宝冷笑一声,“哼,你算哪根葱,也敢来找我的麻烦!”双方剑拔弩张。
阿木格直接拔出大弯刀对着马宝,“识相的现在就准备5000两银子了事,我只给你一柱香时间,不然我给你活刮了。”陈元一看,阿木格终于也上道了。
听到阿木格出言威胁,马宝也不惧怕,直接报出了宋老海的名号。柳林宋老海,在地下社会绝对有一号。曾经拿着一把砍刀单挑金牌赌坊,靠着不要命,捅死了五个人,一战成名。宋老海,就是一个赌徒,输光了家产,赌红了眼,又赌输了妻女。
当人一无所有,又满心愤恨时,很多人选择了自杀,而宋老海却在仰天长笑,家里的砍柴刀被他磨了三天三夜。之后便有了宋老海怒闯金牌赌坊,一夜成名的传说。
按说宋老海死几次也够了,这家伙运气真好,赶上皇上大赦天下,坐了几年牢,在牢里称王称霸,大量地痞恶霸都成了他的小弟,很多坐牢出来的杀人犯,大盗都投靠了他。这些人出来以后迅速在柳林抢买卖,拦路抢劫,收保护费,开赌场,妓院抽成。宋老海问鼎柳林大哥之一。
马宝只是宋老海手下专门收保护费的爪牙,平日里靠着宋老海的恶名在这一带作威作福,众人皆是敢怒不敢言。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不开眼的出来找麻烦,马宝怒不可遏,心中暗道:“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吗?”
只见马宝斜着眼,一脸嚣张地说道:“我是马宝,宋大哥兄弟,不知道你听没听过?”那模样仿佛报出这名号就能吓退对方。
“我不认识什么宋一宋二的,老掌柜说你把我订的首饰抢走了,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把首饰交出来,我可以考虑既往不咎。”陈元面无惧色,义正言辞地回复马宝。
马宝哪能受得了这般挑衅,当即暴跳如雷,翘着二郎腿,恶狠狠地指挥手下打手动手,“活腻歪了,给我搞他。”
一瞬间,只见金虎猛地窜出来,举起手腕粗细的枣木棍子,带着一股劲风,直接劈在了马宝大腿上。马宝瞬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瘫倒在地,刚才的嚣张气焰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带来的那些打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愣在了原地。
马宝腿部受伤后,他带来的那些打手们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个呆立当场,不知所措。原本嚣张的气势瞬间消散,脸上满是惊恐和慌乱。
陈元则神色镇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果敢和坚毅,仿佛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而金虎在一击得手后,依旧紧握着枣木棍子,满脸警惕地盯着那些打手,以防他们突然反扑。
就在这时,阿木格等人也迅速出手。阿木格身形矫健,如猛虎出山一般冲入打手群中。他大喝一声,挥动铁拳,直击一名打手的面门,那打手瞬间鼻血四溅,捂脸惨叫。紧接着,他一个侧身回旋踢,又将另一名扑上来的打手踹飞数米远。
阿木格的同伴们也不甘示弱。其中一人擅长腿法,只见他双腿如风,每一次踢出都带着凌厉的风声,打得那些打手们东倒西歪。还有一人力大无穷,他抓住一名打手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将其高高举起,然后猛地摔在地上,那打手被摔得七荤八素,半天爬不起来。
另外几人相互配合,或攻其上路,或袭其下路,让打手们应接不暇。有的打手试图反击,却被他们巧妙地躲过,随后迎来更猛烈的回击。
在阿木格等人迅猛且默契的攻击下,打手们再也招架不住。他们原本就已心生怯意,如今更是毫无斗志,纷纷抱头鼠窜,狼狈而逃。现场只留下一片狼藉和呻吟的马宝。
当打手们被阿木格等人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之时,他们的内心充满了恐惧、懊悔和慌乱。
他们原本以为凭借人多势众和以往的嚣张气焰能够轻易取胜,却没想到遇到了如此强硬的对手。此刻,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害怕自己会受到更严重的伤害,每一次阿木格等人的攻击都让他们心惊胆战,仿佛死神的镰刀随时会落下。
懊悔的情绪也在他们心中蔓延,后悔不该听从马宝的指挥来招惹这棘手的麻烦。他们意识到自己平日里仗势欺人的行为是多么愚蠢,如今终于踢到了铁板。
慌乱则占据了他们的头脑,他们只想着如何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根本无暇思考其他。脑袋里一片空白,只知道拼命地跑,远离这个让他们遭遇惨败的战场。边跑边回头张望,生怕阿木格等人追上来继续教训他们。
在一众打手屁滚尿流地逃跑后,原本还嚣张跋扈的马宝终于害怕了。他躺在地上,面色惨白,五官因为极度的恐慌而扭曲着,嘴里不停地大吼大叫。
他太恐慌了,望着自己被打断的腿,心中充满了绝望。他根本没准备好,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身体上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会出来一个二愣子,话也不说就上来把自己给干折了。
此时,金虎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子,直接伸手打开,陈元凑上前一看,确是自己预定的金首饰。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冲金虎点了点头,金虎便小心翼翼地将首饰收了起来。
陈元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马宝,冷冷地说道:“马宝,今天这事,你是抢劫在先,不讲理动手在后。这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马宝此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瞪着陈元,气急败坏地吼道:“我不服!真是阴沟里翻船,有本事和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陈元只是刚说出“怎么不服气呀,阿木格”,话音未落,阿木格一个箭步上前,手起刀落,又砍在马宝的左腿上。
“嗷”的一嗓子下来,声音凄惨至极,仿佛要划破长空。周围看热闹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全作鸟兽散,瞬间跑得无影无踪。这一刀太狠了,马宝的腿几乎快被砍断了,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地面。
只见马宝疼得来回翻滚,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做最后的挣扎。就在他翻滚的过程中,一个布包从他怀里掉了出来。金虎眼尖,几步上前捡了起来,然后交给陈元。陈元手里一摸,心中一喜,这是银票呀,感觉还不少。
陈元俯视着痛苦不堪的马宝,说道:“马宝,这次放过你,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们走。”说完,带着金虎、阿木格等人扬长而去。
只留下马宝躺在血泊中,嘴里还在不断地咒骂着,但声音越来越微弱。他后悔自己今天的鲁莽和嚣张,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栽了个大跟头,以后在这一带的威风恐怕是再也耍不起来了。而陈元等人离开后,心中也明白,得罪了马宝背后的宋老海,日后恐怕还会有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