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之上,烈日高悬,炙烤着世间万物。阿木格骑着一匹快马在前方探路,马蹄飞扬,扬起阵阵尘土。他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阿木格紧紧地攥着缰绳,身体随着马匹的奔腾而起伏。突然,他的眼神一凝,前方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只见不少商贩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土匪团团围堵,那些土匪如恶狼般张狂。他们骑着彪悍的马匹,挥舞着明晃晃的大刀,口中发出阵阵粗野的吆喝声。为首的土匪头子,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从眼角斜划至嘴角,让他本就凶狠的面容更显可怖。他骑在一匹高大的黑马上,身披黑色的披风,在风中肆意舞动,手持一双大板斧,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是黑风寨,前方不少商贩被围堵,看土匪在百人左右!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了。”阿木格仔细看着,心中快速估量。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猛拉缰绳,拔马回身,快马加鞭地朝着后方的车队疾驰而去。
陈元率领着长长的车队在后方缓缓行进,车上装满了各种货物,这次买卖是商会第一单重要的买卖,成败对商会影响很大。陈元也是花大代价做足了准备。
突然,听到前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陈元心头涌起一丝不安,喝道:“停下,做防御!”
车队瞬间停了下来,护卫开始紧张而有序地准备应对可能到来的危险。陈元目光坚定,迅速开始指挥:“所有人听令!将马车围成一圈,形成屏障!金虎带领大家拿起武器,站在车后,准备迎敌!”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让慌乱的人们稍微安定了些。
在危机四伏、险象环生的商路上,其他商人纷纷行动起来。只见有的商人费劲全力地推动着沉重不堪的货车,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肆意洒落;有的则匆忙拿起粗糙简陋的棍棒、长矛等简易武器,神色紧张而又无比坚定。他们纷纷和陈元的商队合在一起,毕竟在这艰险崎岖、困难重重的路途上,团结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要知道,他们都是零散的商贩,在这弱肉强食、残酷无情的世界里,大商队别说会保护他们,经常还会在途中仗着人多势众、蛮横无理地吞掉他们。那些经验丰富、老谋深算的商贩深知其中的危险,所以都是零散结伙,相互互保。
在这些零散商贩中,陈元的队伍差不多有四五十人,实力相对较强,属于中流砥柱般的中坚力量。而其他的大都是只有十几人,甚至只有寥寥几人的小商队。在这充满未知与挑战、艰难与险阻的道路上,他们都在竭尽全力、奋力拼搏地为生存而努力。
看到四处奔走的商贩,陈元骑马来回奔走,大声呼喊:“不要慌乱,保持阵型!相互照应!”
“张彪,看到冲撞阵营的格杀勿论!”
张彪张弓搭箭对准前面跑过来的混乱人群,其他护卫也是张弓搭箭。吓得众人纷纷避开大路。
很快,前方传来一声尖锐的鸣笛在天空炸响,声音划破长空,令人心头震颤。接着,一束束浓烟笔直升向上空,宛如黑色的巨龙蜿蜒升腾。前面很多来不及逃跑的商贩发出了讯号求救。
众多零散的商贩们用力敲响了擂梆的声音,那沉闷而急促的声响,向后边的人等传递着信息,或是求援,或是提醒躲避。很快的,陈元后面的商队也零零散散地发出了不同的信号。有的吹响了号角,有的挥舞着旗帜,各种各样的信号交织在一起,在空中形成了一片混乱而紧张的氛围。大家都清楚,土匪来了,拦路抢劫,一场危机即将降临。
就在这时,土匪们做出了新的举动。只见土匪头子一声令下,安排了一群骑马的小喽啰四散开来,一边纵马狂奔,一边扯着嗓子呐喊:“货物十抽一就可以通过!货物十抽一就可以通过!”他们的声音在旷野中回荡,让原本就惊慌失措的商贩们更加惶恐不安。
“滚他娘的!咱们这半年的辛苦全白费了!我去她娘的十抽一,老子给你一份,下面还有好几股土匪,老子是来行善的吗?老子还挣不挣钱了?”不少商贩咒骂道。一个中年商贩急得面如土色,声音颤抖,双腿也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其他商贩嘴上痛骂但是却不敢攻击不远处的喽喽土匪。
“别慌,咱们赶紧跑,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大不了老子不去了。”另一个商贩一边手忙乱地收拾货物,一边牙齿咯咯作响,眼神中满是恐惧。
“想啥呐,你想回去,你老婆孩子都快饿死了,你不是博一下才出来的吗?”一个中年汉子恫喝道。
老张满脸沧桑,望着自己那满满一车的货物,心如刀绞。他的双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缰绳,喃喃自语道:“这是我半年来的心血,是给家中孩子们生存的希望,难道就这样没了?”泪水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整个身体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但他也明白,此刻保命要紧,咬了咬牙,拉起车把,拼命地往屯子的方向跑去,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够逃过这一劫。
商贩老刘,初出茅庐,这是他第一次参加榷市。原本满怀憧憬,想着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赚得第一桶金,却没想到遭遇了这样的变故。他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心里不停念叨:“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不能让土匪抢走我的东西。”可身体却止不住地颤抖,牙齿磕碰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声音,依然鼓起勇气,收拾好自己的货物,跟着大家一起逃命。但是他并没有逃往远处,却是合在了陈元商队后面。
陈元看到土匪小喽啰的嚣张气焰,怒不可遏,转头对身旁的张彪喊道:“张彪,给我射死那叫嚷的小喽啰,灭灭他们的威风!”
张彪得令,弯弓搭箭,眼神专注而凌厉。只听“嗖”的一声,利箭离弦而出,直直朝着那骑马呼喊的土匪小喽啰飞去。瞬间,那小喽啰应弦而倒,从马上栽落下来,原本嚣张的呼喊声戛然而止。
这突如其来的一箭,让土匪们瞬间安静了片刻,随后便是一阵愤怒的咆哮。土匪头子怒目圆睁,大骂道:“敢杀我的人,你们都别想活!”其他土匪也跟着怒吼起来,挥舞着武器,气势汹汹地朝着车队冲来。
有的土匪喊道:“冲上去,把他们都杀光,为兄弟报仇!”
有的则叫骂着:“让他们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
一时间,土匪们的喊杀声震耳欲聋,马蹄声如雷鸣般逼近。
土匪们的喊杀声如汹涌的波涛,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马蹄声似滚滚雷鸣,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急速逼近,大地都在这股强大的冲击下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张彪紧咬牙关,目光如炬,双手稳稳地拉满弓弦,青筋在他粗壮的手臂上暴起。阿木格则眯起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屏气凝神,手指扣住弓弦的力度恰到好处。他们以及其他几个擅长射箭的护卫纷纷拉弓搭箭,动作整齐划一。只见他们的手指微微一松,弓弦声接连响起,清脆而又急促。一支支利箭如流星般飞射而出,带着凌厉的风声,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利箭划破长空,精准地朝着冲在前面的土匪射去,仿佛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决心。
几个冲在前面的土匪瞬间中箭,惨叫着从马上跌落。接着,又有几个土匪中箭倒下。转眼间,张彪阿木格等人用弓箭射死了十几个土匪。
这一阵突如其来的箭雨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下,让土匪们势如破竹的冲锋势头为之一滞。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小车队,抵抗竟会如此坚决和有力。他们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一次手到擒来的劫掠,却不曾想一个小小的车队竟然隐藏着这么多射箭高手。这些弓手都是张彪介绍加入商队的猎户,还有阿木格这七个草原射手,可以说,这次所有商队里就数陈元远程攻击力最强。
黑风寨不知底细,活该阴沟里翻船。
看到土匪遭受重创,护卫们也面对凶残的土匪毫无惧色。土匪也就这样吧,都是一个肩膀顶一个脑袋,哪里有不怕死的。
土匪们虽说个个穷凶极恶,张牙舞爪,面目狰狞,挥舞着明晃晃的大刀肆意砍杀,口中还不断发出恶狠狠的吼叫,那疯狂的模样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但是已经没有了气势,也就是吓唬吓唬其他人。
其他护卫们趁机挺身而出,眼神坚定,手持长枪利剑奋勇抵抗。他们紧密配合,有的正面迎敌,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直刺土匪的胸膛;有的从侧翼突袭,利剑挥舞,寒光闪烁,令土匪防不胜防。浴血奋战中,他们的招式凌厉,每一次出击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尽管身上伤痕累累,鲜血染红了衣衫,但他们毫不退缩,咬紧牙关,誓要守护身后的安宁,与土匪展开殊死较量。
一时间,土匪们开始出现了犹豫和退缩,原本嚣张无比、不可一世的气焰被狠狠地打压了下去。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透露出胆怯和迷茫。
土匪小头目见势不妙,心中虽充满了愤恨,恨这车队坏了他们的好事,让他们威风扫地。但他也明白,眼下局势对他们极为不利,继续强攻下去,恐怕会损失惨重。他咬了咬牙,腮帮子上的肌肉紧绷着,青筋暴起,不甘心地喊道:“先撤!回去告诉黑虎寨主,给弟兄们报仇,把这些人统统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