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被碰触,可何月霆琛和萧骏笙给她的感觉却不一样,前者只让她恶心,而后者……却让她有莫名的心悸,说不出是何感触。
谁料她才要一掌将何月霆琛给打飞,通通的敲门声即急风骤然雨般响起来,她一个闪身,躲开何月霆琛的飞扑,袖中瞬间飞出什么物什,摔落到一边去。
“你——”何月霆琛才要怒,转头一看,却是一块梅花形的玉佩,他弯腰捡起,翻看几下,却是有些眼熟,“这是……”
楚寒绫眼眸一亮,那是萧骏笙的玉佩,她抢了来之后,也不知该如何处置,就随意放进了袖中,没曾想方才动作太大,甩了出来。
通通通,房门再次被砸响,接着响起的焦躁愤怒语声瞬间令何月霆琛变了脸色:
“殿下,妾身求见。”
苏茗岚?
这下惨了!何月霆琛对苏茗岚畏惧的很,不敢怠慢,才要过去开门,低头一看自己这衣衫不整的样子,不禁暗暗叫苦,赶紧抢起衣服来。
通通通!
“太子殿下,妾身知道殿下在里面,请太子殿下开门,妾身有事禀告!”
楚寒绫嘲讽地冷笑,衣袖一拂,一股强劲的内力过去,门闩刹时断为两截。
一名宫装女子一下抢进来,好巧不巧,正好撞在正背着门穿衣服的何月霆琛背上,他“哎呀”一声叫,往前抢了好几步,“通”一声响,额头正撞在柱子上,脑子里“轰”的一下,往后就倒。
“究竟是谁——太子殿下?”
如旋风一般冲进来的苏茗岚才要兴师问罪,乍见何月霆琛如木头一般倒了回去,不禁吓得花容失色:怎么就这么巧!
楚寒绫乐得看好戏,站在一边,没有作声。
“殿下!殿下!”苏茗岚和她身边的侍女赶紧过去相扶,“殿下醒醒!殿下!”
何月霆琛额头上肿起一个大包,还有血迹渗出来,也着实狼狈。
苏茗岚忽地抬头瞪向楚寒绫,咬牙怒道,“你是哪个宫里的婢女,在太子殿下房中做什么?!”
她生的相貌一般,甚至是有些丑的,也难怪何月霆琛对她看不上眼,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越发忌恨那些貌美的女子,像楚寒绫这样的绝色,她还不见一个,恨一个!
何月霆琛对她看不上眼,她就派了人看着他,绝不允许他宠幸别的女人,方才也是她的人过去禀报,说他偷偷去见美貌女子,这闻言大怒,这才赶了来,“捉奸在床”。
“我不是宫中人。”楚寒绫冷声答,“是太后召见于我——”
“既是太后召见,你不去太后寝宫,到这里来做什么!”苏茗岚起身,恨不得用眼神把她给剥皮拆骨,“你说,是不是你勾引、迷惑太子,是不是?”
楚寒绫冷冷移开视线,懒得解释。
“不说话,那就是承认了?”苏茗岚越发气的发疯,“你好大的胆子——”
“岚岚,你有完没完!”何月霆琛总算缓过一口气,额头上疼的厉害,真是倒霉!“这位是国公府的三小姐,楚寒绫。”
“国公府的人?”苏茗岚上下打量她一眼,恍然道,“就是那个原先痴傻,后来失踪了一段时间,再回来就性情大变的三小姐?”
这些事她知道的倒清楚,看来也不是只知道争风吃醋,还有些头脑。
“正是。”何月霆琛起身,揉了揉额头,“的确是太后召见于她,岚岚,你别想多。”
“是臣妾想多吗?”苏茗岚冷笑一声,“殿下,你看你衣衫不整,这女人又一脸媚惑人的样子,你还让臣妾别想多?”
当着楚寒绫的面,何月霆琛自是觉得失了面子,恼羞成怒,“根本没这回事!本宫、本宫只是跟楚姑娘随意聊几句——”
“随意聊几句,也能聊得把衣服都脱了?!”苏茗岚得理不让人,恨得咬牙切齿,“殿下,既然是太后召见,那你把人带到这里来做什么?你还想骗臣妾是不是?”
“本宫——”何月霆琛这个气,被逼到如此份上,他脾气也上来了,冷冷看了苏茗岚一眼,“苏茗岚,你是越来越有脾气了,连本宫的房门都敢踹,还将本宫撞伤,你是不是以为本宫当真就怕了你?”
怎么说他都是一国太子,难道要被一个妇道人家欺一辈子吗?
苏茗岚咬牙道,“臣妾并非有意,太子殿下恕罪!臣妾只是听说有一名不明身份的女子擅自闯入太子殿下房中,臣妾怕太子殿下会为美色所惑,所以——”
“苏茗岚,你别太过分!本宫要见什么人,还是做得了主的,你少管!”他先前一直在让着她,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倒是惯得她越来越嚣张,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了。
“太子殿下,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臣妾一心为太子殿下着想,臣妾有错吗?”
苏茗岚也恼了,更是惊奇莫名,平素何月霆琛对她都是百般忍让,今日怎么胆大了起来,跟她叫起板来了?
莫非……是受这贱人蛊惑不成?
“本宫……本宫只是有些事不明白,所以把她叫来,问个清楚而已。”何月霆琛干脆把衣服扔到地上,不穿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如此,本宫不必向你解释。”
苏茗岚还就跟他杠上了,“好,那殿下说清楚,有什么事不明白,非要两个人关在房里,脱了衣服说?”
“你——”何月霆琛气的猛地扬高了手,看样子是要打她一巴掌,却终究没敢,咬牙道,“本宫想做什么,你管不着!”
“臣妾怎么管不着了?!”苏茗岚也火了,“殿下看看这个女人,一脸媚相,根本就不是好货色,还跟她搅在一起做什么?!——贱人,说,是谁让你来迷惑殿下的,还不从实招来?!”
楚寒绫怒从心头起:你们夫妻闲得没事吵架,骂我做什么!“苏茗岚,你那句‘贱人’是在骂谁?”
“你——”苏茗岚又惊又怒,“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呼本妃名讳,你活得不耐烦了吗?!”朝廷内外谁见了她不是礼让三分,这贱人不过小小一个国公府的嫡女,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