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血溅。
血是溅了,但陈先生的拐杖扔过来,打在我的胳膊上,胳膊被砸偏,柴刀只带走了小拇指上一点皮肉。
手指……呃,不太疼,没砍成!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砍在石头上的柴刀,木讷的转头看向陈先生。
陈先先面对我疑惑的眼神,脸皮直抽的说:“手指没断,你还不乐意了?”
之后,我们先到了陈先生家,接上了妈妈和时醒时睡的傅柔。
反正转胎已解,傅柔没了生命威胁,陈先生让我们先回去处理完爷爷的后事,再来找他医治傅柔的病。
处理后事期间,爸爸妈妈依然不待见我,我也没拿热脸贴冷屁股,一心忙着爷爷的后事。
把爷爷送上山后,我总感觉救治好小柔这事不会太简单,于是翻出了藏在床底下的红伞,和爸爸一起再次找上了陈先生。
“你们听说过国道边上那片废弃的桃林吗?”
陈先生知道我们的来意,开门见山的直接问,爸爸摇了摇头,我点了点头说:“在我小时候,那边还是镇上的坟地,后来平坟种了桃树。只是谁承包那片桃林家里就会出事,后来,再也没人敢承包那片桃林了。”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还有大家不知道的。那次平坟,挖出了一具不烂的尸体,开棺的除了我,其余的人不是死,就是苟延残喘的活到了今天。”
也不知道陈先生想起了什么?他沉默了好一阵,叹了几口气才继续说:“除了那张被挖出来的棺材,地下还有一张棺材。当时,我见情况不对,让人原地不动,填上了土。没挖起来的棺材里具体有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张棺材晦气更重,谁动谁倒霉。”
“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去挖那口棺材?这与救小柔又有什么关系?”
承包桃林的两户人家,一户煤气中毒,全家都死光了,另一户人家,媳妇砍死了自己老公,结论是情杀,男的出轨,女的气愤不已,趁老公半夜熟睡,拿刀砍下了老公的头,男的横死在自己媳妇手里,女的被判了无期,镇里人都不相信是情杀,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听说过这些事,要我去桃林挖棺材,说真的,我有些不愿意。
提到挖棺材,陈先生也很紧张,吸了口气说:“小柔的魂魄游离在体外,如果那张棺材里也有一具没腐烂的尸体,那么它嘴里应该也有一枚镇魂玉。取出来让小柔含在嘴里,小柔的魂魄就会被压进身体,用不了一晚上,她就会康复。”
“镇魂玉?能把魂魄压回身体?那棺材里的尸体的鬼魂是不是还在尸体里?”
“只要镇魂玉不离开那具尸体不过三天,尸体就不会出问题!”
陈先生把三天咬的很重,话也说的很明白,就是因为太明白了,我和爸爸都迟疑了,爸爸两腿软的问:“会出什么问题?”
“这是救你闺女的唯一方法,取不取在你们自己的选择!如果去取,切忌,三天之内,一定要把镇魂玉还回去,如果出了问题,谁也救不了你们!”
陈先生忌讳的没说会出什么问题,而是给出了警告,最后望着桃树林的方向说:“树林中间只有一棵连体桃树,棺材就埋在连体桃树东北面,大概一米五左右的地下。”讲完,陈先生就下了逐客令。
离开陈先生家,坐上已经修好的宝马,爸爸点了根烟,沉默的抽了半根,开车沿着国道来到桃树林边,“桃林里杂草丛生,应该很少有人来,我出钱从外地找几个人过来,等人来了,你带他们进林子,让他们挖棺材,取出镇魂玉。”
“你疯了,那棺材谁碰谁倒霉,你这不是害人吗?”
“就是谁碰谁倒霉,我才出钱请人来挖。你高尚,你一个人去啊?”他瞥了一眼我受伤的小拇指,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大吼了一嗓子。
“我一个人挖不动。”
我牙齿咬的咔擦响,凶狠的瞪着他,他不敢看我,转头看向别处说了一句:“懒得跟你废话。”就打电话到城里,让人帮忙找几个大汉过来,说来回车费全包,只要在这边呆两天,帮他干点体力活,就每人给五千。
电话那边满口答应了,一定替傅老板安排的妥妥的,找的人保管能打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