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走到拐角处,她便停下脚步,等着她过来。
詹清漪冷笑着走了过来,抬手举足间带着怒气和鄙夷:“孟小姐方才嚼舌根子,可是说的我?”
孟知意装作不知情,摊了摊手无辜说道:“詹小姐真是冤枉我了,方才表妹是说了句不太恰当的话,我只是矫正一下,见过捡钱的、捡物的,可没见过捡骂的。”
詹清漪冷漠的咬唇:“废话少说,将那手上的镯子拿下来。”
孟知意装作一幅不知情又无语的样子,抬手挥了挥自己的琉璃镯,扬着眉梢说道:“你这话说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张口便要别人的东西,我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别装傻了,”詹清漪说道,“你那镯子古怪的厉害,哪日你便是用这个把我击倒的,那是因为我没有防备。”
“我若是当心,你必定伤不到我。趁我动手之前,劝你把它自己拿下来,否则别怪我下手狠,你这双芊芊玉手,可就保不住了。”
孟知意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勇气,小看琉璃镯的人下场一般只有一个,那就是输的彻底。
她抬步向前走,惊的詹清漪防备着后退。
她进一步,她便退一步。
“看你这样,你是不怕
我把你的秘密说出去?”孟知意说道。
詹清漪并没有显示出什么紧张,反而阴阴的展颜一笑:“不怕,左右你也有秘密,我想你这个镯子定不是凡品。若是我……”
“咻……”
极为轻巧的银针令人无法察觉,只一瞬便射出,扎入詹清漪身体内.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软绵绵的倒下去了。
孟知意收起琉璃镯,脸上挂起担忧的神色:“詹小姐,詹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来人啊,詹小姐昏倒了!”
……
热闹的春节过后,府里灯笼还没有取下来,各个院落的丫鬟小厮们都得了赏银,走路办事都带着喜气。
去东院的路上,孟知意近来总觉得自己被人暗中监视,猛然回头看去,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难道是自己多疑了?
她大概是太清闲了,竟有几分懒意。
也是,自从上次从汾湖回来,她就不曾出远门,除了去尚府走了一趟,宗正府亲戚没有几家,她也都待在府里。
孟锦妍估计是听了酒楼里那番话,时不时的过来说个风凉话,想给孟知意添不痛快。
孟知意也一一还过去,渐渐的孟锦妍也自讨没趣,老实了不少。
她给詹清漪那一击,足够她睡个
两三天,估计也是怕了,再不见她出来晃悠。
反倒是自己因为灯谜的事,在京城闺蜜圈里小有名气。
最让她不解的是,上官淮竟也没有再来找她。
她同时也担忧起来,那日在船上,上官淮的态度,她竟觉的自己与他是同类人,甚至于已经是可以信任的人。
毕竟他们二人的秘密,是不可与外人说的。
但她很快就清醒,想是自己又矫情了,上辈子被信任之人害成那样,怎么还敢信任别人?
她,注定孤独一生。
到了东院,孟知意收起愁容,进了房便见孟子毅正趴在桌子上写字。
怕打扰到他,孟知意蹑手蹑脚的进了内室。范氏正喝粥,她便让人取了身上的莲蓬衣,坐在暖炉旁。
范氏今日气色好,穿着黛青对襟袄裙,姜黄色的步裙垂在榻上。
“过来的这般早,今日的账本看完了?府里支出明细可有备案了?”
孟知意一一回答,将热手炉放在范氏手心里,问了问她的身体情况,便提起孟锦妍的及笈礼。